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名字?这里面又有什么原由?
宋泽纹灵魂深处对墨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信任感,他总是觉得,这个人不可能害自己,所以对墨白的隐瞒虽然心有疑虑,也没有太过担心。
玉佩中
躲回了玉佩中的墨白此刻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之前浅笑的样子一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茫然。
墨白没有说谎,他确实已经失忆了,不仅如此,就连刚才的大部分东西都是他现场推理出来的。
他只是模糊的记得,曾经有过一种巫邪之术,就是要用这弱水和不死树相结合,可以将人的一部分魂魄封在躯壳中,制成类似于傀儡一样的东西。
美其名曰——起死回生之术。
墨白已经想不起这个邪术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自己又是怎么知道的,但当自己第一次见到之前集市上的那些人的时候,自己却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们究竟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墨白还记得一些片段,他还隐隐约约记得,自己曾经和这些集市上的人一同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给她一种非常安心,非常温暖的感觉。
他并不知道自己和这些人是什么关系,但他们对他的意义是不同的,他知道,他们曾经是他最亲近的人。
至于其他的,看他们每个人的样子也就知道了。
樊大莽见到这邪术的所谓过程的时候的手足无措的狂喜,就证明了他想要复活一位在他心里异常重要的人。
至于连环空间和不死树,他也同样不记得了。只是在很久以前第一次醒来的时候见过罢了。
不过墨白内心最深处一直有着两个概念,一个是,能够进入这个玉佩空间的人,是他可以绝对信任的人。
第二就是,现在还不到时候,绝对不能让这个可以进入到这里的人,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其实墨白也不知道是谁做的,但他连让他们去猜的可能性都不能有,所以他在言语的选择上动了些手脚。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但连在一起,却成为了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版本。
他设计了一个局,让他们所有人都以为这一切是他做的,这样就不会引起那个不知名的幕后操纵者的注意。
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安全。
不过自己究竟是谁?
自己的本体是怎么死的?
自己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本体为什么要将自己留在这里?
那两个可以进入到这里,并将自己唤醒的人又是谁?
他们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自己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墨白使劲的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墨白叹了一口气,脑子转的越来越慢了。果然现在清醒的时间还是不能太长啊。
墨白刚才没有说谎,他确实不能再外面呆的时间太长,隔一段时间,就需要回到这玉佩中休息,也就是睡觉。
墨白刚刚躺回白玉床上,就陷入了沉睡。
再说外面的宋泽纹他们。
宋泽纹走到了樊大莽身前,轻轻拍了拍樊大莽的肩膀,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开导他。
樊大莽抬起头,道:“我没事儿。”
周晟看了樊大莽一眼。他跟樊大莽十几年的交情了,对他的了解可以说比他自己还要深。
周晟叹了一口气,对宋泽纹道:“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
两个人离开了樊大莽的位置,和其他几个人坐在一起。
宋泽纹道:“墨白临走的时候,拜托咱们把这些不死的居民全部毁掉。我觉得,也是时候让他们解脱了。”
叶竹点点头道:“我同意,不过咱们得先出去,才能毁掉他们的躯壳吧?”
周晟道:“我觉得应该不用。他们是因为弱水和不死树的双重作用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看弱水在这里的分布情况,我觉得,估计只要把弱水或者说不死树之中的一个破坏掉,这个邪术也就能破掉了。”
叶竹道:“就这么简单就行了吗!”
周晟道:“不然的话,为什么要让这弱水河道分布成这个样子?我觉得,他们的活动一定是需要弱水的参与的。”
其他人点点头,觉得差不多。
宋泽纹道:“那,咱们是先去破坏弱水还是先去砍树?”
叶魄道:“这树毕竟只有一株,有个下手的地方。但河道分布的太过广泛,一点一点的清除太过麻烦,我想,咱们就先砍树吧。”
几个人一合计,就同意了叶魄的想法。
周晟去樊大莽身边取回了樊大莽的武遂刀。
这刀在砍树方面有着别的武器无法比拟的效果。
周晟操着刀,朝着不死树树根的位置猛地一刀劈了过去。
本以为整株树会应声而断。
这可是能把连臂巨人的脚踝一刀斩断的刀啊,在这不起眼的黑色小树上竟然只劈出了一道浅浅的小印子,这得劈到什么时候啊。
宋泽纹心中抱怨,不过毕竟还是有成效的,总比一点儿沫都砍不下来强。
就在这个时候,宋泽纹的思绪突然被这树上的印子竟然瞬间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这颗树还会自我修复不成?
可这回复的也快了吧。
周晟不信邪,整个人温温的站立,又是一道印子被砍了出来。
宋泽纹这一次眼睛都没眨一下,整个人死死地盯着这块儿缺口,只见四五秒之后,这印子竟然缓缓合拢了起来。
这就是为什么刚才的印子会突然间消失的原因了。
但每一次劈下来的口子毕竟太小了。
会不会是因为刀的问题?
所以,剩下的几个人在不死树身上用其他的武器砍了又砍,却无论如何都奈何不了他。
几个人喘着粗气,看着面前纹丝不动的不死树。
不愧叫不死树,别人一个劲儿的砍,他却一丁点儿问题都没有。
叶魄道:“看来以咱们现有现有的能力来讲,这不死树起砍不到了。咱们先去毁河道吧。”
宋泽纹看了一眼头顶上密密麻麻的蜘蛛网一样的弱水河道。
这么多,这得毁到什么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