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焊,就是给扑克牌做记号。
原理和老千扑克一样。
只不过,老千落焊,各有不同、千奇百怪的。
除了老千本人之外,旁人想要猜到每个记号、各代表什么点数、什么花色,很难。
再说难听些,你可能连我落焊的记号,在那,都发现不了。
一副扑克牌52张,四门花色,每一门13张。
最基础的落焊,也有17种不同的记号了。
更重要的一点是,一轮发完,我只能给三只扑克牌落焊做记号。
虽说我们这边玩炸金花,庄家谁赢谁做,谁坐庄谁发牌。
不是每一把都重新洗牌,而是直到剩下的扑克牌,不够发一轮。
才会重新洗牌。
这样一来,就确保了,在剩下的扑克牌不够发之前。
每个人、没一把牌,都和之前不同。
可重新洗牌以后,你就可能发到和之前一样的三张牌。
所以怎么算,我想要把52张扑克牌,都落焊做记号。
也需要25-30把才能完成。
虽说炸金花,一把牌不需要多长时间。
可每一张都去落焊,太慢。
而且全部落焊做记号,万一碰到懂行的,被抓了千,就完蛋了。
所以我并未选择,每一张牌都落焊做记号。
只是选了重要的牌落焊做了记号。
可能有人好奇。
你不是老千?
一洗牌,想发出什么牌,都可以。
的确,用这种办法,我想让谁赢都可以。
可别忘了,按规矩,谁坐庄谁发牌。
我想发牌,就得一直赢、一直坐庄。
这不太明显了一些?
落焊做记号就不一样了。
有了这些记号,扑克牌一发出来。
我就知道所有人的牌,是大是小。
即便不出老千,我也等于立于不败之地了。
简单来说,牌小了,我不跟,牌大了我拼命抬。
就算赢不了太多,也不至于输。
在深入一些。
我知道每个人的牌。
到时候不管是要偷牌、换牌。
也就容易了。
玩到第十把牌的时候,我已经给想要落焊的牌,都落好了焊。
这十把牌下来,第六把我抓到对A也赢了一把。
不过我没去刻意给林子豪、林小军或者我发什么好牌。
反而是给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发了散牌。
因为我现在,首要任务,是落焊做记号。
想快速完成,最简单有效的办法。
就是尽快结束每一把牌。
林小军呢,运气好像不太好,一把都没赢。
倒是林子豪十把牌赢了三把,成了目前为止,最大的赢家。
到第十一把牌的时候,是我的上家坐庄。
我是龙头。
我上家开始发牌。
每一张牌发出来,其实我都知道花色、点数。
可能有人奇怪,你并没有每一张牌,都落焊做记号。
怎么就知道,每一张牌的点数、花色了呢?
这其实,是有一套规则的。
真要详细说,太复杂。
简单来说就是炸金花,牌型是有规则的。
比如三张牌,你看到了7点、8点,你知道这是顺子。
那第三张牌,不是9点、就是6点咯。
如果你看到的两张是7、9,并且你知道这三张牌是顺子。
那第三张,不就一定是8点了?
这一把牌,我抓到了单张A,配J和9的散牌。
对子都没有,绝算不上大。
可别忘炸金花,牌大、牌小,是建立在和其他玩家对比的基础上。
要是其他人,连单张A都没有。
那你这牌,就是最大的。
不过我显然没那种抓到单张A,都是顶天大牌的运气。
程开山是一对老K配一只3点。
林子豪是一对10配一只A。
林小军他们四个人的牌,和我一样,都是散牌。
我是龙头,按规矩必须闷叫。
我闷了两百。
林子豪他们也纷纷选择了跟着闷叫。
闷叫到第三轮的时候,程开山提水,直接闷叫到了三百。
按规矩,谁在看牌,跟叫的话,就得跟叫一千了。
十多把牌下来,输输赢赢,不管是程开山他们、还是林小军。
都算是进入了状态。
这正是我想要看到的。
进入状态的赌徒,只会有一个想法。
就是赢。
赢了一次,想赢第二次、第三次。
赢了一千,就想赢一万、三万。
之前十多把牌下来,我演的也很好。
现在我在程开山他们眼里,也是个十足的小赌徒。
一开始有些怯场,只是因为头一次来。
所以,我也理所当然的跟着闷叫。
谁也没先看牌。
我自然求之不得。
因为这一把,我赢定了。
程开山他们跟的越狠,我赢的也就越多。
而且每个人都跟着闷叫了这么多轮。
等会一看牌。
那怕只是抓到一只单张老K,大概率也会跟叫一轮。
想着去碰碰运气。
桌子上这么多真金白银的现金,谁不想收入囊中。
“妈的,你们真狠!”
“得,我先看行了吧。”
程开山骂骂咧咧一句后,率先看了牌。
他是一对老K的牌,不可能弃牌。
看完自己的三只牌后,程开山眼睛都亮了几分,眼神贪婪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钱。
“这牌哎,妈的高低也得跟一手!”
明明抓了一对老K,程开山还故作犹豫的嘟囔了一声。
只是他的表演太拙劣了,在场的谁看不出来了。
程开山看牌后,龙头,也就是我的上家也选择了看牌。
他是一把散牌,最大不过一张9。
属于那种不看还好,一看就得扔的牌。
“妈的!”
看完后,骂了一句,龙头弃牌。
轮到我,我也选择了看牌,然后跟叫一千。
因为之前几把牌里,我也几次用小牌去扮猪吃虎。
程开山他们都是老赌鬼了,想用小牌扮猪吃虎,成功率太低。
我也没想过成功,只是想给程开山他们传递一个信息。
那就是,我也是个赌徒,我也会耍心眼。
并不是那种稳扎稳打的小白。
一跟叫,大概率不是小牌。
很快就轮到林子豪说话了,他要看牌。
不过我抢先一步,从口袋里掏出一早备好的烟,站起身来散烟。
“来来,抽根烟提提神,多赢点。”
散到林子豪的时候,我偷偷给林子豪使了个眼色。
示意他等会只管跟。
散完一圈烟后,我重新坐下。
林子豪这会明白了我的意思,没有再去看牌,而是闷叫了三百。
按我们这边的规矩,如果你前面有人是看完牌,选择直接下注。
后面有人闷叫来保的话。
从闷叫那家开始,后面的人,就不能再闷叫。
这也是为了防止,有人联手,一直闷、一直闷,夹到最后,抓到大牌,也得给你逼死。
看似很人性,可赌何来人性可言。
林子豪闷叫,林小军和另外一人,只能看牌。
他两都是散牌,一个抓到了单张K、一个抓到单张Q,意义不大。
不过这会桌子上这么多钱,就是散牌单张,他们也肯定会选择先跟一手。
谁也不想,这么多钱,到最后,被别人给扮虎吃猪给收入囊中。
林小军和另一个人,也跟了一千。
程开山一对老K,是最大的。
自然不可能弃牌,他没迟疑,立马跟了一千。
轮到我,我也跟了一千。
有两家已经弃牌,就轮到林子豪说话。
“这么多跟啊,肯定有李鬼,我看谁是李鬼。”
说着,林子豪又闷了三百。
林小军和另一个,就是李鬼,他两都有些犹豫了,林小军偷偷看了我一眼后,眼神不在犹豫。
“哎哎,老王你快这点,要么不跟,要么跟。”
“我这牌,可不假。”
赌徒嘛,你说我是一对A,他不信,你说我不是一对A,他也不信,反正就是喜欢胡乱猜。
不过大部分情况下,大部分赌徒,都是反着来猜。
就像这一把牌,林小军一句我这牌可不假,是放烟雾弹。
他上家,也是反着猜,也的确猜对了。
立马跟了一千。
林小军没迟疑,也跟了一千。
程开山也跟了一千。
我呢,也跟叫。
林子豪继续闷叫。
眼看我和程开山,咬这么死。
只有单张K,想扮虎吃猪的那人,沉不住气了,选择了弃牌。
林小军也是扮虎吃猪,不过见我咬的死,他知道我有大牌。
立马又跟了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