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陛下乃是春时寒疾落下的后遗症,坐拿草味辛性热,可缓解陛下的寒症。”
绿竹不卑不亢,听得傅挽一愣一愣的。
若不是早知道陛下中的是山茄子的毒,需要坐拿草才能解,傅挽都信了绿竹此刻说的话了。
“一派胡言!”
秦容突然喝了一声,道:“若只是寒症,太医院的人为何迟迟未解?我看你是满口胡言,不安好心!”
傅挽低着头,适时在一旁说了句:“娘娘息怒。”
秦容看了张太医一眼,冷声质问绿竹道:“说!是谁派你来谋害皇上的?”
绿竹跪在地上,迟迟没有说话,傅挽也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
这时,外面有人喊道:“太后驾到!”
听闻太后来了,众人忙行礼。
张太医正要得意,便见到随着太后一同而来的人正是陈太医!
再看秦容一脸了然于心的模样,还有跪在地上却从容的绿竹,张太医心中突然泛起了不好的预感。
“张太医。”
秦容几步上前,红唇一勾,当着太后的面质问他,“当真是这姑娘谋害陛下的么?”
“皇后娘娘……”
张太医张了张嘴,看了眼陈太医,颤着手指向他。
“娘娘,微臣方才已经把过脉了,陛下确实是有好转了。”
陈太医不慌不忙道,又面向张太医,“张太医,这小宫女可是皇后娘娘的人。难道张太医的意思,是皇后娘娘想谋害陛下了?”
张太医脸色骤然一变!
他被骗了!
“张太医。”
太后见着如今的局势,已了然于心,平静问:“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秦容是个聪明的,知道陛下身体既已安好,便向太后告安,退回了自己的寝宫,没有掺和接下来的事情,给太后留了面儿。
那两个太医明面上都是太后的人。
太后虽不可能直接给汤尧下毒,却也确实是让人在他的药膳里动了手脚的,却没想到,竟然被岑纪利用了这一点,被摆了一道。
张太医暴露后,太后已经直接处死了他,并且调查了被秦容关起来的其他郎中,凡是知晓山茄子的,全部依罪论处。
张家株连后,她便没有再往深一步调查了。
见事情已经办妥,绿竹也不好多停留,便写下了一张药方子交给秦容,道:“娘娘,陛下体内的毒素积累已久,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以清理干净。这张方子早晚内服煎汤,正午时,将药渣子倒入澡盆中药浴一刻钟,半个月左右便能将毒排净。”
秦容见了,忙让松耳拿下去收好,末了,还不忘叮嘱道:“你亲自去抓药,切莫假手他人。”
又赏赐了绿竹一些东西,便命人送她出宫了。
傅挽还留在会宁宫中。
想来,秦容应当是有话要同她说,绿竹走后,秦容便支开了屋里其他人。
“傅挽,这次你虽立了大功,但本宫却不能奖赏你。”
秦容直言道,“太后虽处决了张家,可她并没有想进一步揪出张家背后的人。若本宫对你或傅家大肆奖赏,怕是会带来更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