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索性大灌着自己,然后装成烂醉如泥的样子,就是为了让其他人放松警惕。
傅瑥正掰着花生米,也没吃,看到岑盈盈仍然呆站着,便叹了口气,“真可怜。”
这时,梨虹端着交杯酒进来了,一看到屋里的情况,瞬间傻眼,手里的酒盘子“哐铛”一声摔地上。
“小姐!”
梨虹赶紧上前抱住岑盈盈,惊慌失措,“小姐!你有没有怎么样?”
傅瑥被那一声哐铛吓得不轻,拍了拍胸口压惊,起身,踢了酒壶一脚。
酒壶骨碌碌滚到岑盈盈脚底下。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啊。”
傅瑥看着脸色惨白的岑盈盈和梨虹,已经将对付他的这一环理明白了。
交杯酒里一定下了什么药。
若按照正常的程序,拂璧还没来,他一轮硬喝下来已经有点不清醒,回到房间再喝个交杯酒,那么,岑盈盈完全可以得逞。
退一步来说,哪怕他没喝交杯酒,在醉酒的情况下也能让岑盈盈有机可乘。
看到掉在地上的那把白刃,傅瑥顿时觉得脊柱上似有一只蜈蚣在往上爬……
这家子人,可真是狠啊!
*
傅挽看着拖着刀逼近的蒙面人,神情出奇地冷静。
“是。”
傅挽大方承认,“我就是傅挽。”
“哈!”
蒙面人举起刀,刀尖指向傅挽的脖子,“早承认不就好了?白搭两条无辜的人命。”
傅挽眼见着刀尖慢慢逼近,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的时候,却听到杨启臻喊了声:“慢着!”
刀便停止往前,那蒙面人头一偏,冷笑,“夫人,别着急啊!奈何桥也是要排队的,先让我送这丫头上路。”
说着,便将刀往回收了收,再次要发力——
“等等!”
这次出声的是傅挽,她左手拿着弹弓稍稍挡了下刀锋,右手袖刀已经出锋。
她扯了一抹笑,道:“这位哥哥,反正现在我也落你手上了,横竖都逃不掉,不若你换个宽敞一点的地方再动手呗?”
傅挽不着痕迹地瞥了眼一旁的安紫紫,“不然血溅到无辜人的身上,我岂不是罪孽深重?”
蒙面人也瞥了眼安紫紫,狐疑,“你不是在耍什么花招吧?”
他看到傅挽手里的弹弓,明白过来方才那个偷袭他的人应当就是傅挽。
“怎么会?”
傅挽做出一副十分怕死的模样,又默默地将刀锋往一旁挪了挪,“这位哥哥,你们可是有十几号人呢!我一个弱女子,哪敢同你耍花招啊?”
蒙面人迟疑,上下打量着傅挽。
这丫头如今才十五岁,个子小小的,毛都还没长齐,能耍什么花招?
说时迟,那时快,傅挽趁着蒙面人放松警惕的时候,一把挡开了刀锋,同时冲向了一旁的安紫紫。
只短短一瞬,傅挽手里的袖刀便抵在了安紫紫脖子上。
所有人神色大变!
尤其是发现自己被耍了的蒙面人,又惊又怒,却是不敢再轻举妄动。
“咦?这位哥哥,你怎么不动了?”
傅挽明知故问,笑得一脸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