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轩晨,你找死。”
萧然的情绪已然把控不住,怒意燃上心头。
但在看到宫轩晨嘴角的冷笑时,他突觉不对劲,当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林晚曦已经推门而入。
入目满是一屋子的狼藉,林晚曦娥眉紧皱,自己不过离开了几刻钟房间就变成这个模样,若是自己再晚些回来,岂不是屋顶都被这俩人给掀开了去。
“你们两个这是...”
怒火中烧,冷眼扫视一圈后,怒吼道“赔银子,想打出去打,若有下次,我保证你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一时间,他们两个就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子一般低着头,也不敢反驳一句。
看着他们两个这样,林晚曦火气就更大了,无奈开口“没听说过一句话?眼不见心不烦。”
闻言,宫轩晨这才有了反应,向林晚曦走近了几步“曦儿,都是我不好,下次就算萧然打我,我也不会还手,这样就能降低损失了。”
萧然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话了,自长这么大起就没见过这样无耻之徒,明明是自己挑的事情,居然还能说出...卑鄙龌龊之言。
“你得了吧,你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会不清楚?”
就他这样的,说此话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
林晚曦已经不想说话了,直接上手把两个人推出去“我们需要养精蓄锐,而不是窝里斗懂吗?今天夜里,萧然记得来我房间找我。”
然后就把房门给反锁上,呼...终于安静下来了。
几个人全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直至午夜十分,月色入窗,薄薄的月光透过窗纱投进床头,林晚曦打了个哈欠就随便套了一身紧身黑衣打开房门。
不一会儿的时间,萧然与宫轩晨便相继走了进来,一身黑衣的二人看起来倒别有一番风味,有种...刺客的既视感。
“走吧,冷月她们已经潜入探探风头,估计现在已经在里面等着接应我们了。”
林晚曦不断的哈欠连天,全然没有精神。
不知道为何,自从来了邝邙国后,她整个人都觉得疲惫不堪,甚至总是想睡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一样。
“曦儿,你看起来状态不好,要不先留下休息,那个东西我一定会帮你拿回来的。”
察觉到了林晚曦的精神状态不好,宫轩晨里面开口询问。
“不行,此行除了要拿回那个东西之外,还有一件事事情我需要弄清楚。”
提及此事,林晚曦显然来了精神,清醒不少。
就这样,三个人便来到了皇宫门外,越接近皇宫,林晚曦额头的刺痛就越强烈,她觉得,自己想知道的那个秘密,或许在邝邙国也能找到答案。
不再犹豫,跃身而入皇宫,里面彻夜明亮,看起来根本就不像夜晚,与冷月她们接头后,便成功进入了皇帝居住的地方。
“嘶~好疼,我的头好疼...”
在快要进入承德殿时,林晚曦突然捂着脑袋轻声叫了起来,豆大的汗滴滑落脸颊,脸色苍白无力,嘴唇发紫,看起来特别痛苦。
尤其是额头上的图腾,在隐秘的暗处显得格外刺眼,发出了耀眼的光芒,一幕幕不属于林晚曦的记忆浮在她眼前。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脱口而出“我是谁?我究竟是谁?”
“曦儿,你怎么了?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宫轩晨直接拦腰抱起林晚曦就想往宫外飞去,却被林晚曦给挣脱开了。
“不行,我想要知道的秘密就在整个宫殿里,对,那个秘密就在里面,我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看着发疯一般的林晚曦,宫轩晨不由得垂眸,他最怕看到的事情,终究还是要发生了。
或许,这就是命吧,她们纠缠了几百年,所以现在已经到了不休不止的地步了吗?
殿外的守卫全被迷倒,殿门在快要打开的一刻钟,一个满头银发,细腻清冷的男子走了出来,俊郎的面孔里却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浓厚悲伤。
“你...你是...”
林晚曦看着面前的男人,结结巴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只觉得这个男人很熟悉,熟悉到感觉两个人似乎相处了很久的人,亦是彼此很重要的人。
额头的图腾越发明亮,凤凰图腾在这一刻变得更清晰了,不一会儿,林晚曦觉得眼前一亮,便晕了过去。
见此,宫轩晨手疾眼快连忙上前去接林晚曦,却被那个银发男子抢先了一步。
“不,她不是她,她身上没有她的味道...”
抱着林晚曦紧闭眼睛,像只小狗一样轻嗅片刻后,银发男子满脸失望的轻喃。
额前碎发随风飘扬着,只是,冷风虽吹走了身体仅存的暖意,却吹不散他身上的悲伤和遗憾。
他抱着林晚曦感受一下后,就走近宫轩晨,把林晚曦放进了宫轩晨的怀里,抬眸“别让遗憾延续下去。”
随即转身走进殿内,大手一挥便把殿门关上,隔去了几人的目光,似是察觉到了外面的气息,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告诉那个姑娘,别再来了,那个东西本就不属于这个大陆,若为此而丢了性命,岂不得不偿失。”
宫轩晨不敢耽搁,连忙抱着林晚曦跃身而起,其他既然随之而去,不知过了多久,宫殿大门再次敞开。
银发男子疾步走了出来,眸子里满是失望和悲伤,似乎无论何时,这股伤感之意都不曾褪去。
“上尊,你为何不与公主相认?”
一个眼角带着泪痣,满目风情万种的女子屹立在银发男子身侧,语气极度恭敬,眼里却有着异样的光芒。
“她不是她,却也是她。”
满目山河空念远,抬眸看天,无奈叹了口气道“许是时间不对,亦或人不对。”
“怎会?星宿图上显示的人就是她,她就是我们的公主呀!”
女子仍旧未明白男子的言外之意,满脸皆为疑惑之色,他们找了公主几世光景,如今虽已是物是人非,但她相信,刚刚那个女子就是公主。
“罢了,万物皆有定律,随缘就好。”
银发男子目光看向远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支玉笛,随即吹了起来,声声入耳,婉转哀啼笑皆非,闻者伤心,听者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