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人出现后开始的……
是白以墨吗?
那民国这个白以墨会不会是我认识那个呢?
虽说可能性不大,但我必须要见一见他。
“紫莲,你家先生现在在哪里?”我问。
紫莲道:“夫人晕过去后,先生原本一直陪着您的,但刚才有军事急报传来,他吩咐我好好照顾您,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这么说龙泽现在不在别墅里,那我可以趁这个时间去见白以墨,但我对这里不熟,也不知道白以墨在哪里,怎么才能找到他呢?
我的目光落在眼前的紫莲身上,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紫莲,你说的那个人是白以墨对不对?”
“夫人,您还记得白先生?”紫莲一脸惊诧。
我觉着她这句话说的有些奇怪,似乎我不应该记得白以墨一样。
还没等我问明白,她就一脸急切地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轻轻说道:“夫人,求您以后不要再提起这个名字了,尤其是在先生面前,否则先生又会大发雷霆的……”
紫莲说完,也不等我再问,就起身收拾了我喝空的碗,急匆匆地离开了,那离开的速度仿佛逃命一样。
民国的龙泽看来脾气不怎么好啊,看把下人给吓的。
紫莲不肯告诉我关于白以墨的事,我对这里又完全陌生,看来只能耐下心来慢慢寻找回去的办法了。
我相信,这会儿我认识的那个龙泽,他一定也在想办法找我。
吃饱喝足后的我,重新鼓足了劲,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要先熟悉一下现在所处的这个环境,说不定能找到回去的路。
推开卧室门,我悄悄地走了出去。
门外是长长的,铺着雪白羊绒地毯的走廊,静悄悄的,仿佛一个人都没有。
我醒来的时候天就已经黑了,走廊里开着几盏灯,但灯光比较昏暗,只能勉强看清近前,再远一些,就看不清了。
犹豫了一下,我决定还是趁着龙泽不在先熟悉一下环境。
万一这个龙泽是个暴力狂,我也可以想办法逃走。
沿着走廊刚走了几步,我就发现走廊上每隔几步就挂着一幅画像。
先前上来的时候,因为太过紧张,我并没有看到墙上挂着画。
光线虽然不清楚,但从这些画中人的轮廓来看,好像都是同一个女人。
我看着一直延伸到走廊尽头的画像,一想到这些画里的都是一个人,心里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忍不住停下脚凑上去,仔细地看了起来。
然而,等我看清楚画中人的脸之后,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这不是我吗?
画中的女人长的跟我一模一样,半分不差。
这怎么可能?
是我看错了吧?
震惊过后,我快走几步,又去看下一副画,果然又是我。
我加快步子,一幅幅的画看过去,这走廊里的挂的每一幅画,画中的女人都和我长的一模一样。
就连我眼角下的泪痣,画中的女人都有,唯一不同的就是,她身上穿的都是民国时期的衣服。
在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看到自己的画面挂满一走廊,这种感觉让我有些惊悚。
“先生,您回来了。”
“夫人怎么样了?”
“夫人已经醒了,还喝了粥,这会正在休息。”
“好,我上去看看她。”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想起了紫莲和龙泽的对话声。
龙泽回来了?
我吃了一惊,心里有些害怕,扭头就想赶紧回卧室里躺下。
谁知这里的房间都差不多,我出来的时候没有记清楚卧室在哪里,看到有个房门像的,就赶紧推开门走了进去,进去之后才发现不是先前我在的那间卧室。
我正要再推开出去,就听到走廊上传来的低沉的脚步声。
完了!
龙泽上来了。
我心里有些紧张,但还是决定出去。
反正我现在是他夫人,他也没有软禁我,在别墅里溜达溜达,他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我的手握住门把手,正要推开门走出去,眼角突然瞥到了什么,下意识地往那处看了一眼。
就那一眼,让我立刻怔住了。
画!
又是画!
我慢慢地转过身。
就见偌大的房间里,到处都是画。
月光从大大的落地窗外透进来,刚好落在这些画上,将画里女人的脸照的模糊无比。
可就是这样,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画里的女人。
我!
又是我!
桌子上,地上,甚至是墙上,我的画像贴的密密麻麻的。
可这次的画像里不只有长大后的,而是从婴儿时期一路长大的画像都有。
每一幅,每一帧,画中女人或嗔或怒,每一个表情,都画的极为传神,就好像是活的一样。
只看这些画就能看出,画画的人对这个女人有多么的痴情,简直是到了变态的程度。
不!
这不是我!
可能只是个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
我头皮发麻的心里安慰着自己。
被画中那么多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就算跟我长的一模一样,还是让人惊悚无比。
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想赶紧离开这间房间。
正在这时,窗外的月光似乎不经意地移动了一下,落在了房间正中墙上挂的一副巨幅画像上。
刚才那处刚好被墙角的阴影遮盖着,我并没有看到那副画像,这会看清楚之后,我再次愣住了。
只不过这次既不是因为吃惊,也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被眼前女人的美给震撼了。
那副画像很大,几乎占据了一整面墙壁。
画里的女人还是那个长的和我一模一样的女人,只是这次她身上的穿着打扮并不是民国时期的,而是穿着古代的衣服。
她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古代长裙,站在一株开的正艳的梅花树下,四周都是洁白无暇的雪,还有雪花源源不断从天空飘落下来。
雪花落在她乌黑的长发上,衬得她本就白皙的脸越发的白。
柳眉下,一双星眸笑意盈盈,波光流转,右眼眼角下的泪痣,仿佛一滴将落未落的泪水,给她平添了几分忧伤。
她很美。
既然和我长着同一张脸。
却美的让人窒息。
这个女人是谁?
我已经能够确认这女人不是我了。
这样的风度气质,我就算是再活八百年也未必能拥有。
看着画里的女人,我心里突然浮上了一个女人的名字——灵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