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迟去了宋府没两天,傅府便解封了,里面的人可以自由进出,但禁军没有全部撤走。
原因是,岑公子的死虽然是刺客所为,但毕竟事情发生在傅家,且刺客两次出现在傅家附近,为了傅家的安全和彻底查清此事,禁军也撤不得。
而且,安骋因擅自出兵被停了职,傅家本身暂时没有与岑子宓的死扯上直接的关联,因此刑部也无权过问。
岑纪从皇宫回来后,勃然大怒,摔了一地的东西,气得浑身都在抖!
然而,傅瑥如今尚在岑府,他也不算满盘皆输。
那日傅挽救了岑子聿之后,傅瑥带着岑子聿跑路,生生被他拖进了岑家的大门。
傅瑥着了道,大骂岑子聿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结果岑子聿被激怒,反口就是一句:爷就是狼心狗肺!
然后,傅瑥就被五花大绑地被关在了岑家不知道哪个角落里,日日有人轮流守着。
过了两天,岑子聿或许是良心发现,觉得挺对不住傅瑥的,便亲自去探望了他。
看到岑子聿,傅瑥气就不打一处来,奈何嘴里被塞了东西,不能开口,只能用眼神来表达自己的怒意。
岑子聿有几分尴尬,责问下人,“谁让你们把他嘴给堵上的?憋死了怎么办?”
下人说:“少爷,不是您说他一张嘴能赶上一支蹴鞠队的么?”
“这……”
岑子聿摸了摸鼻子,干咳了一声,“虽然我说的是实话,但是你们也不能、不能这么对我请来的客人啊!”
傅瑥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下人面面相觑,“少爷,小的们都是按着您的吩咐一丝不差地照办的啊!”
“我……”
岑子聿哑口无言,苍白地解释了句:“我那天是被吓着了,脑子不清醒时瞎说的胡话,做不得数……”
末了,赶紧道:“快把人松开!”
傅瑥被松开后,一言不发地动了动筋骨,等岑子聿把下人劝退之后,便挥起拳头,看准了岑子聿的脸,干脆利落。
“我叫你恩将仇报!我叫你狼心狗肺!叫你绑我!你大爷的!”
傅瑥把岑子聿打趴在地上,还不放手,连呸了几口,吐出嘴里残留的异物,骂骂咧咧道:“老子不发威,还以为老子好欺负呢!”
岑子聿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边劝边护着自己的脸。
两个人身型差不多,傅瑥稍高一点,骨架也比岑子聿稍大些,小时候又跟着祁桓习过武,真打起来,三个岑子聿都打不过一个傅瑥。
“傅玉珄!你差不多可以了啊!我牺牲自己带你探入敌人内部,你不谢我就算了,你还……”
又吃了一拳,岑子聿忍无可忍,吼道:“到底是哪个瘪三在恩将仇报!”
打了半天,傅瑥也累了,松开岑子聿坐到一旁,揉了揉肩膀。
几天没活动,抻着了。
岑子聿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从地上爬起来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生疼。
便大骂:“傅玉珄你个混蛋小子!居然把爷的脸打成这样!”
眼见着傅瑥作势又要起身,岑子聿忙住嘴。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以后有的是机会。
等傅瑥差不多冷静下来了,岑子聿才跟他说了外边的情况。
得知傅家目前的状况后,傅瑥心里松了口气,瞥了岑子聿一眼,“你们把我拘起来,不会是想逼傅怀安就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