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白月光替身是真难当,逼着我琴棋书画学得样样精通。
终于我忍不了了,大手一挥,老子不干了。
你以为我是被资本家压榨的小可怜?
在警局外左手牵着新总裁,右手铐着旧总裁,我笑了。
NO,我是握住资本家咽喉的大boss!
01:老子不干了
放——肆——
我把手上的圣女果狠狠一拍,圆润的小果子在我手心里被压成一个果汁饼,汁水四溅,在我纯白色的裙子上留下几道不太和谐的印记。
耳边仍然回荡着顾宣辞助理刚刚传达给我的几句话:“白小姐在美国新学会了飞机的飞行与检修技术,请沈小姐三天之内掌握。”
捏马,顾宣辞你没完了是吧!这叫压榨!
在外面,我是顾宣辞名不正言不顺的女朋友,实际上大家都知道,我是他白月光的替身品,顾宣辞每个月往我卡上打十五万,雇我学他的白月光。
我气的没来及骂街,率先把手头上的圣女果摔了出去,砸在顾辞宣最心爱的纯正野生动物皮的沙发上,啪唧又掉在地上。
留下一团乱麻的污渍。
“沈小姐,沈小姐你这是!”助理大概是第一次见我发这样大的火,小步后退走出门去,语气都软了下来,“你这样是不对的,白小姐从来不这样发火......”
捏马!都逼着老子上天了,我发个火还要走程序不成!
我把套在外面的弄了一点脏的纯白色裙子直接脱下,三下五除二换上自己前两天买的蓝白色T恤和牛仔短裤,利落地抽出床头柜前面的两份辞职信,走出门,把第一份摔在助理身上。
“我不干了!”
说完,甩发一走,帅气逼人!
我叫沈星,A大表演系应届毕业大学生,22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被自己的母校一脚踢出校门,开启苦涩的社会生活。怎么办——我对社会生活没有任何概念,毕业第一天,在大家都忙着找工作的时候,我一个人去酒吧买醉。
“老天啊!你空给我一身的美貌,你让我拿什么赚钱,拿脸上三颗痣吗?”
我一边痛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又灌进去两杯酒,正昏天黑地的时候,一只修长又有力的大手握住了我的杯子。
“茉茉......”
默默?
我很吵么?
眼睛一抬,一双同样沾着湿气的桃花眼撞进了我的眼里,男人眼角微红,大概是刚刚哭过,一双好看的眼睛雾蒙蒙的,眼角那颗泪痣更是妖娆妩媚,看得人心都疼了几分。
好小子,酒吧艳遇!
本小姐嘴都没来得及亲一个,就被他狠狠抱在了怀里,嘴里嘀咕着这次不会再让我跑掉,一阵胡言乱语。
“神经病吧!我叫沈星!”
我挣扎着站起身,刚想像偶像剧里刚正不阿的女主遇见酒吧骚扰一样甩面前这个帅哥一个嘴巴子,就看见他从随身的衣服口袋里面抽出来一张黑色的卡。
“我要雇你,一个月十五万。”
嘶——到手边的巴掌突然变成一个点头哈腰,这是怎么回事?
出了酒吧,男人的助理找到了我,递上来一沓厚厚的就业合同。
“沈星在白茉未回国这段时间,充当替身,模仿白茉一切相同习惯......这段时间内,甲方不得对乙方不合理肢体接触,乙方同理......月薪十五万,节假日有红包赠与,就业期间赠与价值过亿的别墅居住使用......”
替身文学?
我?
眼前名叫顾宣辞的男人,看起来已经醒酒了,原本就好看的眉眼脱离了酒吧氛围灯,更显得清晰标致,下颌线看起来比我的人生规划都清晰,眉眼比我用了二十多年的脑瓜子都深邃。
“不用卖身,只需要模仿就行。”
不用卖身,模仿一个白月光女人,一个月十五万,帅哥陪我谈恋爱,还有免费别墅住?
稳赚不赔啊!
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签了合同,却不知,那是我苦命人生的新开始。
谁家好白月光在美国学飞机的修理与使用啊!
我一边气鼓鼓往前走,一边迅速从手机里删除了顾宣辞以及助理的一切联系方式。
银行卡留着,这个月工资还没发呢。
“朵朵啊!我来投奔你了!”
我给好闺蜜发了个短信,三十分钟后,从计程车上下来,直奔我的好闺蜜家楼下的餐馆。
“你辞职了!一个月十五万的工作啊,说辞就辞了?”
刘朵朵一把握住我的手,眼含热泪,大概她还以为我是三年前那个什么都不会的愚蠢女大学生,被当成金丝雀养了一整年连1+1=2都要仔细算算的那个沈星。
不,那是从前的沈星,我早就变了,我现在是纽祜琭.沈星!
我朝她轻蔑一笑,转身走进后厨,一路畅通无阻如入无人之境。
上手我就做了个文思豆腐,一块嫩豆腐在我手里被切成细细的丝线,看似糊成一团,下水却根根分明,细可穿针。
嗯~功力尚未减退嘛~
刷刷又是两刀,两根胡萝卜被我削皮改刀,化腐朽为神奇,竟然成了两朵栩栩如生的玫瑰花!
迎着刘朵朵震惊的目光,我轻蔑一笑,用顾宣辞最喜欢的霸总语调,低声说:“丫头,被我迷住了,是吧。”
......
是不是近墨者黑啊,我怎么也变得如此油腻?
刘朵朵看着我操人家的刀,眼都瞪大了,想说点话,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欸,沈大厨!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们这边啦,亲自教学啊?”店主热情地出来迎接,笑嘻嘻地把我请到雅座上。
“什么大厨?”刘朵朵指了指店主,又指了指我,“你不是全职恋爱人吗?”
切~
我不屑一顾地翘起二郎腿,鼻孔朝天,经验老道的砸吧两下嘴。
“你知道的吧,人在江湖飘,技多不压身,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更何况那是棵吊不住人的歪脖子树。”
02别这样,赚钱很急
顾宣辞再找过来的时候,我的身份已经摇身一变变成了桥洞子下面卖编织品的勤工俭学大学生,三根扭扭棒被我玩出了花,三下五除二就能扭出一只小狗,逗得隔壁的小女孩嘎嘎笑。
顾宣辞黑着一张脸,蹙着眉,看起来能拧死三只苍蝇。
“你干什么,闹别扭吗?”
闹——
希望有一天有人逼你学直升飞机的检修与驾驶时,你也觉得是闹——
我翻了个白眼,没理会顾宣辞,径直把手里的小狗送给了隔壁馋得眼睛都冒星星的小孩子。
“沈星你为什么不回我的话!”
顾宣辞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剑眉星目,平常待人冷冷的桃花眼更染上了几分严肃。
他捏着我的时候,大概是用了八分力气的,我感觉我的腕骨生疼,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浮现在我的脑中。
当然,当替身而已,挨打是经常会出现的事情,特别是在手眼通天的资本家手里。
不过我说了,我现在是,纽祜琭.沈星!
“老哥,你平常只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你知道情人眼里还出什么吗?”
我一根扭扭棒左弯右折,眼神紧紧盯着顾宣辞的眼睛,嘴角噙着一抹诡异的微笑。
“什么?”
“眼屎——”
......
顾宣辞漂亮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随即好像是假面破损一样,挂不住的面子劈里啪啦往地下掉。
“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顾宣辞脸都黑了,趁着我低头扭棒棒的空隙,迅速转过头去——扣眼角。
咔嚓咔嚓。
!
我手里拿着摄像机,闪光灯都没关,直接给顾宣辞闪得往后退了两步,转过头,他脸色铁青,甚至有点发绿。
“你拍的什么?我问你你拍的什么!”
“抱歉,但是这是我的职责。”我把相机往帆布包里面一揣,大大方方对他鞠了个躬,“我也不想的,是对家公司给的太多了。”
“你不是个清纯女大学生吗?”
“抱歉,那是我明面上的身份,其实我埋伏在这里很久了,就为了一举命中你扣眼屎的照片,抱歉,我是——狗仔!”
......
顾宣辞颤抖着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骂我,手指指着我半晌,硬是没有憋出话来。
毕竟是我演替身爱了一年多的人呢,我怎么忍心他受这种苦!
“总裁,你可以和我迂回啊,比方说,你现在说你出双倍的价格,也许我就同意了呢?”
摊子上散装的扭扭棒我已经扭完了,一个两个都插在架子上,四周慢慢围起来了几个孩子,眼巴巴看着我的摊子,不敢上前。
“那我出双倍。”
“不好意思,我要三倍。”
“你打劫是吧!”
顾宣辞一拳砸在旁边的古树上,震得树杈子抖了三抖,啪唧,一只膘肥体壮的大肉虫掉在了男人的脑袋上,他怒火中烧顺手一摸——长毛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顾宣辞年轻的时候,那也是高中美声部的一把好手,我看过他的日记本,里面臭屁地记录了自己和白茉在美声部青葱校园爱情狗血初相识的全过程,实话实说,在下一直想亲自领略总裁男高音的风采。
感谢肉虫。
我一把捏住他脸上的虫子,眨巴眨巴眼睛,深情款款地盯着他看。
我这一年来,最会用这种表情看人,去豪宅的第一天我就学会了,这叫道德素养。
“总裁,需要我的药吗,这个有毒......”
总裁倒是想宁死不屈,只不过越来越红肿的脸蛋让他高贵的头颅都要低到地缝里面了。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去开董事会,顶着这样一张脸!”
我仔细看看,啧,却是是出不去了,眼睛都肿成猪老三了。
“这个药是我家祖传的,记得给钱,打在原来的银行账户上就行。”我把绿色的药膏涂了男人一脸,拍了拍手,转身就要走。
“你说什么胡话呢,你穷鬼老爹老妈务工半辈子了,哪来的祖传药方!”
顾宣辞忍者脸上的疼痛,冲着我的背影大喊。
我:我那远在美国的白小姐祖传给我的。
其实我和顾宣辞前几个月过的还算是和谐,他给我打钱,我模仿白茉在国内的一举一动,音容笑貌,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琴棋书画,只要是白茉沾过一点边的,我都要学。
第一次争吵就爆发在白茉在美国学了空手道,半夜三点我被助理从被窝里面捞出来,扔去了训练场。顾宣辞让我三天之内达到可以实战的水准,我没来得及骂街,就被教学大哥上来给了两捶。
我是不知道白茉在美国花了多久学到这些破技巧的,就算是飞机的驾驶,航海的指挥,白茉学会了一个新技能我就要在三天之内弄懂,弄会。
放屁!
这不就是压榨!
白茉花了三年时间搞懂的东西,能让我三天学会吗!
摊子扔给顾宣辞了,他想找我也找不到,毕竟那是我租的隔壁小丫头片子的摊位,一上午个小时一百块,我就交了一百的押金。
这招叫“请君入瓮”,白茉留下来的兵法上看到的。
我一刻不停地往远华走,路上顺手扶了个摔倒的老太太,还搭出去两根熟玉米。
不过这都是小事,我的人生信条就是:积善行德是积累财富的第一步。
好吧,我承认我打小就是个财迷,要不然也不能为了月薪十五万就出卖自己的色相啊。
远华是A市的龙头企业,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隔了三条街的顾宣辞的公司。
最高端的商战,往往采用最简单的打架方式,比如:让情人偷拍对方总裁的丑照。
还没进远华,公司门前的保安就把我拦了下来,义正言辞地盯着我看,一米八的大个儿看起来确实瘆人。
“没证不让进!”
“我来送照片的,大哥通融通融?”
“没证不让进!”
......
“我是你们总裁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