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第六场,与杨赢对阵的是云顶峰的顾奇胜。
刚才,夏承运峰主给云顶峰门下弟子发的通谍,顾奇胜也收到了。
不过他在心中暗暗腹诽,这夏峰主年龄大了,胆子却越来越小了。
这个才入内门的弟子居然也值得他再三叮嘱。
他固然靠着运气击败了徐师弟他们。但,要想从我这过去,那是想都别想。
今天,根本不需要耿安平师兄出手,我,就能让他在接下来的几场,再无一战之力。
主席台上的陈执事刚刚宣布下面是五峰大比十强赛第七场比赛,那顾奇胜便已经登上了擂台。
他故意朝着下方喊道:“杨赢小儿,你顾爷爷已经在这等你了!你快上来吧!”
杨赢听到此言,飘身飞上擂台,心中怒意越来越盛。
不过看到那顾奇胜一脸的轻蔑,眼角却闪过一丝奸滑,心中却是一惊。
他细细地回想了顾奇胜说话时候的表情,以及顾奇胜此人善用诡计,心中便已经回过味来。
此人,只怕是想故意激怒我吧!激怒我后,乘我愤怒、失去理智之时,将我击败吗?
恩,此人果然是诡计多端。不过那样如何,我又有何惧之,任你无数阴谋诡计,我自一剑破之!
杨赢心中的怒意渐消,但战意却愈发高昂。
那顾奇胜眼见杨赢表情难看,以为杨赢被激起了心中的怒火。
他举着长剑,喝问道:“杨赢小儿,看我一剑杀你!”
杨赢心中保持着冷静,只是看向那顾奇胜的目光却是如同看像死人。“就让你再嚣张一会,呆会看我,如何将你击成重伤!”
杨赢将计就计,他假意心中恼怒,喝问道:“你这么会说,怎么不去茶馆说书啊?”
顾奇胜看杨赢上当,心中为自己的机智打了满分。
他身形一闪,再出现时,便已经到了杨赢的背后。手中的长剑,陡然向着杨赢的后背刺来。
所幸杨赢一直暗暗地注视着顾奇胜,见他身形消失,便提醒自己小心,同时,感知之力已经向着自己身体的周围扩散。
他自以为自己得计,想偷袭得手,哪成想,当那顾奇胜的身形出现在杨赢的背后的那一刹那,杨赢便已经感知到了他的存在。
当顾奇胜长剑向着杨赢刺来之际,杨赢却是一个腾挪,闪到了那顾奇胜的背后。
杨赢好整以暇地拍了拍顾奇胜的肩膀,在顾奇胜下意识转过身来之际,他一剑刺向了顾奇胜的后背。
那顾奇胜转身之际,便已经发觉不对劲。可那时,要躲闪已是不及。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杨赢将长剑刺入他的后背,从他的胸前刺出。
顿时,鲜血直流,顾奇胜捂着自己胸口,看着一旁提着一直在滴血的长剑,心中仍是不解。
明明他,已经被自己击得怒火中烧。
为什么,还会发现自己?为什么,他出现在自己的身后,自己却无法发现他?
要知道,他一直以来,学得便是诡剑,擅长刺杀。
到今天为止,死于他手的人,他自己都记不清,更不用说,被他用诡剑击伤的了。
可今天,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诡剑之术,竟然就这么失效了?
杨赢见顾奇胜发愣,也不客气,他左手一掌轰出,真元全力而发。“轰”,那顾奇胜宛如一颗小型炮弹,向着擂台的下方坠去。
那顾奇胜全身真元在杨赢的这一掌中,被轰得乱窜。他在空中努力地想要掌控自己的真元,却始终无力做到。在撞到地需的那瞬间,也因那剧烈的撞击而晕迷了过去。
“喝,真劲爆!云顶峰的高手都被打成重伤了!”
“呆会耿安平和杨赢的比赛,就有得看了!”
“杨赢此人,虽然厉害,但要想对抗耿安平,怕是不行吧!”
“应该是不行,耿安平可是常年垄断了筑基境第一名……”
“你们不知道吧,据可靠消息,耿安平其实,已经可以晋入金丹境了的!……”
“真的?……”
杨赢没有去理睬这些围观之人的议论,他拍了拍手,这才像解决了一个任务般,向着自己的休息处行去。
杨赢查了下自己的对战表,知道自己第七轮对阵的是华盖峰的一名弟子,名叫符修远。
符修远,其人身高八尺,虎背熊腰。听闻其人,自小便身天生神力,是他们城中有名的小霸王。
自14岁那年被青云宗收入门下,便专攻炼体之术,兼修掌上功夫,将他那天生神力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
其人前些年均进入了筑基境前十,尤其是近三年,每年都占据了筑基境第三名的宝座。
杨赢对于这样的对手很是好奇,很想与炼体之人进行一番比试。他曾在外门大比时碰到过一个炼体的,当时的情景,杨赢还记忆犹新。
青云宗本是以剑修出名,千年前,剑修的传承,让整个启明大陆都为之震动。故而加入青云宗的,都是主攻剑法。
其他虽也有人涉猎,但毕竟修炼的人不多。而要站在大比,能站到最后的十强赛的,更是少之又少。
杨赢迈步走上擂台,就在这时,从擂台那面,走上来一人,其人身材壮硕。
当那人还走在台阶时,杨赢只觉得此人长得很壮,但没有其他什么特殊的感觉。
但当那人真正站在杨赢面前时,他才真正感受到什么叫做“身高八尺,虎背熊腰”了。
杨赢此时,只感觉自己是否误入了后山,碰到了人形妖兽。
他抬头看向那人,只觉此人面容方正,一见便会认定对方乃是实诚之人。他身上的黄袍随意地系着,露出胸前一大片肌肉。头发随意地散落着。
那人见杨赢正在打量他,便随意地一拱手,开口笑道:“杨师弟,我叫符修远,听王弘方王师兄所言,你的剑术甚是高明,我早就想要与你比试一场。”
杨赢只感觉耳边一阵嗡鸣,对方的声音如洪钟大鼓。
他轻轻地晃了晃脑袋,稍稍退开了些,这才觉得耳朵稍稍舒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