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员把马小丁的衣服撂起来瞧瞧,前胸后背上有几多细小的挫伤,除此之外到也没有啥,至于为啥晕倒呢,他也弄不清楚,反正只能掐掐人中之类的。
乔玉儿却被赶出去办公室外等待。
马大贵背着手晃到她身边:“玉儿,咋回事?”
听到声音乔玉儿连忙回头:“伯伯,马小丁同志被老母猪撞得摔到沟里,摔得不轻呢!”
“是吗?”
冯大贵去窗子那里瞧了瞧,看到马小丁已经坐了起来,还跟里面的卫生员讲着啥,就扭头对乔玉儿说:“看来马同志没有大问题,到是你,你背他,得多累呀!以后也得为自己考虑考虑。”
“我没事儿,这不天生神力嘛!”
“呵,你这傻丫头。”
屋子里,马小丁对卫生员说:“哥,麻烦你出去叫那个乔玉儿先回猪场,我不想跟她走一块儿回去。”
卫生员出去这么和乔玉儿一说,冯大贵就意味深长地看向乔玉儿一眼,心想这马同志有点不识好人心哩。
乔玉儿自然是寻问了一下病情,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估计现在猪厂那边乱成一锅粥了,那个跑出来的老母猪不知道有没有圈回圈里。
谁知她一边想事情一边往前走,在拐弯的地方差点没和一个人撞上。
这人连忙后退,她也本能地停下脚步。
之后两人看到对方的时候,竟有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感觉。
她没想到是蒋吕,蒋吕也没有想到会是她。
毕竟两人都被警告过不要离对放太近,平时做劳动也隔得很远,谁知道今儿会遇上。
自然是瞪对方一眼,然后各自走自己路。
走出去几步乔玉儿突然想起来蒋吕把那天她假装摔倒的事揽自己身上,他为啥要揽在自己身上,一个知青把一个老百姓给拌得摔倒,而且还是她这种眼睛看不见的,那对他的名声会有多大的影响?
这些蒋吕不可能不知道。
“喂,那天的事情你为啥要承认?”
乔玉儿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她转过身对着蒋吕的背影吼了一嗓子:“反正不管如何,你不惹我,我也就不惹你,咱们各走各的。”
蒋吕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转身,而是在停顿一一会后继续往前走。
乔玉儿又道:“你的好兄弟马小丁在卫生组里,麻烦你也带句话给他,就算为了当天的事情,他也不应该老是于这个为借口为难我,大家都是劳动同志,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那个必要吧?”
这个时候蒋吕脸上的表情才微凝了一下,等他转过头来时,乔玉儿已经大步朝前走去了。
蒋吕于是转身朝着生产大队办公室那边走去。
果然在卫生员的办公室里找到了他,卫生员正在帮他上药许许挫伤让他在那低嚎着:“疼疼疼!”
蒋吕推开门的时候,马小丁的嚎叫就都憋到了肚子里:“蒋哥。”
“怎么回事儿?”
“被猪撞了。”
蒋吕有点想笑,可他依然憋住了:“你天天养猪,还在猪上吃了亏,还好伤不重。”
“蒋哥,你想笑,就笑呗,真倒霉,我也没想到今天那猪发了啥疯,咦,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