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你让我们带这些钢板上来,究竟想做什么?”
“你该不会想用这些钢板去砸死下面的打手吧?”
“要是有一条钢索给卓凌,倒也不是办不到,我们要相信卓凌的实力。”
最后的话是李建宇说的。
李建宇“夸奖”卓凌时,目光也似笑非笑地投向卓凌,嘴角挂着贱贱的笑容。
即使是三岁小孩子也看得出来,他还在为刚才分工合作的事情耿耿于怀。
卓凌的轻松让他心里严重不平衡。
所以他想给卓凌找点事情做。
林东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说:“李建宇,你不觉得自己很幽默吗?下面那些打手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站在那里让你砸死他们?你砸东边,他们不会跑到西边?难道你想扛着那么重的钢板和他们打地鼠?”
“那你拿钢板上来做什么?不会是想搭桥吧?”李建宇问道。
“本来确实是想搭桥。”林东很干脆地承认道:“不过你刚才的提议倒是启发了我,如果用一般的方法搭桥,下面的人肯定会想尽办法阻止,那我们是不是先砸一砸他们,吓跑了他们再搭桥呢?”
“可以,问题是谁来做这个工作呢?”李建宇继续贼兮兮地看向卓凌。
在场的人自然是清楚他的小心思的。
卓凌也不在意,徐徐说道:“既然这样,那就我来吧,李建宇你保护好大家。”
“没有问题。”李建宇很爽快地答应。
同时,他扫了四周一圈,嘴角轻轻勾起得意的笑容。
毕竟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
打手们都在地面上,废弃工厂的屋顶上都是自己人。
也就是说,林东等人是一点危险都没有的。
保护大家?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是轻松得不能再轻松的工作了。
卓凌冲着李建宇微微一笑,然后就用绳索吊起钢板,再砸向地面上的青年们,瞬间就把十几个青年砸倒在地。卓凌的攻击开始后,地面上的青年们自然就发现了卓凌一行人的举动,然后叫嚷了起来。
“楼上!楼上!他们又回到楼上了!”
“他们想在楼上砸死我们!大家快闪开!”
“用之前的方法,爬上楼追杀他们!还要防止他们跑到别的工厂去!”
可能是因为有了刚才的教训,这些青年打手发现了林东一行人的行踪后,马上行动起来,而且并没有再犯之前的错误。他们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张张梯子,架在工厂的外墙上就直接往上攀爬。
就连临近那些有空调外机的工厂,也被他们特意守住。
如果林东等人还敢像之前那样跳过去,等待他们的绝对是西瓜刀。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林东等人已经被困住了。
只有卓凌在用钢板攻击的那一边,是相对安全的。
发现目前的状况后,李建宇的脸色变了一变,慌慌张张地叫道:“这是怎么了?和我们一开始想的不一样啊。为什么下面那些打手那么聪明,还懂得找梯子爬上来?这和丧尸围城有什么区别?”
卓凌站在屋顶的边沿上,不断地晃动手里的绳子,让钢板像钟摆一样摆动。
同时,他不慌不忙地对李建宇说:“李建宇,记得信守承诺,保护好大家。”
李建宇咬了咬牙,脸都绿了。
他突然死死地盯着卓凌,用吃人的表情问道:“卓凌!你老实回答我,你是不是早就预想到这种情况了?不管怎么看,我这个工作都比你那个要辛苦很多吧?我又被你坑了!”
“不,你这次是自己坑自己。”卓凌回答道。
与此同时,很多青年打手已经开始爬上来。
更可怕的是,因为有梯子,他们爬上来时就可以拿刀子了。
要在一群拿刀子的年轻人面前保护林东和王筠婷一家,李建宇的压力之大是可想而知的。
可是事到如今,他不管愿意不愿意都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抱起地面上剩下的刚才,直接向着那些青年拍去。
砰砰砰!
仿佛打人形乒乓球一般,那巨大的钢板在李建宇的手里成了乒乓球拍,而那些手持西瓜刀的青年则成了人形的乒乓球。只要他们敢爬上废弃工厂的屋顶上来,就会被李建宇用钢板拍下去。
从这个高度摔下去,他们即使不死也差不多了。
一阵阵重物落地的声音和一阵阵惨叫声跟着响起。
林东本来确实是有点担心的,看到眼前的情景后,又长松一口气。
他冲着李建宇竖起大拇指,称赞道:“真不愧是你,竟然能用这么暴力的方法解决问题,果然是大力出奇迹,力大砖飞。”
王筠婷的父亲感慨道:“早就听说林东你的身边高手如云,今天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敢想象出现在的情况。即使是在电影电视里头,这样的画面也是绝无仅有的。”
只能说,同为男儿,林东和王筠婷的父亲的骨子里都有同样的特质。
眼前的暴力画面让他们的血液都在澎湃。
毕竟,试问天底下又有哪个男儿没有英雄梦?
王筠婷的母亲和王筠婷看到李建宇大发神威,都长出一口气,夸奖了一番。
不过,林东和王筠婷等人的夸奖和称赞,似乎并不是李建宇想要的。
将好几十个想爬上来的青年都拍打下去后,剩余的青年无疑是学聪明了,不敢再真正地爬上来。
他们只是不断地探头出来,吸引李建宇去打,然后又在李建宇出手的刹那将脑袋缩回去。李建宇虽然是高手之中的高手,但是想在挥舞钢板时快过青年们缩脑袋的速度,也是不现实的。
毕竟高手出拳的速度即使再快,也不可能比普通人晃动手指时更快。
这样较量了几个回合后,受伤的青年一个都没有,但是李建宇累得气喘吁吁的。
体力的严重消耗让李建宇的脸色潮 红得像是熟透的番茄,呼吸沉重得像是刚刚百米冲刺回来,脚步也开始有些踉跄了。他抱着钢板的手,甚至开始颤抖,手背上的青筋不断蠕动着。
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已经快到极限了。
他近乎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们别说风凉话了!赶紧想办法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