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发前,宋棠顺势在赫家住下来。
“二宝,虽然你答应要去见那位道长,但是妈咪先给你做个检查。别怕。”
宋棠看着脸上写满紧张的二宝,柔声安慰几句。
二宝强壮镇定,可声音还是有点颤抖:“妈咪,我和妹妹是一样的病吗?”
他还记得三宝之前总是住院,妈咪为此操碎了心。
如果自己也是这样,妈咪该有多难受呀。
宋棠急忙说:“不是的……”
想到既然决定带他去见道长,也告诉了他关于玄学的事,宋棠深吸口气:“其实带你去见云河道长,最关键的原因是去看看你的乌鸦嘴。”
“道长认为你是个玄门奇才,但是不加以引导,你的乌鸦嘴会影响自身。”
二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问:“我这次头疼就是因为乌鸦嘴吗?”
宋棠轻轻抚摸他的脑袋,“恐怕是的。”
但是接下来三天,任凭宋棠怎么给二宝治疗,发现他头疼的症状都得不到缓解。
“怎么样?”
赫君衍看着宋棠从二宝的卧室走出来,关切地迎上去。
宋棠摇摇头,“恐怕真的只有道长才能治好。”
“那我们今天就去吧,事不宜迟。”
这几天,二宝头疼时缩在床上的样子,的确令人揪心。
……
云河道长掀开帘子走出来,看到宋棠和赫君衍,十分正经地“嘘”了一声。
两人顿时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云河道长眯了眯眼,似乎是在算着什么,过了会儿才开口:“这孩子的头疼的确是能力影响。”
“那要怎么解决?”宋棠赶紧问。
云河道长便说:“之前和你们说过了,让他留下来,在我这学习和治疗。”
看着宋棠和赫君衍明显迟疑的样子,云河道长语重心长地说:“这是最好的办法。不能再拖了。”
这次头疼就是一次预警。
宋棠抿唇,“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如果三个宝贝都在这还好说,但如果是二宝单独留在这里……
“他们从小到大,分开的时间都不超过一天。”
说着,宋棠眼角微微红了。
赫君衍揽住宋棠的肩膀,对云河道长说:“请道长想想其他办法。”
云河道长却只是叹气。
过了会儿,宋棠却想到他们来时听到云河道长弟子所说,灵机一动:“道长接下来是不是要去参加道派大会?”
“是。你听说了?”
“你的弟子有聊起这件事。我还知道道派大会举行的地址,道长,你要不趁这个机会,在赫家暂住一个月?参加大会也方便,还能……”
云河道长摸着胡须,接话说:“还能照顾一下二宝,是不是?”
宋棠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不过,如此倒也是个办法。”
云河道长并不古板,很快同意,只是又对赫君衍说:“你先去看看二宝。”
宋棠对上道长的目光,直觉他是有什么话和自己说。
果然,支开其他人后,运河道长认真道:“宋棠。切记,不可随意入局。”
“您果然知道什么。”宋棠苦笑着说。
云河道长只是看着她,又叹口气:“九死一生啊,九死一生。”
可是宋棠已经下定决心,又能如何?
她对云河道长行了礼,静静离开。
……
回城后,宋棠联系了容铖。
“我去容家一趟,给老太太治疗。”
她没忘记给赫君衍报备一声。
赫君衍沉声说:“当然可以,毕竟你是已经答应过别人了。但是你也答应过我,让我陪同。”
本打算让赫君衍在家照顾孩子的,这下宋棠有些无奈:“那就一起去。”
到了容家,老太太还是和之前一样,有些疯疯癫癫,但是依然对宋棠表现亲昵。
宋棠给她针灸时,忍不住想起容铖所说,容家老夫人和宋芸之间的纠葛。
如果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那自己对容老夫人的亲近感,也是一桩奇妙的事。
等做完针灸,容铖走进来,“宋小姐,我们避开赫君衍谈谈吧?”
“就在这里。我有问题要问你。”
因为老夫人总是说赫君衍是坏人,每次治疗他都在外面等候。
宋棠和容铖单独说话的机会,也只有现在。
“如果真的是你们所说,为什么在梅丽丝庄园时,云裳没有告诉我我和她有血缘关系?”
直到下了飞机,容铖才给他们听那个录音带,让宋棠觉得很是奇怪。
容铖则说:“云裳那边被神秘人监视很严,她能对你说的太少了。”
“那你呢?堂堂容家,为什么会被一个人控制住?”
容铖则苦笑着回答:“大家族有自己的无奈,更何况我家也不是围绕我和奶奶转的。”
因为老夫人的病等情况,容家本身就不希望再横生事端。
宋棠又问:“还有,飞机上的事,真的不是你们做的?”
容铖举手做投降状,“我当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才知道你们差点出事。如果是我,我还会在那边等你们吗?那不是自投罗网?”
倒也有道理。
而容铖反问:“那该我问你了,宋棠,你和神秘人是不是有联系?”
“其实并没有直接联系,我的一切猜想还没得到确认。但他的确在监视我,我能感觉到。”
容铖沉默片刻,忽然严肃道:“首先,我可以坦白告诉你,我和云裳告诉你的所有都是真的。没有半点虚假。”
“这个,当然是你说了算。”
太多消息,宋棠是无法去查证的。
容铖叹口气,说:“不过一件事除外。”
“什么?”宋棠一颗心顿时揪了起来。
容铖看了一眼床上的老夫人,确认她还睡着,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其实我们的计划,并不是让你去当引蛇出洞的饵。”
宋棠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等待他的解释。
“我们的计划,其实是希望你去当宋芸!”
她不敢置信地脱口而出:“什么?”
她是宋棠,而宋芸是个已经去世的人,她怎么当!
电光火石之间,宋棠想到了那个恐怖的人体实验,顿时毛骨悚然。
容铖却说:“因为那个人的目的就是如此,只有这样帮助对方达成部分目的,我们才能彻底摧毁他。”
“你的意思是……”
紧接着,容铖凑近,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了几句话。
宋棠往后退了一步,情不自禁地捂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