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林东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忍不住笑了。
笑声回荡在不算宽阔的办公室里，显得尤为刺耳。
“你在笑什么？”卫蒙不安地问道。
林东笑着回答道：“我发现卫蒙先生你是不是把我当三岁小孩子了？修理你们一顿，把你们的办公室和公司都打砸了？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即使你们不追究我的责任，那点损失对你们来说算什么？”
“那你想怎样？”卫蒙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林东回答道：“很简单，既然我都已经查出你们躲在这里了，那你猜我能不能查出你们背后的产业有哪些？如果我铁了心要报复你们，把你们用出来的肮脏手段还给你们，不知道你们会是什么感受呢？”
卫蒙眉头一跳，然后脸色骤变。
如果林东真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那确实能给他们带来很大的麻烦。
毕竟有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用来恶心人还是很强悍的。
而且，林东既然破了他们的脏招，那卫蒙觉得林东肯定会把手段改良。
正当他不安地想着时，林东继续道：“不过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似乎也不太够，我这个人喜欢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反过来也一样。要不我砸钱，在你们的股价上搞搞动作？”
卫蒙的眉头再次一跳，脸是真的绿了。
如果林东真的做出那种事情，对他们来说可是伤筋动骨的事情。
虽然他觉得林东未必有那个财力，但是万一呢？
卫蒙还在猜测林东是想吓唬自己，还是真能做到那么可怕的事情，那些躲到一边的大叔们已经慌了手脚，纷纷劝说卫蒙不要再和林东杠下去，赶紧和林东达成停战协议。
“卫蒙，我看这个事就算了，只要林东以后能收敛点，我们就当没事发生吧。”
“没错，这次的交锋已经让我们损失不少钱了，要是实在没有办法把林东打倒，我们还是和谈吧。”
“林东羽翼已成，我们和他交战的代价太大了，算了算了。”
卫蒙顿时面露为难之色。
虽然他也有类似的心思，但是那些没用的东西把内心的想法都说了出来，那不是降低自己谈判的筹码吗？到时候林东有恃无恐，漫天开价，而他们又没有掀桌子的勇气，那他们肯定要大出血。
卫蒙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开始努力想办法补救。
然而……
林东冷冷地说：“和谈？你们没事吧？这种事情不是你们愿意就可以的，你们有想过我的感受吗？不过这种事情可以先放着不管，如果你们真有和谈的诚意的话，先说说我们之间有什么利益冲突吧。”
林东依然想搞清楚事情的缘由，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而卫蒙皱了皱眉，有点不愿意开口。
因为这种事情要是说出来，林东就占据主动了。
当林东了解到那些信息后，就知道什么地方是他们的软肋，对他们来说将是致命的。
林东随时都能对着他们的要害发动猛攻。
不过，卫蒙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拒绝，又被猪队友给卖了。
办公室里的其他大叔争先恐后地说出林东想要的信息。
“因为你的存在影响了附近几个城市的平衡。”
“附近几个城市的经济由我们掌控，我们成立了一个商盟，卫蒙是我们的盟主，我们希望让这几个城市各自发展不同的领域，形成互补，同时也保持平衡和合作的关系，避免竞争。可是，你的出现打破了这个格局。”
“你执意要让江州大学成为一流的大学，其实已经影响了我们名下那些私立学校的盈利，我们只是想好好地赚钱而已，希望林东先生你别逼得我们内卷，那样做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林东听着听着，忍不住笑了。
因为他已经知道这些大叔在想什么。
他完全能理解这些大叔的想法。
可是，在他看来，有这种想法的人只配称之为冢中枯骨，或者吸血鬼。
虽然这些披着成功人士外皮的大叔们把话说得很好听，但是不管怎样都掩盖不了他们想骑在老百姓的头上当吸血鬼的事实。所谓的平衡和合作，不就是联手起来压榨老百姓，让老百姓拿不到自己赢得的收入吗？
做法实质上和韩振富是一样的。
想到韩振富，林东 突然心中一动，有了一个猜想。
他再次问道：“韩振富原本也是你们的成员吧？”
大叔们面面相觑，搞不懂林东是什么意思，所以不敢回答。
不过他们的反应等于是默认了。
“我明白了。”林东笑道：“所以韩振富才会去挖江州大学的人才，想阻止我提升江州大学档次的计划。只是他在和我的交锋中失败了，所以你们只能再次站出来，找我的麻烦。”
林东发现韩振富完全是被这些人给当枪使了。
卫蒙发现那些大叔把情报都卖了，不禁一阵绝望。
他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们这些人是不是在舒适的环境了待久了？竟然只是被林东吓唬一下，就把那么多重要的信息都卖了，和你们合作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你们除了拖后腿还能起什么作用？”
说完，他又破罐子破摔地对林东说：“既然事情都已经被你知道了，那我干脆摊牌吧，林东，我可以邀请你加入我们的商盟，我们可以分出一部分市场给你，大家一起过日子，希望你别再搞事。”
林东冷笑一声，突然问道：“卫蒙先生，你有听说过鲶鱼效应吗？”
“鲶鱼效应？什么意思？”卫蒙愣了一下。
林东缓缓说道：“据说有一种叫沙丁鱼的鱼，捕捞上来后如果正常养着，它会因为不喜欢活动而导致水体缺氧，最终憋死。可是如果在它们中间放一条鲶鱼，就能破迫使它们活动起来。在我看来，你们就是那群沙丁鱼。”
虽然卫蒙等人的想法听起来很不错，大家都不去争，不去抢，舒舒服服地过自己的有钱小日子，但是这样的日子注定无法持久。一旦有外力冲进这个环境中，就会让失去斗志的他们迅速落败。
哪怕有卫蒙这个人支撑着，也支撑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