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梅花3,兄弟你这手气不太行啊!”
管子哥瞥了一眼我的明牌梅花3,笑着说了一句,脸上呢多多少少带着一点得意。
旁边负责发牌的黄头发小痞子,则是满脸谄媚、邀功似的看着管子哥。
杨柳则是皱着眉头,显得很是紧张,拳头都不自觉握紧了起来。
毕竟这事,是我让他帮我办的,而报酬是他没办法拒绝的。
他也担心,事情没办好,报酬没法谈。
“管子哥,这3点也未必就会输对吧?”
“您的牌面大,要不要加注呢?”
我双手合十,手指不自觉互相敲了敲,看着管子道,浅浅一笑,语气平淡的话语,却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好似赢定了的味道。
管子哥一听我这语气,心头的胜负欲更强了,同时呢,对我也更好奇了起来。
“玩玩而已,加注算了吧。”
“继续发牌!”
跟着黄头发的小痞子,便立马发出了第三只牌,管子哥又发到了一只梅花A。
而我则是发到了一只红心3。
一对3对一对A的牌面。
怎么看,也是一对A的牌面更大。
而且我还知道,管子的底牌,也是A,黑桃A。
三只牌,他已经抓到了三条A。
这一手牌,在百家乐里头,不算最大,可赢面已经不小了。
我想赢,除非我的底牌是3,或者最后两只牌,我能在发到一对。
“对A碰上对3,这牌有意思了。”
“发牌!”
管子哥眯着眼扫了一眼我和他的两只明牌,示意黄头发的小痞子接着发第四只牌。
第四只牌,也是暗牌。
按规矩,发到第四只暗牌的时候,玩家可以从第一只和第四只暗牌里头,自行挑选一只,作为第四只明牌亮出来。
这规矩,看似随意。
可其实,里头大有玄机。
百家乐五只牌,同花顺无疑是最大的牌型。
往下便是四条A、四条3这样的牌型。
在往下,是三条配一对的葫芦,然后便是三条,是顺子,两对,对子,最后是散牌。
所以,这第四只牌,开出什么牌,其实基本上就确定了,你这一把牌,最大能开出什么牌型。
比如,我前面两只明牌都是红心,第一只和第四只明牌,是一只红心,一只梅花。
开梅花做名牌呢,有一对,可如果开红心做名牌,那就是同花的牌面。
至少,会让其他人,觉得你是同花的牌面。
这同花的牌面,怎么算也比一对的牌面大。
那其他人,下注时,多少不就有些顾虑了?
这算是一种心理战术。
我的底牌也是3,方块3,第四只暗牌,则是一只A。
管子哥的第四只暗牌,则是一只K。
每一只都很大。
只不过,这一把他抓不到四只A。
“管子哥,不好意思了,这一只A发错人了!”
“发到我这儿来了!”
我笑了笑,并没有把第一只暗牌的3点作为第四只明牌开出来,而是直接把第四只暗牌的A,作为明牌开了出来。
看我发到了一只A,一旁满脸紧张的杨柳,神色略微舒展了一些。
毕竟如果这只A也发给了管子哥。
让管子哥抓到四条A的话,我的赢面可几乎就等于零了。
至于那负责发牌的黄头发小痞子,神色就不太对了。
小心翼翼的偷偷看了一眼管子哥,生怕因为这只A发给了我,管子哥怪罪与他。
其实,这黄头发的小痞子,压根就不是老千。
不懂洗牌、做牌,发出去什么牌,完全就是看运气。
只不过,老千赌钱,啥时候靠过运气。
“没有四条A,我这牌,也不小。”
“三条3,可赢不了我这一把牌。”
管子哥,笑了笑,翻开了第四只明牌,一只红心老K。
这时候,我的牌面是一对三配一只A。
管子哥,则是一对A,配老K。
怎么看,也还是管子哥的牌面大的多。
“发牌!”
管子哥示意发牌后,黄头发小痞子战战兢兢的开始发第五只牌。
发牌的时候,他嘴里一只念叨。
“K、A、K、A!”
好像只要他念的够诚心,就能真的发给管子哥一只K或者A一样。
这一次,他的确能如愿以偿。
管子哥第五只名牌,是K。
现在他就是A、K各一对的牌面,加上底牌那只A。
就是三条A配一对老K的葫芦,最大的一把葫芦。
轮到发我第五只明牌的时候,那黄头发小痞子也一直在念叨。
“不要是3、不要是3,千万不要是3!”
“我吹!”
“吹走!”
……
我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要是他这么靠嘴念叨几句,就能控制发出去的牌是什么点数、花色的话。
百乐宫,能被那南洋女赌王给搅的天翻地覆?
我的第五只牌,发了出来,是3。
最后一只3点。
一看我竟然真有三条3,还有一只底牌。
管子哥眉头略微皱了一皱,盯着我那把牌看了许久后,他咬牙主动先开了牌。
“我是三条A、一对K的葫芦!”
“老子还不信这邪,你底牌真是3点!”
“管子哥,我底牌真是3。”
我笑了笑,语气平淡的说着。
说完便抬手掀开了底牌,最后一只3。
四条三,虽然在四条里,不算大。
可怎么着,也比三条配一对的葫芦大。
“草!”
“这特么都让你抓到四条3了!”
管子哥有些羞恼的骂了一句。
任何赌徒,在赌桌上输了,尤其是抓到这样一副好牌,还输了,心情都不会太好。
负责发牌的那黄头发小痞子,看着亲手给我发的四条3,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满头冷汗,都不敢去看管子哥。
至于杨柳,这会看到我真是四条3,紧绷的脸色彻底放松了下来。
同样也是很诧异的看着我。
因为我从头到尾,都显得很淡然,好像知道这一把牌,一定赢似的。
即便最后管子哥开出三条A的时候,我也没丝毫紧张。
这无疑是让杨柳,此时此刻心里头也怀疑,我是出了老千。
不然咋可能,正正好好就抓到四条3呢。
可他一直在我背后看着,却是怎么也没发现,我是啥时候出的老千,又是如何出的老千。
甚至于这一把牌,我都没洗牌、发牌,没碰过扑克牌。
的确,这一把牌我出了老千。
不仅是杨柳,管子哥也同样有这疑问,这会眯着眼睛,盯着我,许久后笑着说了一句。
“兄弟,我这人,不是老千。”
“赌钱呢靠运气。”
“可我也知道,你们赌钱不靠运气。”
“这把牌,你出老千了?”
“管子哥,我也是运气好而已。”
“这发牌的是你的人,我这一直坐在这,众目睽睽的,如何出老千?”
“再说,管子哥你见多识广,我岂敢在您面前出老千,这不找死?”
其实,我的确出了老千。
只不过我出老千的手法,很隐蔽。
在场的人,包括那管子哥,是绝对不可能发现,不可能看出一点端倪来的。
唯一有机会看出一点端倪的,就是负责发牌的那黄头发小痞子,可他没那个眼力。
也没那个心思,一直想方设法,去巴结讨好管子哥呢。
他能发现,那才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