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一个个都女扮男装,什么破爱好
沧泱一笑2025-05-23 14:104,071

林挽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嘴角抽了抽,扬着下巴,“女的怎么了?女的你也没打过啊!”

“女的……”

江归收了手,用扇子挠了挠头发,指了指金陵府的方向,“也能在里面做官?”

“喂,”林挽听出来这人话里话外的意思了,“你瞧不起姑娘是怎么回事?”

江归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觉得脖子一凉,跟着他就抬脚往后一踹,正中傅瑥两腿之间。

“你他娘的……”

傅瑥疼得冷汗都冒出来了,酒瞬间清醒了几分,躬着身子指着江归,“你给爷等着!爷今天非要让你断子绝孙不可!”

“二少爷!”

林挽忙过去扶傅瑥,挡在傅瑥跟前,怒视江归,“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江归呆了呆,确认后面这个人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后,又听林挽这么一吼,懵了一下,回击:“你才是有毛病吧?他一个大男人,犯得着你一个姑娘保护吗?”

“你一个大男人,你连一个姑娘都打不过呢还!”

“是他先从后面偷袭我的!还不准我自保吗?”

“那你就不能换一种温和点的方式吗!”

两个人就这么吵了起来。

许是因为顾及到林挽是个姑娘,江归的态度温和了许多,但两人还是吵得脸红脖子粗的。

这时,傅迟他们回来了。

“玉珄!”

“阿挽!”

傅迟赶紧上前帮林挽扶着傅瑥,魏昭迎把汤宥护送进去后,立刻跑出去帮忙,二话没说跟江归就打了起来。

林挽见了,也上前去帮忙。

“喂!你们两个欺负一个,要不要脸啊?”

对付一个林挽,江归就已经很吃力了,又来一个魏昭迎。

关键是这两人之间有着一种无形的默契在,看似各自为战,实际上配合得天衣无缝,江归节节败退。

林挽一边还手一边回嘴,“你一个男人打两个姑娘,你才不要脸呢!”

她气得很,因为这人不分青红皂白伤了傅瑥。

江归双臂挡了魏昭迎和林挽同时出的脚,踉跄了几下,后背靠着墙喘气,惊谔地望着魏昭迎,“你也是女的?”

“怎么样?你不服啊?不服继续来打架啊!”

魏昭迎今日去军营,一身藏青色对襟,衣服外套了件皮革马甲,腰上也束着皮制的腰封。

江归细看了一下魏昭迎的面容,英气里带了点妩媚,是有女相的,不禁无语,怒骂:“你们俩有病吧?一个女扮男装就算了,两个都扮男装,这什么破爱好啊?”

“关你屁事啊!”

魏昭迎骂起人来,那叫一个气势汹汹,能老半天不重样。

傅迟确认傅瑥没什么大事后,扶着他,见场面要失控了,忙叫住俩姑娘,“先回去,有事情要商量。”

听傅迟发话了,林挽冷静下来了,看魏昭迎正在气头上,赶忙劝了几句,推着她进金陵府了。

傅瑥喝得半醉半醒的,林挽赶紧去煮了醒酒茶,等她给傅瑥送过去再回到大厅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

祁桓、祁柏,加上军营里的几个副部都到了,还有其他文臣也都在大厅里。

大厅上方,汤宥坐在最中央的位置,傅迟和祁柏一左一右,最左是祁桓,祁桓背后挂着一张军事地图。

林挽赶紧在魏昭迎旁边坐下,听上头的几人挨个讲述着如今北边的战况,分析了几种可能性后,将需要准备的工作一一罗列出来。

首先是军需物资,最紧要的便是军粮。

相比之下,如今江南一带尚算富庶,因而傅迟提议先就地征粮。

这事让秦舒明来安排。

这段时间,江南各州知府之间都是他和孟其修负责走动的,要征粮,必然得通过几州的州府。

再便是军资和饷银。

孟其修主动揽下了这一差事,道:“正好我与秦大人再结个伴,到底下各州府再走动走动。”

傅迟点点头,思索了一下,道:“就地征集务必尽可能满足需求,此外,若是今年运气好,中南地区的粮草可以成为后备军需。”

不过这事儿得问傅瑥,但如今他还不清醒着,没辙,傅迟只好把这一块先略过去了。

“还有募兵的问题。”

祁柏平静开口,视线落在了两个姑娘身上,“不是什么苦差事,就交给你们了。”

魏昭迎和林挽同时点头,“是。”

两个都多少接触过军事,募兵这事儿也不难,分给她俩正合适。

募资募兵的事宜交代下去后,便是军事布防的问题了。

考虑到东阳军走海路下来绕过淮水奇袭的可能性,祁桓提出了几个沿海的重要布防节点,江宁军的都督及几大首领一一记下。

“如今陆军尚足,”祁桓正襟危坐,伸出两个手指头在沿海几处海湾点了点,“最重要的是水师,再便是军舰。”

都督余庆恩笑道:“祁将军放心,我们江宁军战力最强的一支军队便是杭州的水师。”

祁桓点点头,“节点的布防以及军舰的制造等细节,犬子会再同都督商量。”

事情商量完再安排下去后,已经是后半夜了。

其余人都陆续散去,就剩了傅迟他们几个的时候,傅迟觉察出汤宥似乎情绪不高。

“陛下怎么了?”

汤宥看了傅迟一眼,张了张嘴,如实道:“朕只是觉得,事情都让你们做了,倒落了个清闲。”

“陛下如今年岁尚小,”傅迟笑,“当然,若陛下有什么想法或疑虑,也可以同臣商量。”

晚上林挽同傅迟躺在床上的时候,林挽想了想,还是说:“我觉得你们得让陛下多一些参与感,不能总因为他年岁小,就什么事都给他揽下了。”

傅迟搂着她,闭着眼睛略微有些困乏,“如今正在战时,同一件事情,祁伯父说和陛下说,落在人心里的分量还是不一样的。”

林挽一想,觉得也对。

如今是要打仗,人命关天的大事,同样的话从身经百战的祁桓口中说出来和十五岁的汤宥口中说出来,差别确实大。

“不过你说的,”傅迟睁开眼,似是有了思量,“我会注意的,到时候我同越夫人商量一下,让陛下试着管理一下金陵府中的人员调配。”

“不会太早?”

“他总要亲政的,”傅迟紧了紧双臂,轻声说:“今日他提出来了,想必心里是有想法的。我若不做出点反应,怕这件事在他心里生根,日后更加麻烦。”

自古伴君如伴虎,与其日后在不自知的情况下被猜忌和打压,不如从一开始就谨慎些。

林挽想想都替傅迟觉得累,替他心疼,也不说什么,侧耳贴着他胸口,安静了。

“今日……”

傅迟迟疑了一下,还是问:“玉珄为何会喝酒?”

林挽本都有些迷糊了,听傅迟一说,懵了一下,仰起头,“他同拂璧叔叔自个儿酒量变好了,非要同他喝,硬撑着喝了小半坛,就这样了。”

“那他可有同你说什么?”

“没有啊,”林挽困惑地想了想,想了半天,“他就同我说了一些岳州的趣事儿,然后就叔叔喝酒去了,醉酒后他就在茶楼里睡……”

傅迟突然拥紧她,“对不起。”

“嗯?什么?”

“我不该问你这些,”傅迟低声说,片刻后,他轻叹了一口气,“我就是怕他惦记你。”

林挽愣了愣,好半天才明白过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忙说:“你可别多想,二少爷对我就像哥哥对妹妹一样的。”

“以前,我也以为自己对你是哥哥对妹妹。”

傅迟声音闷闷的,“我知道玉珄对你的感情,我也知道他的性子,并不是担心他会做什么。但他带着这份感情什么都不做,反而让我觉得……”

他说不上来那种感觉。

就好像他们年少时,因为他是嫡,傅瑥是庶,所以一切好东西都被他占尽的那种莫名的愧疚感。

但如今这种感觉,又算不上是愧疚。

毕竟过去他所拥有的一切,若是可以,他都会毫无保留地分享给傅瑥,尽可能地让他拥有和自己一样的待遇。

可,如今这个姑娘,只能是他的姑娘,只能是他惦记着。

这份独占欲,是五年前他知道了自己的感情后,在他和傅瑥争执变法大打出手时,林挽喊出那声“玉珄哥哥”的时候,他才发现的。

而在那之前,傅迟只是会因为林挽在他面前恭顺,在傅瑥面前更放得开而不高兴。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这是独占欲。

这是他从前从未有过的,对任何事物都不曾有过的感情。

“怀安哥哥。”

似是觉出傅迟的情绪来,林挽轻笑着唤了他一声,俏皮道:“你也会吃醋呀!”

有时候傅迟不得不感叹,林挽对他情绪的微妙变化作出的反应,真的是快得出乎他的意料。

甚至,有时候他自己都没觉出自己的负面情绪,这姑娘就已经作出了反应。

她总能恰到好处地安抚他的负面情绪。

想到这里,傅迟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发,笑,“当然了,阿挽妹妹。”

这一声调笑似的称谓苏得林挽骨头都软了,赶紧把脸往傅迟怀里埋了埋,“快睡吧少爷,明天可还有好多事情忙呢!”

岑纪胁迫汤瑛和耶律尚签署了丧权辱国的治丰和约之后,便将汤瑛幽禁在了宫城中。

跟着,他让人给洛阳去了消息,让文武百官又迁了回来。

六月末,愿意支持岑纪的朝臣回了京都,不愿意支持岑纪的继续留在洛阳,或是直接辞官南下,投奔汤宥去了。

因为汤瑛在京都,在洛阳的人并不知晓他被岑纪控制住了,本着勤王的心态,也有不少效忠汤瑛的人选择了回京都。

比如,宋楚。

结果,包括宋楚在内的汤瑛阵营的官员全部被幽禁在了广乐楼,有重兵把守。

这个消息传到洛阳之后,太皇太后何氏终是明了大势已去,自尽于洛阳城。

不久后,太上皇汤铭也随之驾崩,母子二人先后离去。

想那何氏也曾荣及一时,她的两个儿子先后做了皇帝。

然而她臭名昭著,死的时候,却是一块裹尸布包着,扔进了乱葬岗里面。

再便是汤铭,因着卢芸尚在,走得些微体面些,在一些朝臣的帮助下办了丧仪,入了皇陵。

此后卢芸和其他妃嫔皇子便在皇陵为汤铭守孝。

七月尾,康哲留了军队控制洛阳,领着剩下的九万凤翔军入京都,同时,岑纪扶持了才两个多月大的婴孩汤顺即位。

岑纪摄政,成为了实际上的皇帝。

……

金陵的募兵紧锣密鼓地进行中,林挽和魏昭迎每日都忙得不亦乐乎,特别是消息刚放出去那几天,两人连水都顾不上喝。

彼时岑纪实际上已经控制了北宁的政权,康哲也从各地调遣了军队驻守在京都,南北大战一触即发。

募兵过去几日后,江归竟然也来报名了。

然而,江归没想到招兵的人是林挽和魏昭迎,而这两姑娘也没想到会碰上江归。

双方都愣了愣,一阵尴尬。

最后江归抢过了毛笔,在兵册上歪歪扭扭写下了“江应还”三个字,将毛笔一扔,丢下句:“真是什么人都能招兵。”

一听便是在骂人。

魏昭迎和林挽对视一眼,不甘示弱,“却不是什么人都能参军的。”

江归一听这话,双手蓦地攥紧,回头,“连女人都能,我为何不能?”

“本姑娘不才,坐在这儿募兵,泄个私愤,你管得着么?”

江归气笑,冷哼了一声,“这样的朝廷,不参军也罢!”

林挽愣了愣,蓦地想起江归可是金陵的地头蛇,若是得罪他了,他找人破坏募兵怎么办?

“哎呀你管他?”

魏昭迎不以为意,“就他那群混混子,还是别招进来凑人数了。”

“话虽然这么说,”林挽隐隐觉得不妥,担忧道:“可是这事儿传出去,败坏的可是陛下和朝廷的颜面。”

魏昭迎一听,觉得也对。

她和江归之间的私怨过节如何无所谓,但如今陛下根基本就不稳固,若是伤了颜面,怕是不妥。

“那……怎么办?”

魏昭迎试探性地问了句,“话都说出来了,总不能再去打自己脸吧?”

林挽看了眼兵册上的“江应还”三个字,陷入了沉思。

继续阅读:第443章 咱们自己寻乐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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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家的黑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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