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挽撇撇嘴,她今日不知道脱了几次靶。
于是,勒转了马头,傅挽重新去追那匹马,快速判断出方向后,松了缰绳,重新从背后拔出一根箭。
“少爷?”
眼睛瞥到了一个身影后,傅挽分了神,箭没射出去,反倒被马颠得要摔下来。
傅迟看得胆战心惊,下意识就想上前,被祁柏一把拦住。
跟着,他便见到从马上摔下来的傅挽在空中漂亮地翻了个身,稳稳当当地落到地上。
虚惊一场。
但是,看着空空如也的马背和掉了一地的箭,傅挽觉得自己丢人丢大了。
少爷难得能看到她的“英姿”,她却……
这时,苍术还没发现祁柏来了,冲着傅挽捧腹大笑道:“哈!阿挽姑娘你完了!从马背上摔下来可是军中大忌,你好好想想怎么死里逃生吧!”
傅挽悻悻地走到他面前,故意装作十分害怕地道:“好苍术,你也帮帮忙,千万、千万要帮我保密这件事情,不然你可能再也吃不到我做的点心了……”
苍术伸出手指搓了搓,十分轻车熟路的,“好说好说!哪一次我没帮你瞒着?记得一会儿帮我去喂马放马就行。”
祁家马场里有百匹良驹,如今祁柏手上没有实权,不能真的操练军队,这些马没了用武之地,便只能每天放它们出去跑跑来维持它的良性。
傅挽应了声“好”,水灵灵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傅迟见到了,低眸无奈地笑了。
“阿挽。”
祁柏上前,喊了一声,看了一眼吓得石化的苍术,面无表情地说:“骑射要先骑稳才能射,不能操之过急。你如今还小,脱手骑不稳是人之常情,等长姐好些了,让她来指导你骑射的技巧。”
祁枫的骑射是最厉害的,傅挽也知晓,用力点了点头。
“到时不用稻草人了,用活人靶。”
祁柏这时才看向苍术,似笑非笑,“苍术,就辛苦你了。”
*
回去的路上,大山驾着马车,傅挽坐在他旁边,悬空的脚丫子一荡一荡的,心情极好。
连带着大山的心情也跟着好,但又不知道原因,便问她。
傅挽就笑嘻嘻地把校场里的事情说了一遍给大山听,末了,还不忘幸灾乐祸道:“祁枫师姐箭法虽准,但下手也是极狠的,苍术怕是得吓个半死。”
“祁柏少爷为何不亲自教你骑射呢?”
傅挽脸一红,解释,“因为……我脱手骑不稳,得有人带着骑……”
大山便恍然大悟。
车里的傅迟听了,露出了有些复杂的神情,便又想到了祁柏说的那句话。
依他对祁柏的了解,他口中那人十有八九说的就是他自己,或许是出于感情,或许是出于责任,只不过也确如他所说,家国事未了,如今未到时机。
一想到傅挽以后要嫁人,傅迟心里就闷闷的,烦躁得很。
又想着,以祁柏的性子,就算他对阿挽有想法,若是阿挽没那个意思,他应当也不会强迫她。
想了想,傅迟决定试探一下傅挽的意思,就问:“阿挽,你觉得祁柏这个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