“小笙笙,你别……”杨阿云一听许洛笙答应了,紧张的不行。
她知道许洛笙是真的咖啡过敏,因为她刚认识许洛笙那会儿,就严重不信还有人会对咖啡过敏,然后非得要许洛笙喝了她请的咖啡,许洛笙这人也是真心惯着朋友,当下一言不发闷声全喝了,后来就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
这事儿过后杨阿云内疚死了,打死都不肯看着许洛笙喝咖啡了。
“没事。”许洛笙知道她的担忧,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
可杨阿云还是不放心,见许洛笙要去拿咖啡,还往前拦。
许洛笙轻轻把她推开,伸手拿过了咖啡。
人没拦住,杨阿云又心疼又气,只能转头去瞪司徒末和岳琳。
岳琳被她瞪了第二眼,心里来火,但是无奈旁边这么多人看着,她刚刚才把好心人设立起来,可不能这么快崩了。
反正司徒末肯定会忍不住,她就静观其变。
司徒末果然爆发了。
许洛笙长得好看,骂他就骂了,这个女的长得个歪瓜裂枣样儿,还敢瞪他?
“眼珠子瞪这么圆,是等着我给你挖出来?”司徒末道。
“有胆你来。”杨阿云威武不屈,“老娘等着。”
司徒末双眼一横。
他在家里和公司都被捧惯了,何时一天遭过两个女人的罪?
气火上头,怎么也下不去。
他一步往前,许洛笙也一步上前,把杨阿云挡在身后,跟司徒末面对面,“怎么,不看我直播喝咖啡了?”
司徒末这才想起还有更重要的戏等着他看,他把气往回收了收,一个女人而已,什么时候算账不是算?在这个剧组里还能逃过他的手掌心?
司徒末收回脚,抬眸示意许洛笙,“你开始。”
“小笙笙。”杨阿云见许洛笙真的举杯就要喝,连忙去拦住她。
许洛笙抬手拦住,“没事。”
说罢,她仰头一喝,喝了一大口,两边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她把杯子移开,鼓着嘴看着司徒末和岳琳。
他们二人得意的唇角带笑,等着许洛笙把咖啡往下咽。
却不料许洛笙非但没咽下去,反而噗的一声,褐色喷泉从她嘴里喷出,司徒末和岳琳首当其冲的被浇了满头的咖啡。
“啊——!”岳琳人设形象都顾不上了,只顾着尖叫闪躲。
司徒末也是被喷懵了,咖啡顺着他鼻梁往下滴,睫毛上的咖啡砸进了他眼睛里,他才反应过来刚才许洛笙都干了什么。
“你疯了!”司徒末怒吼一声,立马叫来助理给他擦脸。
岳琳那边也是忙得不亦乐乎,又是擦脸又是擦头的,偏偏她女生,化妆也浓,妆容不是很防水,一口咖啡就把她眼影冲塌了一小半。
颜面,形象都被毁了,脸上有咖啡还指不定有没有口水,岳琳想到这儿都被气的最后的理智都没了,“许洛笙你神经病吧!”
“冤枉。”许洛笙一脸无辜的擦了擦嘴角,“你们让我喝,我喝了,可你们又没说不准我喷出来。”
司徒末和岳琳捯饬自己的动作顿时一滞。
这话……没毛病。
一点毛病都没有。
站在旁边被震惊的众人还想帮他俩说话,都找不到措辞。
毕竟他们提的要求某种程度来说许洛笙也都照办了。
正是因为一点毛病都没有,司徒末和岳琳就更加生气了。
“你喷你不能看着地方喷吗!往我们脸上喷什么!衣服脏了,妆容花了,耽误了拍摄你负责得起吗!”岳琳怒道。
“耽误什么?”余怀秋清冷开口,吓得围观的人自动给他让出了一条道,“你们都拍完了,正好一口咖啡给你们洗洗,挺干净。”
众人闻言,心叹,哪儿干净了?
但是此刻有眼睛有耳朵的都听出来也看出来了,余导这是摆明了护着许洛笙呢。
于是所有吃瓜的都把头低了下去,他们不知道司徒末和岳琳背后的势力,只清楚这儿脾气最不好,说话最管用的是余怀秋,余怀秋都开口了,谁敢跟他对着干?
岳琳也是面对余怀秋就敢怒不敢言,明知道自己背后有靠山,可是却总是被余怀秋的气场唬住。
在场唯一还敢反击的就是司徒末了,“你哪只眼睛看见这是个干净法儿了?”
“你要觉得脏了那就去洗啊,谁拦着你了?”杨阿云没好气的说道。
影棚里没有洗澡的地方,要洗当然只能回去洗。
司徒末气还没撒开,可身上也是真的脏,现在不走赖在这儿他难受,可要就在杨阿云说完这句话后走,又跟是被人赶走一样,尤其还是被一个这么丑的女人赶走。
前进后退都是气,司徒末斟酌好半晌还是决定先走,被人喷了一脑袋咖啡,还跟这儿杵着,他可丢不起这个脸。
“许洛笙,还有你这丑八怪,记住了。”临走前,司徒末警告道:“别以为余怀秋能罩着你们,这剧组到底还是姓司徒,我今天放你们一马,等剧组开机,有你们好受!”
说罢,他撞开许洛笙,就要离开。
杨阿云在他身后喊了一声,“我不叫丑八怪,我叫杨阿云,你记住了,别回头报仇都找不到人,把自己急成了无头苍蝇!”
“你——!”司徒末憋着气转身,一步回去就想直接给杨阿云一巴掌。
这次没等许洛笙站出来,余怀秋已经一步上前,挡在了司徒末面前。
“还不去洗洗,现在就得臭成苍蝇了。”余怀秋个头比司徒末高,往他跟前一站就是碾压式的高出一个头。
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身高的碾压,司徒末肚子里的气更多了,可仰着头骂回去也掉面子,退一步更加,他只能平视着视角,咬了咬牙,一句话没说,转身走了。
本想教训一下许洛笙,结果被她一口咖啡喷的颜面无存,司徒末心里气的不行,每走一步都在盘算着以后进了剧组要怎么整顿许洛笙。
起初只是被她的脸蛋吸引,有了占有欲,现在便是有了报复欲和驯服欲,把这样一朵棘手玫瑰压在身上,如何折腾还不是由他定夺?
这样想着,司徒末心里的气也少了些许。
许洛笙,走着瞧吧,一个小小的十八线,他司徒还拿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