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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别谦虚了陈静见谢冬梅没立刻回答,又转向郑思瑶,换上了一副关怀备至的辅导员口吻:“思瑶啊,你看这日头也上来了,下午还要军训呢,快回寝室去,躺下歇会儿,千万别中暑了。”
这是要支开她,跟她妈单独谈了。
郑思瑶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走,但也知道这是正事,只能乖乖地点了点头:“那……那我先回去了。”
她一步三回头地看着谢冬梅,满脸都是不舍。
谢冬梅冲她安抚地笑了笑,声音温和:“去吧,不用担心。等你们下午训练完了,妈直接去寝室找你。”
有了这句话,郑思瑶才像是吃了定心丸,冲陈静鞠了一躬,脆生生地说了句“陈老师再见”,这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开。
屋子里只剩下谢冬梅和陈静两个人,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
陈静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神情变得更加郑重,她知道,接下来的对话,才是今天的关键。
谢冬梅先开了口:“陈老师,您这可是给我出了个天大的难题。”
“我就是个开医馆的,会号脉,会抓药,会扎两针。你让我站到讲台上去,对着一屋子的大学生讲课?那不是赶鸭子上架,存心让人看笑话嘛。”
陈静的身子往前倾得更厉害了,语气也急切了几分:“阿姨,我们不是要您讲多高深的理论!我们就是想……想让您给现在的年轻人看看,真正的中医是什么样的!”
“现在一提中医,学生们脑子里是啥?就是黑乎乎、苦得能齁死人的药汤子,就是见效慢,就是老古董!他们宁愿去吃一把五颜六色的西药片,也不愿意耐着性子喝一副调理身子的汤药。”
陈静的眼圈微微泛红,像是想起了什么。
“不瞒您说,我姥爷就是个老中医,在乡下开了几十年诊所。他老人家常常一个人对着药柜子叹气,说一身的本事,怕是带到棺材里都找不到个想学的后生了。他说,现在的年轻人,都觉得西医体面,来钱快,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快要没人稀罕了……”
这所大学,这个平台……或许是个机会?
“陈老师的心情我理解。可学校里那么多教授,个个都是科班出身,学问比我这野路子深厚多了。有他们在,怎么也轮不到我一个外人来班门弄斧吧?”
陈静却像是松了口气,她知道问到点子上了,就说明有戏。
她直视着谢冬梅的眼睛,诚恳道:“阿姨,您在担心什么?”
谢冬梅也不再绕弯子,干脆地承认:“我怕讲不好。我这嘴跟人吵架还行,让我正儿八经地讲东西,我怕自己嘴笨,把事儿给办砸了。”
“不会的!”陈静立刻摇头,语气斩钉截铁,“您根本不需要有心理负担!您不用当那是上课,就当是跟孩子们拉家常,聊聊天!您就讲,您是怎么几针下去,就让张援朝他爸爸的心悸缓下来的;您就讲,那祛暑茶里头,到底放了什么不值钱的草药,却有那么神奇的功效!”
她语言充满了说服力:“现在的孩子们,就爱听这个!听这些发生在身边的,真实的,有用的事!阿姨,您现在可是咱们学校的名人,您要是开讲座,我跟您打包票,最大的那个阶梯教室,都得挤得连个站脚的地儿都没有!”
谢冬梅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粗糙的搪瓷缸壁上轻轻敲击着。
良久,她抬起眼,那双沉静的眸子里,终于透出了一丝松动。
“那……我就试试?”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话可说在前头,要是讲得不好,底下学生都跑光了,你们可不能怪我。”
“太好了!”
陈静几乎是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脸上的喜悦像是要溢出来一样。
“您放心!绝对不会!阿姨,您在这儿稍等片刻,喝口水,我……我马上去跟领导请示!”
她话说得又快又急,像是生怕谢冬梅会反悔似的,转身一阵风似的就冲出了办公室。
谢冬梅端起那杯已经不怎么热的白开水,慢慢地喝了一口。
讲座……
该讲些什么呢?
上来就讲阴阳五行,经络脏腑,怕不是要把那群孩子全给讲睡着了。
得从他们感兴趣的,能听懂的入手。
青春痘?痛经?失眠?
这些都是年轻人常见的毛病。从这些小处着手,让他们亲身体会到中医的用处,或许比讲一百遍大道理都管用。
她正沉思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这次进来的不止一个人。
还是陈静,她脸颊因为快步走而泛着红晕,眼睛亮得惊人。
她侧身让开,露出了身后的人。
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鬓角已经斑白,他穿着一身板正的中山装,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而温和,带着一股子知识分子特有的儒雅和威严。
而在他身后,还跟着四五个年纪相仿,或是更年长一些的男人女人。
他们个个神情严肃,目光灼灼地落在谢冬梅身上,那眼神里,有审视,有好奇。
整个中医科的教授,怕是都到齐了。
为首的男人大步走了过来,在离谢冬梅两步远的地方站定,不等陈静介绍就主动伸出了双手,声音洪亮而真挚:
“谢大夫,久仰大名了!我是这省医科大学的校长,我姓周!”
周校长这双伸出来的手,粗糙、有力,掌心带着常年握笔留下的老茧。
这不像一双养尊处优的领导的手,倒像是个踏踏实实做学问的人。
谢冬梅从容地伸出手不卑不亢地回道:“周校长,您太客气了。我一个乡下开医馆的哪儿担得起久仰大名。”
周校长爽朗地笑了起来,握着她的手用力摇了摇,那股子真诚劲儿不似作伪:“谢大夫,您就别谦虚了!现在这年头,像您这样有真本事的中医,不多了,是宝贝啊!”
他松开手,侧身指了指身后那几位神情各异的教授,语气里带着一股子沉甸甸的责任感:“我们这些人在学校里教书,教来教去,都是书本上的死知识。学生们学得枯燥,出去看病也只会照本宣科。现在社会上都说中医是慢郎中,我听着心里头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