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人十指不如断人一指的道理,我清楚得很。”
大块头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说道:“既然这边有三个毫无战斗力的人,那我先送他们上路总没有错吧?而且杀死他们几个后,应该能给你们带来不小的打击,到时候,你们的冷静心态会不会也受到影响呢?”
说话间,大块头的攻击已经眼看就要打中林东的小伙伴们了。
林东绝望地瞪大眼睛,暗暗痛恨自己的无能。
“去死!”
砰!
随着一阵沉闷的打击声响起,鲜血在卓凌的病床上飞溅,然后雪白的墙壁。
一阵痛呼也因此回响在病房里。
卓凌张大嘴巴,圆瞪眼睛,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已经没了反应。
王筠婷和周杏君更是摔倒在地,一动不动。
他们三个人都惊骇欲绝地望向墙壁上的人。
毫无疑问,受伤的当然不是他们三个人,而是大块头。
就在大块头快要伤害到卓凌等人时,一杆长枪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如古代的床弩般飞出,直接贯穿大块头的身体,将大块头钉死在了墙壁上,仿佛墙壁上的挂机,鲜血也因此染红了墙壁。
刚才那阵惨叫声,当然也是大块头发出来的。
“发生什么事了?这是谁的杰作?”
“不管怎么说,得救了。”
“总算是解决掉这个恐怖的家伙了,是我们赢了。”
王筠婷和周杏君等人又惊又喜,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而那六个次一级的保镖则连忙冲上前,将躺在大块头脚下的卓凌救出来。
虽然大块头已经受了致命的重伤,但是稳妥起见,还是离远一点好。
尤其是卓凌这样受了重伤,几乎失去战斗力的人。
大块头面向墙壁,被钉在墙上,然后很努力地回过头来,望向唐婉说:“你……你这是在做什么?竟然连自己的兵器都扔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一下子要是宁不死我,下一个死的就是失去兵器的你!”
毫无疑问,将大块头钉死的长枪就是唐婉扔出来的。
用那么大的力气将大块头钉死后,唐婉也已经耗尽力气,无力地坐在地上。
林东刚才还不觉得有什么,甚至因为大块头受了致命伤而兴奋。
可是听到大块头的话后,他才意识到唐婉这样做是极度冒险的。
一旦失败,就意味着她必须赤手空拳应对手里有武器的大块头。
到时候,大块头想杀唐婉其实和割草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即使如此,即使自身的力气已经快要耗尽,唐婉依然满意地笑了,无所谓地说道:“只要能杀死你,冒一点险又算得了什么?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少爷的人身安全!”
“你……”大块头不甘心地挣扎起来。
他无法接受唐婉的说法,更无法 理解会有人将他人的安全凌驾于自己之上。
他用力挣扎时,甚至隐隐有将长枪挣脱出来的趋势。
要是卓凌依然躺在大块头的身下,可就危险了。
同时,大块头用手里的铁锤顶着墙壁,似乎是想用这种方式让自己脱身。
于布等人大吃一惊,连忙冲上前补刀。
咚咚咚!
于布等人手中的长枪一枪接着一枪,将大块头的手脚、躯干都钉死在墙壁上。
让大块头看上去就像是魂断涌金门的张顺。
到这个份上,即使强如大块头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归根究底,他也只是一个强壮一点的凡人而已,会受伤,会死。
等到大块头彻底断气,无力地垂下手脚,林东也脱力般坐在地上。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说:“刚刚真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卓凌和王筠婷、周杏君真的要被杀死呢。你们要是为我而死,我下半辈子都不知道怎么活了,大概每天晚上都要做噩梦吧?”
“那你现在可以做美梦了。”唐婉走上来,按着林东的肩膀笑道:“要不是有你帮忙,要不是你准备充分,要不是你事先做好安排,让成乐他们在外面里应外合,我们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搞定这个大块头。”
“说得对,作为一个非战斗人员,你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
“林少,你就别谦虚了,不然你让我情何以堪?”
“多亏了你,我们这次才能活下来,所以你才是真正救了我们的人。”
在众人的附和下,林东脸上更是火辣辣的。
因为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
他一开始让成乐等人在外面,只是因为成乐三人不够可靠而已。
后来让他们出阵,也算是 无心插柳柳成荫。
当然,这种蠢话,他是不可能自己说出来的。
他只能将事情推回到唐婉的身上,一本正经地说:“不能这样说,要不是婉儿你最后冒险出手,即使我准备得再充分也没有用。再好的计划,也要有一流的高手来配合才可以。”
“那也是林少你有人格魅力。”网约车司机趁机拍马屁道:“要是换一个人,唐婉姐肯定不愿意冒险了,是你才值得她这样做。所以,林少你要认清现实,不能太谦虚。”
“……”林东心情复杂地看了网约车司机一眼,竟然无言以对。
一方面,这种话自然是挺顺耳的,林东也很喜欢。
可是另一方面,他不想将功劳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我看你们就不要商业互吹了。”王筠婷突然插嘴道:“说起来,林东你说的钓鱼是怎么回事?我挺好奇的,既然成乐他们一开始就可以接应我们,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被困在这里五天那么久?”
“是为了把那个大块头钓出来?”周杏君猜测道:“你是为了让幕后的人觉得之前的大叔无能,然后引出真正的高手吗?那你算计得也太远了,我发现你最近一段时间的进步真的很夸张。”
随着王筠婷和周杏君的猜测展开,众人看向林东时,眼睛越来越亮。
那是一种钦佩!
只是,林东并没有因此感到高兴,反而无奈地长叹了一声。
他的叹息声可把大家给整糊涂了。
正当大家都百思不得其解时,他又缓缓说道:“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钓鱼计划是失败的,因为我真正想钓的是吴渊的父亲,而不是一个打手。将五天时间浪费在一个打手的身上,就是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