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张二河突发恶疾,苏明强出狱
龙宝宝2025-08-27 10:106,140

王书记将那张母子照拍在桌上。

“还有你每年汇往日本的款项?“

张二河扫了一眼照片,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伪造的。。“

“嘴硬!“

王书记猛地拍桌。

“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要在书房暗格里藏一本日文密码本?“

张二河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沉默良久,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既然你们查到这个份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不过王书记,你以为抓到我就结束了吗?太天真了。“

“你什么意思?“

王书记警觉地问。

张二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日语快速说了一段话,然后恢复中文。

“我劝你们到此为止。再查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就在这时,张二河突然捂住胸口,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药...我的药...“

他痛苦地呻吟着,身体从椅子上滑落。

王书记连忙叫来狱医,但为时已晚。

张二河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法医的尸检报告显示,张二河死于急性心肌梗塞。

但令人起疑的是,他体内检测出微量河豚毒素,这种毒素可以诱发心脏病症状。

“疑似灭口。“

老猫对苏建国说。

“但现场监控显示,除了纪委的人,没人接触过他。“

张二河的突然死亡,让许多线索就此中断。

虽然揪出了一批贪污腐败分子,但那个神秘的境外关系网,依然隐藏在迷雾中。

。。。

张家倒台了,基本所有张家成员,全部都产于了张二河做的事情。

唯一没事的,只有才几个月大的张天一。

而没有了扶养人,张天一也被警方送到了福利院。

福利院的档案上。

张天一的父母一栏写着“不详“。

没有人知道,这个安静的小男孩,未来将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

监狱大门缓缓打开,苏明强拎着破旧的行李袋,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

由于张家的倒台,苏明强的案子被翻供。

他得以提前出狱。

几个月的牢狱生活,让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变得形销骨立,眼神空洞。

“明强!“

苏建国带着苏建军早早的就等在了外面。

“爸。“

苏明强低声唤道。

三人没有多言,转身离开了监狱。

回家的路上,苏明强一直沉默不言,对苏建国的问话只是简短应答。

苏家小院张灯结彩,王秀兰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迎接儿子归来。

但当苏明强看到满屋子亲戚时,明显变得紧张起来。

“我...我想先休息。“

他低声对父亲说,然后径直走向自己曾经的房间,关上了门。

饭桌上的气氛顿时变得尴尬。

苏建国强颜欢笑。

“明强刚回来,需要时间适应。大家先吃吧。“

王秀兰最先察觉到了大儿子的不对劲。

夜深人静时,王秀兰敲响了儿子的房门。

没有回应,她轻轻推开门,发现苏明强蜷缩在床上,紧紧抱着被子。

“明强?“

王秀兰轻声唤道。

苏明强猛地坐起,眼中闪过一丝惊恐,随即认出了母亲。

“妈...对不起,我...“

“没事,没事。“

王秀兰坐在床边。

“做噩梦了?“

苏明强点点头,沉默片刻后突然问道。

“妈,金花...她的坟在哪?“

王秀兰心头一紧。

她本以为儿子是因为刚出狱状态不好。

没想到,竟然是想到了已经死去的李金花。

“明强...“

王秀兰斟酌着词句。

“金花她...她娘家不认她,拒绝认领尸体,我们后来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被警方火化,直接埋在公墓了。。“

苏明强突然捂住脸,肩膀剧烈抖动起来。

没有哭声,但泪水从他的指缝中不断渗出。

王秀兰想安慰儿子,却不知从何说起。

最终,她只是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背,就像明强小时候做噩梦时那样。

接下来的日子,苏明强几乎足不出户。

他每天除了吃饭就是呆在房间里,偶尔帮忙做些家务,也总是心不在焉。

苏建国尝试让儿子参与家族生意,但每次提起,苏明强都会找借口推脱。

几次过后,苏建国也没了办法。

。。。

就这样,过了几天。

清晨的阳光洒进房间,苏明强猛地睁开眼睛,额头上布满冷汗。

他又梦见了那个雨夜。

李金花浑身是血地向他伸出手,嘴唇蠕动着似乎在说什么,但他怎么也听不清。

每次伸手想抓住她,她就会像烟雾一样消散。

“又是这个梦...“

苏明强用颤抖的手抹了把脸,看了眼床头的闹钟,才凌晨四点。

自从出狱回家已经两周了,他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

窗外传来母亲王秀兰轻微的脚步声,她已经起床开始准备早餐。

苏明强知道,母亲每天都会特意为他熬一碗安神的红枣粥,但他从未告诉过她,这根本无济于事。

他轻手轻脚地起床,不想惊动家人。

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窝深陷,比入狱前老了十岁不止。

苏明强用冷水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些,但监狱里那些画面又浮现在眼前。

黑暗的禁闭室、狱警的警棍、化粪池的恶臭...

“明强,起床了吗?“

门外传来父亲苏建国的声音。

“起了。“

苏明强条件反射般地站直身体,就像在监狱里听到狱警点名时那样。

苏建国推门进来,看到儿子憔悴的样子,眉头微皱。

“又没睡好?“

“还行。“

苏明强低头整理床铺,避开父亲的目光。

他知道父亲为他付出了很多,就因为如此,他更没脸面对苏建国。

在监狱里的背叛,像一堵墙,隔在他与家人之间。

早餐桌上,苏建国试图活跃气氛。

“明强,今天要不要跟我去蔬菜基地看看?新培育的黄瓜品种长势不错。“

苏明强机械地搅动着碗里的粥。

“我...我还是在家帮小妹吧。“

王秀兰连忙接话。

“对对,在家也好。明强帮玉珍做豆腐,他手艺可好了。“

苏建国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自从儿子回来,他尝试过各种方法想让儿子重新振作起来,但都收效甚微。

苏明强就像一具空壳,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饭后,苏建国出门前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

苏明强点点头,等父亲走后,他帮母亲收拾碗筷,动作机械而精准。

这是监狱生活留下的痕迹,每件物品都必须放在固定位置。

“明强,你去休息吧,这些我来就行。“

王秀兰心疼地看着儿子。

“没事,妈。“

苏明强挤出一个笑容。

“我...我想出去走走。“

王秀兰眼睛一亮。

“好啊,出去透透气对身体好。要不要叫玉珍陪你?“

“不用了,我就随便走走。“

苏明强迅速拒绝。

他确实有计划,但不是母亲想象的那种闲逛。

等母亲去了店里,苏明强悄悄溜出家门,直奔城郊的公墓。

他需要找到李金花的坟墓,这是他出狱后一直想做的事。

公墓管理员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戴着老花镜在登记簿上翻找。

“李金花?没印象啊...什么时候下葬的?“

“大概...半年前?“

苏明强不确定地说。

他在监狱里得知李金花的死讯时,她已经下葬多时了。

老人摇摇头。

“那段时间送来的无名尸太多了,很多都没详细记录。你知道是在哪个区吗?“

苏明强的心沉了下去。

“不...不知道。“

“那就难找了。“

老人同情地看着他。

“要不你去无名区看看?那里埋的都是没人认领的。“

苏明强谢过老人,独自走向公墓最偏僻的角落。

这里的墓碑简陋得多,很多甚至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编号。

他一块一块地查看,希望能找到一点线索。

太阳渐渐西斜,苏明强的腿已经走得发麻,眼睛也因为长时间盯着墓碑而酸痛。

但他依然没有找到任何关于李金花的痕迹。

最终,他颓然坐在一块无名碑旁,泪水无声地流下。

“金花...我对不起你...“

他喃喃自语。

“连你最后安息的地方都找不到...“

一阵风吹过,卷起几片枯叶,仿佛是对他无言的回应。

苏明强抱紧双臂,感觉前所未有的孤独。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王秀兰焦急地等在门口。

“明强!你去哪了?我们到处找你!“

“对不起,妈...我走远了。“

苏明强低着头,不想让母亲看到自己红肿的眼睛。

苏建国从屋里走出来,脸色凝重。

“先进屋吧。“

晚饭时,苏明强几乎没动筷子。苏建国和王秀兰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

“明强。“

苏建国放下碗筷。

“我知道你这段时间不好过。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们说说。“

“爸...妈...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苏明强起身回了房间,留下父母面面相觑。

房间里,苏明强蜷缩在床上,脑海中全是李金花生前的样子。

他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穿着淡蓝色连衣裙站在学校门口的样子。

想起她怀孕时,他每天下班都会给她带最爱吃的糖炒栗子。

想起孩子出生时,他们一起给孩子取名的场景...

这些回忆像刀子一样剜着他的心。

最终,苏明强在泪水中昏昏沉沉地睡去,却又陷入了那个熟悉的噩梦。

。。。

自从上次夏司令帮忙,扳倒了张家。

夏蒙生没事就回来苏家找苏玉珍。

苏玉珍也大大方方的跟所有人说,跟夏蒙生正在谈对象。。

这一天。。

“玉珍,你哥这情况越来越糟了。“

夏蒙生握着苏玉珍的手,眉头紧锁。

他来苏家做客,却看到苏明强像个幽灵一样在屋里游荡,对所有人的问候都置若罔闻。

苏玉珍咬着嘴唇。

“我爸妈试过各种方法,都没用。哥他...完全封闭了自己。“

夏蒙生沉思片刻。

“我认识一个人,也许能帮上忙。“

“谁?“

“陈默,我的老连长,现在开了一家心理咨询诊所。“

夏蒙生解释道。

“他参加过好多战役,见过太多战后心理创伤的士兵。退伍后专门学了心理学,帮助像你哥这样的创伤患者。“

苏玉珍眼中燃起希望。

“真的有用吗?“

“我不敢保证。“

夏蒙生诚实地说。

“但陈连长有个特殊能力,他能让最封闭的人开口说话。“

第二天,在夏蒙生的安排下,苏建国带着极不情愿的苏明强来到了陈默的诊所。

诊所位于城郊一栋安静的小楼里,窗外是郁郁葱葱的竹林,环境清幽。

陈默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身材挺拔,眼神锐利中带着温和。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脸上的一道伤疤,从太阳穴延伸到下巴,为他平添几分威严。

“苏先生,请坐。“

陈默的声音低沉有力。

“蒙生跟我详细介绍了情况。“

苏建国感激地点点头,而苏明强则像个受审的犯人一样僵坐在椅子上,目光盯着地板。

“苏明强。“

陈默直接叫他的名字。

“你当过兵?“

这个出乎意料的问题让苏明强抬起头。

“没...没有。“

“哦?“

陈默挑眉。

“你现在站姿坐姿都像受过训练的军人。“

苏明强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识中保持着监狱里要求的姿势。

挺直腰背,双手放在膝盖上,目光低垂。

“我...在监狱里学的。“

他低声回答。

陈默点点头,没有追问。

“我见过很多像你这样的人,苏明强。你不是罪犯,而是被生活击垮的普通人。“

苏明强没有回应,但陈默注意到他的手指微微颤抖。

“我在战场打过仗。“

陈默突然转变话题,指着自己的伤疤。

“这是被弹片划的。但最深的伤,是看不见的。“

他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年轻的陈默和几个战友的合影。

“这个叫小李,19岁,被地雷炸得尸骨无存,这个是老班长,为了掩护我,胸口挨了三枪...“

苏明强不自觉地看向照片,眼中闪过一丝共鸣。

“战后十年,我每晚都梦见他们。“

陈默的声音变得柔和。

“你这些天,应该经常梦到谁吧...“

苏明强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

“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表现。“

陈默平静地说。

“幸存者的自责,对逝者的执念,无法摆脱的噩梦...我都经历过。“

苏明强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苏明强。“

陈默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

“人活着,就要向前看,活在自己的悲伤里,是对亲人朋友的不负责。。“

“都是我的错!“

苏明强突然爆发。

“如果我没有冲动去砍张海洋,如果我早点发现真相,如果我...如果我...“

他的声音哽咽了,再也说不下去。

陈默静静地等他平静下来,然后说。

“下周这个时间,如果你愿意,可以单独来见我。“

离开诊所时,苏明强比来时更加沉默。

一周后,苏明强独自来到了陈默的诊所。

这次,陈默没有在办公室见他,而是带他去了后院的一个小花园。

“有时候,换个环境更容易开口。“

陈默递给苏明强一杯茶。

“今天想聊什么?“

苏明强盯着茶杯中自己的倒影。

“我...我不知道。“

“那就说说监狱吧。“

陈默建议道。

“那里最糟糕的是什么?“

苏明强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

“黑暗...禁闭室里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

“像坟墓一样。“

陈默轻声说。

这个比喻让苏明强一震。

“是...就像被活埋了一样。“

“你的事情,你父亲跟我说了,你是放不下你死去的妻子?“

陈默突然问。

苏明强的脸色变得苍白。

“是...“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陈默又问。

“如果能对李金花说最后一句话,你会说什么?“

苏明强的眼泪无声地流下。

“对不起...还有...我爱你。“

陈默点点头。

“下次来,我们可以试试一种叫'空椅子技术'的治疗方法。你可以对着空椅子说话,假装李金花坐在那里。“

苏明强犹豫了。

“这...有用吗?“

“不一定。“

陈默诚实地说。

“但总比把话永远憋在心里强。“

就这样,苏明强开始了艰难的心理治疗。

进展缓慢得令人沮丧,有时一次咨询下来,他只说不到十句话。

但陈默始终耐心地陪伴着他,分享自己的经历,一点点融化他心中的坚冰。

。。。

与此同时。

苏家屯的蔬菜基地迎来了前所未有的丰收季节。

自从张二河倒台后,土地产权纠纷彻底解决,军方订单也重新启动。

苏建国带领村民们日夜劳作,大棚里的黄瓜、西红柿长势喜人,绿油油的叶子下挂满了沉甸甸的果实。

这一天,苏家屯村委会前搭起了红色的舞台,彩旗飘扬,锣鼓喧天。

村民们穿着节日的盛装,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舞台中央挂着一条醒目的横幅。

"苏家屯蔬菜合作社首次分红大会"。

苏建国站在台上,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心中感慨万千。

他清了清嗓子,拿起话筒。

"乡亲们,今天是我们合作社成立以来的第一次分红!"

台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苏建国微笑着继续说道。

"经过全体社员的共同努力,我们上半年的净利润达到了80万元!按照章程,今天我们将拿出25%的利润,也就是20万元,给大家分红!"

这个数字一出,现场顿时炸开了锅。

20万元在80年代可是一笔巨款,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200年的工资!

许多老人激动得热泪盈眶,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会计开始按照入股比例和劳动贡献,一个个念出村民的名字和分红金额。

当听到"王铁柱,分红1200元"时,这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差点晕过去。

他颤抖着双手接过厚厚一叠钞票,结结巴巴地说.

"这...这比我过去十年挣得都多啊!"

李二狗家分到了1800元,他媳妇当场就哭了出来.

"当家的,咱们终于有钱送娃去县城读书了!"

旁边的人纷纷点头,这笔钱对改善村民生活意义重大。

最引人注目的是老支书家,因为入股的土地最多,一次性分到了2800元。

老支书拄着拐杖上台,老泪纵横.

"建国啊,当初我儿子还给您添乱,都是我老糊涂了!你带着大伙儿走上致富路,是我们全村的恩人啊!"

苏建国连忙扶住老人。

"老支书言重了,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

他转向所有村民。

"今天的成功只是开始,下半年我们要扩大规模,增加新品种,争取年底分红翻一番!"

分红仪式结束后,村民们自发组织起了庆祝活动。

妇女们拿出准备好的食材,在村委会前摆起了长桌宴。

小伙子们搬来自酿的米酒,开怀畅饮。

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梭嬉戏,整个村子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中。

苏建军喝得满脸通红,拉着哥哥的手说。

"哥,咱们真的成功了!你看到没,赵老四刚才偷偷抹眼泪呢,他肯定后悔当初搞破坏了!"

苏建国笑着点头,目光扫过欢庆的人群,最后落在角落里一个安静的身影上,苏明强。

出狱后一直沉默寡言的大儿子,今天也难得地露出了笑容,正帮着村民收拾桌椅。

"明强最近怎么样?"

苏建国小声问弟弟。

"好多了。"

苏建军回答。

"陈医生那套'空椅子'疗法还真管用。前天我听见他在房间里自言自语,好像是在跟李金花说话..."

正说着,苏明强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汤。

"爸,二叔,喝点醒酒汤吧。"

他的声音虽然仍有些低沉,但已经比之前有生气多了。

苏建国接过碗,欣慰地看着儿子。

"你也别忙了,去跟乡亲们热闹热闹。"

"嗯。"

苏明强犹豫了一下。

"爸...我想跟您商量个事。"

"什么事?"

"我...我想去学农业技术。"

苏明强鼓起勇气说。

"陈医生说,找点有意义的事做对我的恢复有帮助。咱们基地不是要扩大规模吗?我想帮上忙。"

苏建国眼睛一亮,用力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好!太好了!明天我就送你去农科院学习!"

这一夜,苏家屯的灯火通明到很晚。

欢笑声、歌声回荡在田野间,连天上的星星都似乎更亮了。

对这个小村庄来说,这不仅仅是一次分红,更是一次重生。

村民们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只要团结一心,好日子真的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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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83:我让白眼狼儿女跪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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