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盛集团的琅州市分部内,天盛集团的员工们原本都在安安静静地工作。
因为不是办公室内,四周甚至连敲键盘的声音都听不到。
在这样的环境中,突然有人大声呼喊,有多么明显是可想而知的。
林东等人自然而然地转头望去,然后就看到一个穿着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帅大叔快步跑来,身前的领带正在迎风摇摆,显得有点……反正林东是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他感觉自己就像看到林黛玉在高唱:“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
反正画面要多违和就有多违和。
帅大叔跑到林东面前,气喘吁吁地问道:“林东先生,请问是你……”
帅大叔估计是很久没有运动,然后又全速奔跑过来。
他的话只是说了前面的小半截,就说不下去了,不得不弯腰喘 息。
要不然,他估计能直接背过气去。
天盛集团琅州市分部的前台看到帅大叔出现,顿时大吃一惊,仿佛小迷妹看到朝思暮想的偶像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连忙走出来,扶着帅大叔,同时轻轻拍打帅大叔的后背,给他顺气。
同时,她柔声问道:“部长,你这是怎么了?”
虽然林东早就猜测眼前的帅大叔是琅州市的分部部长。
但是得到确认后,依然有点小吃惊。
这个琅州市分部的部长貌似是来找自己的。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来到琅州市分部呢?
前台不是还没有通知他吗?
即使是唐婉,现在也应该还在忙着找人手取代那些药店的老板而分 身乏术才对。
帅大叔喘 息了十几秒钟才慢慢缓过来,然后无视掉前台,恭恭敬敬地说:“林先生你好,我太久没有运动,跑几步路就受不了,让你见笑了。我已经知道你来我们琅州市分部的原因,请你去我办公室详谈吧。”
林东无所谓地点点头,同时暗暗猜测是谁通知了帅大叔。
应该是唐婉吧。
难道唐婉觉得通知琅州市分部的部长比较重要?
同时,他默默地跟着帅大叔向前走。
是的。
帅大叔虽然是琅州市分部的部长,但是在林东的面前一点架子都没有,直接摆出邀请人的姿势,示意林东跟他一起向前走,姿态放得很低了。只是他的动作多多少少有点生涩,看得出平时很少做这种事情。
毕竟他可是天盛集团在琅州市分部的部长。
能让他做这种事情的人,一年下来也不见得有五个。
正因为如此,前台看了看帅大叔又看向林东,来回了好几次,然后震惊了。
她难以置信地问道:“部长,你这是怎么了?”
琅州市分部的部长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还问我怎么了?你不知道他是谁吗?”
“他是林东啊。”前台一脸懵逼地说:“林东确实很有钱,我即使努力一辈子都赚不到他一个月花的钱,可是以天盛集团的体量,也用不着这样对他吧?难道他是天盛集团的太子爷不成?”
琅州市分部的部长张了张嘴,突然无力地耷拉下脑袋。
他偷偷瞄了林东一眼,然后又摇着头轻叹了一声。
最正确的答案直接就被排除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可惜因为林东之前在天盛集团内部下的命令,各大分部的高层虽然知道林东的身份,却不能透露给外人知道。哪怕现在网上已经有相关的传闻,可是传闻终究只是传闻而已,不是事实,一旦由天盛集团的高层亲口说出来,传闻就会变成事实了。
性质是截然不同的。
所以瞥了林东一眼,发现林东并不在意自己被前台轻视后,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见前台依然一脸好奇的样子,部长呵斥道:“做你的事情去,不该问的别问!”
前台缩了缩脑袋,不敢再多说什么,转身回自己的岗位上去了。
像天盛集团这种级别的存在,每天不知道需要招待多少人。
前台当然不止一个。
这个前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后,她的同时马上走近几步八卦。
“你问出什么了吗?”
“鬼知道,我特意跑出去给部长顺气,部长竟然为了林东骂我。”
“那可是林东呢,在部长的心目中比你重要不是很正常吗?”
“林东又怎样?天盛集团比林东有钱多了好吗?难道不是应该林东求着要和天盛集团合作?凭什么是我们部长对他低声下气的?”
事实证明,靠近权力会让人误以为自己拥有权力。
靠近财富也会让人误以为自己拥有财富。
几个前台为此感到愤愤不平的同时,琅州市分部的部长已经引着林东等人走进电梯。
进了电梯,确保自己说的话不会被外人听到后,部长又一脸歉意地说:“林少,抱歉,是我们的培训不够,让前台胡说八道了。你放心,我们回头就和她解除工作合同,你下次来时不会再见到她的。”
“那倒不用。”林东很平静地说:“她只是看到你对我的态度太恭敬,觉得不可思议才会失态而已,一般情况下,她的基本素质还是能保持的。对一个前台,我们也不用太苛刻。”
拿多少钱办多少事这个道理,林东还是懂得的。
而且……
林东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和一个前台斤斤计较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我不要面子的吗?所以这种话还是不要再说了,解决眼前的问题,不再让那些药店的老板拿琅州市的百姓当人质要挟我,才是最重要的。”
“明白了!”部长恭恭敬敬地点点头,然后又一脸佩服地说道:“很多人发迹之后,都会被资本腐蚀,变得毫无人性。又或者说,正是因为他们会有这样的特质,他们才能成为资本家。林少你在如此富有的情况下还能为老百姓着想,实在伟大。”
伟大吗?
林东忍不住轻咳一声,多多少少有点尴尬。
虽然他也认为自己做的是好事。
可是被扣上伟大这个形容词,总有种要社死的尴尬感。
他的脸皮可没有于布那么厚啊。
所以他谦虚地说道:“不用说得那么夸张,我只是做了点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情而已,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