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广振听到洛尘的话,一张老脸满是不屑:“陪她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是见郑家不过是几个小时的时间,这都拿不出来吗?”
“爷爷,我也是没有办法,这两天太忽略尘尘了。”郁闻庭看起来极为无奈,但也是声音温柔了几分:“这样,你们去和郑家见面,如果之后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来。”
这话,还真是没办法让郁广振继续在接茬。
何况这见郑家的事情,真要说起来本身也是和郁闻庭没有关系的。
洛尘听着郁闻庭说完,便没再开口了,自顾自的抓紧吃着饭。
郑暖暖看着洛尘那副只知道吃的模样,心里虽然不屑,但脸上仍然笑嘻嘻:“是啊,最近洛尘的演技真的是进步飞速,比我在剧组看到的还要更好一些。”
洛尘吃东西的动作是一刻不停,对于郑暖暖的话也是选择充耳不闻。
“呵,真要能干出点给郁家长脸的事情也行。”郁广振眼神幽深,似乎是在埋怨洛尘的不懂事。
“爷爷,您说什么呢?”郁闻川说道:“洛尘现在只是想要好好当一个演员,成为影后就是她最大的梦想了,到时候也算是给郁家长脸啊!”
好你个郁闻川,现在还要出面恶心她。
这话不就是说她胸无大志吗?还嘲讽她拿个影后也是什么都干不了的,对郁家一点价值都没有。
非要这么说的话,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洛尘伸手拉住正要说话的郁闻庭,终于放下了筷子,她拿起纸巾优雅的擦了擦手:“爷爷,我确实是想给郁家拿个影后光辉光辉,我想暖暖她的梦想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
“虽然暖暖的演技现在也是确实有点欠缺,但暖暖在剧组的时候可能吃苦了。”洛尘脸上的表情极为认真。
“您知道吗,一场滚下山坡的戏,暖暖为了追求真实,追求完美,硬生生的向下滚了五遍!”洛尘夸张的形容:“你们不知道,最后暖暖对比下来,还是选择了自己演出的第一场戏。”
“这种精神简直是震惊了我们整个剧组,我相信暖暖一定会跟上我的脚步,一举拿下影后的!”
洛尘不仅要说,还要着重强调。
她郑暖暖和自己的工作一模一样,怎么还能选择性的分人攻击呢?
而且滚五次选第一次的这种事情,那不叫精神,那应该叫做神经。
郑暖暖脸色黑得可怕,而其他两个人脸色也好不到拿去,两个人都没想到洛尘胆子这么大,敢在他们的面前公然攻击郑暖暖。
“洛尘,我和你可不能算是一路人。”郑暖暖尽量维持着笑意说道。
毕竟还在郁家,她不能给郑家丢脸。
更何况她演戏只是爱好而已,拿不拿影后她无所谓,因为她是郑家千金,就算将来隐退也是她洛尘高不可攀的郑家大小姐。
想到这,郑暖暖又是微微的抬高了自己的头。
说到这个地步,洛尘以为谈话应该结束了,没想到郑暖暖还能继续引出话题来:“说来洛尘嫁来郁家时间应该也不短了吧?不知道什么时候给爷爷添一个重孙啊?”
洛尘浑身一僵。
像这种恐怖话题,洛尘是怎么也想不到会出现在郁家的餐桌上。
偏偏郁广振带着穿透性极强的眼神上下扫视着洛尘:“说的也是,你们二人都已经结婚一点多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们两人怎么可能有动静!夫妻之实有没有都还是个糊涂事呢!
洛尘自居的低下了头,恨不得把头埋在碗里:“这个事吧……”
她该说什么?
她最近几年就没打算要孩子?她的事业才刚刚回到正轨要起步呢,那郁广振肯定不能同意。
要不就说是郁闻庭的问题?要是狗男人有问题,郁广振应该不能埋怨到她身上吧?
想到这儿,洛尘微微侧头看了看对着正看着他的郁闻庭。
狗男人,对不住了!
“爷爷,其实是这样的,之前我不是和闻庭闹了一点矛盾吗,后来才知道闻庭其实……”
“爷爷!”
郁闻庭声音忽的拔高,又将所有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洛尘也同样的回头看向郁闻庭。
只见郁闻庭十分淡定的说:“我们最近工作都忙,暂时没有要孩子的意向。”
这话说得是中规中矩。
“就算工作再忙,孩子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郁广振满脸的不赞同。
“是,之后我和尘尘会开始备孕。”郁闻庭严肃的说道。
见郁闻庭已经把话说死,洛尘也只能是跟着点着头:“是的爷爷,我们会开始备孕的!”
洛尘强调了开始,也就是说什么时候能怀孕,那就说不准了。
“那我们可就等着你们的喜讯了,可千万别让我们失望哦。”郑暖暖见也算是让洛尘吃了瘪,又高兴起来了一些。
洛尘笑了笑,看向她:“既然说道这个话题了,我也能体会到爷爷的良苦用心。”
郑暖暖笑着,心中又出现了不好的预感。
“你和闻川的婚礼马上也要提上日程了,不知道这婚礼办了之后,打算什么时候抱孩子啊?”
“这……我和闻川,我们两个……”郑暖暖求助似的看向郁闻川。
郁闻川桌下抓住郑暖暖的手,正要学着郁闻庭的借口的时候。
洛尘迅速的又说:“闻庭可不比你啊闻川,他是有心但是没有时间,还不知道我们两个人什么时候才能有爱的结晶。”
话中仿佛还夹杂着一些遗憾:“倒是你们时间上还算富足,可千万也要对这件事上心啊。”
“我们的事用不着你提醒。”郁闻川等着洛尘说道。
“我也是好心。”洛尘委屈巴巴的看了一眼郁广振:“主要是啊,暖暖还比我年长几岁,而女人的最佳生育年龄也摆在那里,我实在是为了咱们郁家的基因着想。”
“洛尘你!”郑暖暖彻底被气炸了,她急促的喘息着,却又碍于郁广振的面子敢怒不敢言。
年龄一直是女人心里的一根刺,尤其是在比自己年轻漂亮的女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