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挽心里一惊:她怎么知道自己没死?
眼见着杨启臻就要开口,傅挽忙上前给她斟茶,壶嘴不经意间碰到了杯沿,发出了声响。
杨启臻抬头,便看到穿着海棠衣服的傅挽,愕然。
便看到傅挽使了个眼色,轻轻地摇摇头。
杨启臻便了然,轻笑了一声,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哪里是什么义女?不过是老爷当年瞧着机灵,捡回来伺候两位公子念书的。再说了,上次安公子过来,不是已经将她打死了么?”
“是吗?”
安紫紫显然是不信的,抿了口茶,不紧不慢道:“我怎么听说夫人近来常带着阿挽姑娘出去走动呢?难道,是我弄错了?”
杨启臻脸上闪过一抹愕然,随即笑,“想来是弄错了。”
傅家的亲戚都门儿清,杨启臻也只带傅挽在几家信得过的人之间走动了一两回,并不高调。
傅挽在一旁听着,心想连在亲戚间走动都能知晓,家中果然出了内鬼。
一边听着厅内的谈话,傅挽一边留意着外边的动静,心脏不安地跳动着。
她真希望是大家小心过了头,否则今夜……
怕是个不眠夜了。
……
外边几场比武下来,傅瑥已经喝得找不着北了。
第一场沈崇和拂璧比,拂璧、傅瑥喝了。
第二场安骋对祁柏,安骋、傅瑥喝了。
第三场安骋对拂璧,拂璧、傅瑥喝了。
第四场……
总之,傅瑥几乎场场都喝,但凡他押的人,最后都输了。
跟着他押了几把的宋楚后来摸清门路了,回回都跟傅瑥反着押。
汤铭也喝高了,沈崇几个也有了微醺的意思。
看着天色不早了,汤铭便说了几句不耽搁良辰之类的话,便打算要离开了。
宋楚也赶紧起身要告辞。
他喝得有点多,得有人扶着才能走。
然而,几个要走的人前脚还没踏出傅府的大门,便见一个极快的身影闪过。
祁柏反应最快,立刻上前推开了汤铭,伸出胳膊挡了对方的几脚,连退了好几步。
“来人!快保护王爷!”
岑纪大喊,跟着安骋和沈崇便上前将汤铭护在了身后,同祁柏一起对峙着那蒙面而来的不速之客。
而后才发现,来的不止一人,估摸得有十来个。
为首的那个扫视了一眼,最后目光落在沈崇脸上,眼里就有恨意泄出,怒吼:“肖小之徒!还吾妻命来!”
跟着便利刃出鞘,直指沈崇!
霎时间,所有人酒都醒了,也都傻眼了:这人谁啊?沈崇又为何杀了人家妻子?
沈崇眉头紧皱,闪过了几剑后,下意识地望了眼拂璧的方向。
却是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便都陷入了混战之中。
安骋护着汤铭和宋楚到了偏房。
好在对方并不是冲着这两人去的,因而他们暂时安全。
祁柏也加入了战斗,护着傅瑥。
但他没带佩剑,只能肉搏防守,便对傅瑥道:“去找岑盈盈,务必当心。”
傅瑥愣了愣,反应过来,赶紧去了新房。
这时,偏厅也突然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