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彻底没有任何一丝扳回一城的希望了。
三个南粤人只能乖乖认了栽。
“嘿,我这暴脾气,你们特么出老千被抓了!”
“这会没剁了你们三的爪子,已经是我大伯仁至义尽了!”
“还特么走着瞧?”
“分不清大小王了?”
昨晚牌桌上技不如人,出老千反被对方反千利用。
办事不利,丢人丢到姥姥家的二驴子。
绝对是我们几个人里头,对这三个南粤人最有意见的。
这会好不容易靠着我翻了身,他能不咬着不放?
不过我知道,即便这会已经抓到了三个南粤人出老千的证据。
罗彪也不会真死咬着不放,更别说剁了三个南粤人的手了。
因为罗彪的目的,只是想拿回赌场的全部股份,想独吞这块肥肉而已。
不管开赌场,还是后来想在赌桌上出老千拿回股份,踢走三个南粤人。
的确有苏家插手的因素在其中。
可说白了,还是罗彪出尔反尔,这事办不不地道。
而且罗彪一开始就跟我说过。
这三个南粤人来头不小,在我们这边也挺有关系。
得罪死了,他以后想做别的买卖,会有人使绊子。
不过这些跟我没多大关系。
罗彪给我报酬,我拿钱办事。
“行了,这轮得到你说话?”
一直等到二驴子骂痛快了,罗彪这才装模作样的骂了二驴子一句。
随后罗彪抬起头看向了三个南粤人。
“几位,我拿你们当朋友,你们在赌桌上出老千骗我。”
“股份理所当然得全吐出来。”
“看在以前交情的份上,出老千的事,我不计较了。”
“罗老板,大气。”
戴眼镜的那南粤人,冲罗彪抱了抱拳头说了句大气后,带着另外两个同伴便转身往屋外走了。
这会一败涂地,没被罗彪死咬着不放,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
“这位小兄弟,我叫王家豪。”
“今晚,我们栽你手里,也不算冤枉。”
走到我旁边的时候,戴眼镜那南粤人停下脚步,侧过头看着我说。
“你们三位本事也不小啊,要不是三位没对我有所防备,今晚恐怕我也无能为力。”
我这话,还真不是在恭维那王家豪和他两个同伙。
刚刚王家豪和他两个同伙,在赌桌上互相偷牌、换牌。
每一步都可以说算计的天衣无缝。
手法、速度也可以说炉火纯青。
就这本事,比起苏家七雄,可还要强不少。
不然第一把牌,南粤女人把自己的底牌9点出千还给王家豪的时候。
我也不会一点痕迹都没看出来。
“呵呵!”
对于我的实话实话,王家豪只是笑了笑。
“输就输,没什么好说的。”
“自古成王败寇。”
“赢得留下风光无限,输的只能夹着尾巴滚蛋。”
“成王败寇,这话对于老千,倒是很适用。”
王家豪抬起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腿儿,犹豫了一下后,又开口问了一句。
“就是我不太理解,小兄弟你有这本事,怎么会窝在这种小地方?”
“外面天大地大,女人、金钱、权势,要什么没有。”
“凭小兄弟你的本事,这些东西唾手可得。”
敌人,有时候比朋友,更容易惺惺相惜。
“三位本事也不小啊,不也往这小地方钻?”
“哈哈哈,说得好!”
王家豪哈哈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后,便大步离开了。
另外一个南粤男人,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倒是那南粤女人从我身旁走过去的时候,也停下脚步,意味深长的冲我媚笑了一下说。
“小兄弟,你说得很对,做老千,就该想到,会有被抓千的那一天。”
“我一样,你也一样。”
这算是记恨上了我?
我笑了笑,也没太在意这事。
三个南粤人,天高皇帝远的,至少眼前不可能对我有什么威胁,也不可能报复我。
而且,我答应了海叔,处理完张小天的事,替杨婶、替我自己报仇以后。
就和王城摊牌,金盆洗手,不做老千了。
今晚替罗彪抓了三个南粤人的千,替他把赌场赢了回来。
以罗彪的行事风格,绝不会少了我一分好处。
即便张峰那边,现在不会把那二十万给我。
去大奥的开路钱也算是有了着落。
我去大奥的手续也托人办好了,明天一早就出发。
陈瑞那边也准备好了。
等我从大奥回来,就是我金盆洗手的时候。
不做老千,以后这三个南粤人,想找我报仇,也没机会。
等三个南粤人离开以后,二驴子、罗发现和罗彪都立马围了过来。
“哈哈哈兄弟,我就说你肯定行!”
“李阳兄弟,你可真让我大开眼界,娘的你是不知道,刚刚那娘们开出四条2来的时候,我吓得差点没尿裤子,我以为真要输光了!”
罗发现、二驴子搂着我的肩膀,那叫一个亲近。
“李阳兄弟,这次多亏你了,我肯定不会亏了你,今晚我给你做主,好好庆祝庆祝!”
我只笑了笑,也没说话。
围着我一顿客套寒暄、吹捧之后。
二驴子转过身看向了那女荷官。
这会三个南粤人出千被抓了个证据确凿。
罗彪碍于对方的来头,不好做绝了。
可他们的帮手,可没啥背景。
那女荷官,在三个南粤人被抓个证据确凿,在我点破他们出千手法的时候。
其实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了。
只不过,她还心存一丝侥幸而已。
“大伯,那只白牌,我们都没碰过。”
“肯定是这臭娘们,拆牌的时候扣下来,给那三个南粤人的!”
“妈的吃里扒外!”
这话一出,那女荷官吓得一下子就瘫坐在了地上。
二驴子上前揪着头发,就把人给拽到了罗彪跟前。
别人看不出来,可我哪能看不出来。
二驴子这是典型的马后炮,想要在罗彪跟前表现呢。
“罗老板我错了,我不该财迷心窍,他们给了我二十万,让我把那只白牌留下来!”
“我以为那白牌没什么花色点数,也没用,我……都怪我,我错了!”
女荷官吓得当场哭了出来,一边不断认错求饶,一边狂抽着自己的嘴巴。
抽的嘴角都破了,生怕自己打的不够狠、态度不够诚恳,得不到罗彪的同情。
罗彪呢,没说话,只是眯着眼看着那女荷官,眼神很冷。
“罗老板,您是做大买卖的人,跟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娘们一般见识。”
“事情闹过了,惹一身骚,不划算。”
最终,我还是没忍住同情心的趋势。
开口替那女荷官说了句好话。
“哈哈哈,李阳兄弟这话倒是在理,为了这么个娘们,惹一身骚,不划算。”
“发现,这事你来处理。”
“李阳兄弟,走咱今晚得好好喝一杯。”
“你给我讲讲你们老千那些事,奶奶的赌神那电影,我可看了几十遍!”
“我还以为是虚构的,可现在我觉得,李阳兄弟你比电影里的赌神还神!”
罗彪搂着我的肩膀,拉着我一边往外走,一边哈哈大笑,满脸热情的说着。
推辞不过,我也只能跟着往外走。
至于那收了二十万,帮了三个南粤人出老千的女荷官。
会是什么下场。
我就不知道了,最多我能说,她不会死。
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选择买单不是吗?
那晚,架不住罗彪的热情,我醉的一塌糊涂。
第二天醒过来,一看手机,几十个未接来电,全都是李洪波和陈瑞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