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A,的确不管是点数,还是花色。
对于炸金花来说,都是52只扑克牌里头最大的一只了。
可别忘了,炸金花,是三只牌。
点数是一方面、决定胜负输赢还有花色。
至于点数更重要、还是花色更重要。
只能说都重要。
散牌比点数、对子吃散牌、顺子吃对子、同花吃顺子、同花顺吃同花,豹子最大、2、3、5又吃豹子。
你能说点数就比花色重要,能说花色就一定比点数重要?
同样的道理,我不可能就凭一只黑桃A,就说这第五把牌。
是庄家赢。
至于第27只牌,也就是庄家发到的第二只牌,我记忆里是9点。
这一点,我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
可到底是梅花、还是黑桃。
我就没有十足的把握了。
只能是百分之七八十是黑桃,百分之二三十是梅花。
有人可能奇怪,这黑桃、梅花,重要?
这就是废话了。
如果是黑桃9,那就能博同花了。
如果是梅花9,这庄家第五把牌,大概率就 是一把黑桃A打头的散牌了。
第26只牌,也就是闲家发到了第一只牌。
也是一只A,同样的点数我确定,花色我却没有十足的把握。
不过,家第一只牌,不可能是黑桃A和梅花A,只可能是红心、方块A。
黑桃A,刚刚发给了庄家。
梅花A,则是之前发出来了。
荷官还在发牌。
我没去看荷官发牌。
因为这没什么意义。
我只是闭上眼睛,不断翻来覆去,一遍又一遍仔仔细细的在脑海里,回忆着26只以后的牌,到底会发出什么花色、点数来。
可这记忆,有一个特点。
尤其是这种短时间内,强行记下的一段记忆。
大部分时候,你第一时间记住的是什么,它就是什么了,你知道也许是对的、也许是错的,你不确定。
可你很难,真的回忆起一个有十足把握的答案出来。
一直等到荷官发完牌。
我也没能回忆出一个有十足把握的答案出来。
这一把,庄家、闲家第一只都是A。
只是庄家花色大过闲家。
庄家第二只是9点,这一点我可以确定,可花色,我不确定。
闲家第二只,则是一只J,同样花色我也不确定。
更搞笑的是,庄家第三只和闲家第三只,点数一样,都是4点。
可同样的,花色,我都不确定。
两家,都有可能是同花,只是庄家是同花的概率,在我看来,更大一些。
所以,如果博同花的话,我倾向于庄家赢。
然而,庄家、闲家也可能都是一把A打头的散牌。
要是庄家、闲家都是A打头的散牌的话。
那赢得,就是闲家,因为闲家第二只是J,点数比庄家的9点大了2点。
我脑子里,乱的更一团浆糊似的。
就有一种,仿佛是站在了命运分岔路口的感觉。
左右两条路,都有机会。
怎么选?
如何选?
一旦选错,输给千手佛沙坤,还是其次。
背后牵扯的利害关系,不是开玩笑的。
“小子,该下注了!”
这时候,其实荷官已经做过示意我和千手佛沙坤可以下注的手势了。
只是,我还在犹豫而已。
千手佛沙坤呢,看我皱着眉头,满脸犹豫不决的样子,开口很玩味的催了一句。
就我当时的神色。
别说同为老千的千手佛沙坤了,就是老三。
也看得出来,前面4把牌。
我和千手佛沙坤,都在荷官第三次洗牌的时候,记住了扑克牌的点数和花色。
等于是提前知道了庄家会赢,还是闲家会赢。
都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
而到了这第五把牌。
我已经到了极限了,没有十足的把握了。
我和千手佛沙坤之间,谁胜谁负。
谁技高一筹。
是我这后浪,把千手佛沙坤这前浪,拍死在沙滩上。
还是千手佛这老前辈,教训我这狂妄的后生晚辈。
就全看这第五把牌了。
“急什么!”
“不然你先下。”
“尊老爱幼嘛。”
我随口反击了一句,其实我是想看一看这千手佛沙坤的极限是否也在这第五把牌。
如果他的极限也在这儿。
那我这一把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押对。
千手佛沙坤,也同样没有。
如果千手佛沙坤的极限不止于此的话。
这一把,我就悬了。
不说一点赢的机会都没有。
这第五把,我是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可至少还有那么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
这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在赌桌上,不算低了。
在加上那么一两分的运气,押对了,一样能赢。
可运气这东西,真不好说。
而且,如果千手佛沙坤的极限不止于此的话。
就算我这第五把,能凭着‘运气’两个字,赌赢了。
再次跟千手佛沙坤打平。
等到第六把,我可就真只能完全赌运气。
连七八十的把握,都没有了。
我的赢面,会越来越小。
然而,沙坤那老狐狸这会只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
全然就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
我一点也看不出来,这老狐狸的极限,是不是也在这第五把牌上。
“尊老爱幼?”
“小子,这话,你自己信?”
“赶紧下注吧。”
“没把握,也可以赌一赌运气,万一运气好呢,对吧?”
“这赌,最刺激的,不就赌这个字本身的含义?”
千手佛沙坤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他要是不说这些话的话,我还真看不出来,这老狐狸的深浅如何。
可这老狐狸,这些话一出。
我不说百分百确定,可大概,千手佛沙坤这老狐狸的极限,也就在这第五把牌了。
既然如此,那就跟这老狐狸赌这三分运气又如何。
庄家、闲家两把牌。
两只牌,点数一样,闲家第二只牌,比庄家大了2点。
两把牌,都有可能是同花,只是庄家同花的概率大一些。
同样的两把牌,都有可能是散牌。
牌型不同,胜负输赢,就截然不同了。
思虑了几秒钟以后。
我押了闲家赢。
不是庄家博到同花的概率比闲家大?
为何我还这么选?
那是因为在我看来,这一把牌,荷官发牌的时候,并未出老千,换句话来说,就跟平常时候,大家伙正常玩炸金花一样。
这平常正常玩炸金花,别说三条A这种豹子很难碰到,甚至于有的人玩了几年也碰不到,可也有的玩一天,就能碰到好几把三条A的豹子。
概率很低。
同样的,两把牌,正常玩,同时都是A打头的同花,概率也不高。
所以,我赌,这第五把牌,庄家、闲家都是一把散牌。
“这第五把,我押闲家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