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挑眉看了眼湛曦辰，使坏的换上一种非常夸张的语气说道：“那何止是我们公司，从他来这里开始，这整栋楼过来给他递情信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九。”
陆瑶瞪圆了眼睛，“九十九？”
沈淮：“你可得……”
陆瑶叹了口气，“差不多半年前我调查过，这栋楼里未婚女性没有五百也有四百九十九，怎么来递情信的才九十九人，是给他的情信都被你拦着了？”
“沈公子又是湛氏的总监又担任创品的总监，一天能收多少情信啊？”
“……”沈淮见湛曦辰一脸想刀了自己的表情，还想着要怎么补救一下，没想到下一秒就被人戳到肺管子。
沈淮朝湛曦辰竖了竖大拇指，“你们真不愧是夫妻，都知道怎么耍人。”
“过奖了。”陆瑶在沈淮的对面坐下。
湛曦辰走过来递给沈淮一个：没事儿你惹她干嘛。
说笑归说话，陆瑶还是着急沈淮查到什么。
三人坐定，沈淮也不再开玩笑，拿出一份资料递给陆瑶。
“柯正八年前也被捅伤过，当时报警后留下的案宗曾记录，捅伤她的女孩控诉他强/奸！”
陆瑶翻了资料上面有女孩的口供虽然有一些出入但很多东西还是能和小晴说的对得上。
那个时候没有现在这么嚣张，看来通过出卖学生为淫的事情让柯正赚到的不止是金钱，还有更多的东西。
陆瑶问：“现在这个女孩在哪里？”
沈淮看了眼湛曦辰才开口，“她蓄意谋杀被判了七年，去年的时候刚出狱，出狱之后就没有她的消息了。”
“被判七年？那……”
沈淮知道陆瑶想问什么，“她控诉柯正强/奸，可是却没有任何证据，甚至在体内都采集不到柯正的精.液，所以……”
陆瑶明白了。
没有实凿的证据就算她小晴的这条新闻，把小晴塑造成受害者对小晴也没有任何帮助。
更何况小晴现在的状况，一个深度昏迷的人就是连自辩的机会都没有，光靠她这样一个记者，能做什么。
湛曦辰见陆瑶难受的样子，让沈淮先出去，他则坐在陆瑶身边，将她轻轻的按到自己的肩上。
陆瑶靠在他的肩膀上，“你是不是也反对我报道小晴的案件！”
湛曦辰沉思片刻后，开口：“我不反对，只是现在真的不是绝佳机会。”
陆瑶：“那……”
就这样看着吗？
她找时间翻看过那些关于小晴的黑贴，站在旁观者角度都有些接受不了，更何况还承受了那么多的小晴。
否则小晴怎么会选择用那么残酷的方法结束自己的生命。
陆瑶后面的话没有说完，湛曦辰却是读懂了。
“你是因为上次没有帮到乐乐，所以现在才这么在意小晴的这个案子吗？”
听到这个，陆瑶震惊的看向湛曦辰。
湛曦辰温柔的抚上她的脸，轻声道：“你不用这么震惊的看着我，我要是连你这点心思都看不出来，怎么能让你把自己交付予我。”
陆瑶浅浅一笑，重新靠在他的肩膀上，“是啊！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在我肚子里放了蛔虫了，你怎么就那么清楚我的想法呢？”
湛曦辰扯了扯嘴角，“有没有可能是你夜里睡着说梦话，让我听到？”
陆瑶拒绝：“那不可能，我以前确实爱说梦话，不过在这事儿上吃过亏，为了这个我专门学过，不说梦话的技巧。”
“还有这个说法？”湛曦辰不相信。
陆瑶：“你不相信就算了。”
湛曦辰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因为章本全，他说乐乐的死是因为你，我想就是从那天开始，你就在自责当初没有好好追查乐乐去世的原因。”
陆瑶用下巴抵在他的你胸口上，昂着头看着湛曦辰，“你有没有觉得你细心的一点儿都不符合你这张脸的人设！”
湛曦辰低下头看向她，一脸温柔的，“我这张脸怎么了？”
“帅气！”陆瑶故作轻松。
湛曦辰不接话，挑了挑眉头继续看着她。
陆瑶被盯的心虚，撇开视线，“好吧，我说实话！”
“我想报道小晴的事情确实是跟乐乐的事情有那么一点关系。当初小晴告诉我她的事情，我知道没有证据，我还劝她安安静静好好生活。”
“小晴当时说了一句话，她说我跟别的记者不一样，因为我没有给她期望！”
说到这里的时候湛曦辰分明感受到她的身体在发抖并且全身冰凉。
陆瑶继续说道：“我回来后耳边一直环绕着这句话，如果当初我不给乐乐的爸爸妈妈期望，他们就不会失望的那么彻底。”
“而最关键的是，我没有坚持调查乐乐去世的真相，才让章本全走了极端。”
“这一次我想坚持！”
说着，她整个脸都掩在湛曦辰胸口，很快他便感受到胸口一片湿意。
湛曦辰搂着她，过了良久，开口，“好，那这一次我就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