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来不及去看，小姑子抬脚想我踹来，我只得委屈地去办了出院手续。
收钱的护士心疼地看着我肿起来的胳膊，止不住地和我小声顺着可能有点儿骨裂，让我尽快来看一下。
我谢过了护士的好意，忍痛开车带着婆婆和小姑子回了家。
一进门，婆婆和小姑子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收拾自己的衣服。
赵小林上前把所有的衣服都撕的稀巴烂踩在脚下，「我不要穿这个破东西，去了我都要买新的。」
婆婆把赵小林揽在怀里，止不住地夸他聪明。
我站在门口给林存知打去电话，焦急的声音从听筒传出，「老公你快回来，妈非要去外地打工，我拦都拦不住。」
林存知想到自己的保险，挂了电话就往家里跑。
我来到地下车库接他。
看到车过来，我就直接钻进副驾驶。
林存知着急地解着安全带，看到我上来就皱眉准备叱责我。
我把手中的迷药往他眼前一放，他立刻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冷笑一声，把车窗打开透气，等到那个号码给我打电话说他到了，我这才着急忙慌地跑出车库。
门口，王婷婷早就等着我了。
她搀扶着我回家，对着婆婆就是一声大吼，「阿姨，你儿子晕倒了。」
婆婆瞬间变脸，颤颤巍巍地跑向车库。
在我的车不远处，有一辆黑色大众停在那里。
里面坐着一个抽烟的男人。
我拨打号码，他手里的手机瞬间亮屏。
我对着王婷婷使了个眼色，她立刻会意替我挡住婆婆的视线。
6.
我跑过去敲了敲车窗，对着那个男的就是一顿输出，「大哥，我老公突然晕倒了，能不能麻烦您带我老公去一下医院。」
男人点燃了一支烟，忽明忽暗中，我看到了他眼中掩藏不住的窃喜。
也是，买一送一的好买卖谁不想要呢。
那边王婷婷已经和婆婆一左一右地架着林存知过来了。
婆婆老远就看着这个男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停在原地止步不前，甚至还有了往回跑的架势。
我赶忙向王婷婷使眼色。
她立刻会意，冲着那男人就抛了个媚眼。
她本就长得貌美，今天这么一精心打扮，更是把男人迷地挪不开眼。
我偷偷告诉婆婆这是王婷婷的老公，不用担心。
王婷婷走到男人身前和他交谈起来，挡住了男人的面部。
婆婆看着两人熟络地说话，这才终于打消了疑虑。
把林存知安顿好，小姑子就要跟着往里钻。
王婷婷却突然拉住小姑子的胳膊，「你去干啥，你妈没带钱，那不都要你交医药费了。你在这儿等着，到时候我叫我老公回来接你。」
小姑子眼睛滴溜溜地转，赶忙撤回了一只脚。
可是赵小林却突然钻到了了车上。
他直接冲着男人车上被一块布遮盖的地方扑过去。
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的后脖颈扔在地上。
赵小林吃痛，挥舞着手就朝着男人的眼睛扣去。
男人没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儿能有这么歹毒的心思，一时间没有防备。
随着一声痛呼响起，男人眼睛处多了几道鲜红的血痕。
他恍若要吃人般瞪着赵小林，却在小姑子上前一步的一瞬间变了神色。
他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下，「小孩子顽皮没什么的，去医院处理一下就好了。」
赵小林本来还有些害怕，听到男人这么说，撂下一句算你识相，就直接坐在了副驾驶上。
小姑子又想跟着去，却因为男人后座上放着一个巨大的箱子，根本没有办法再坐下一个人而作罢。
车子疾驰而去，小姑子在旁边沾沾自喜地握着王婷婷的手，说她老公真是个好人。
我站在她旁边应和。
晚上，小姑子在客厅焦急地踱步，不停地说着怎么还不回来。
她给婆婆和林存知打电话都是关机状态，赵小林的儿童手表也无人接听。
她指着我命令道，「你给王婷婷她老公打个电话。」
我打过去，机械的女声提醒我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我又打给王婷婷，她人已经飞到了国外。
小姑子在家里破口大骂，直到手机铃声响起。
我抬起一看，是林存知。
小姑子先我一步接起电话，听筒里却并没有传出林存知的声音，只有赵小林无尽的求饶声。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我听话，我一定听话。」
随即是一阵子拳打脚踢的声音。
那边突然传来电话视频的邀请，我接起来，就看到白天那个男人眼睛上包着纱布，他的脚下踩着胖成球的赵小林。
可惜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往常的嚣张跋扈，浑身不停地颤抖着。
镜头拉进，我们同时看到了赵小林鲜血淋漓的十个手指头。
7.
旁边是刚拔下来的指甲盖。
男人啐了一口唾沫，「tmd小崽子，还敢抓老子，看我不打死你。」
话音刚落，男人手里的鞭子就雨点般落在赵小林的后背上。
瞬间一片血肉模糊。
赵小林却被踩在脚下，连逃跑都不行，只得不停地嘶哑着声音求饶。
小姑子早就被吓得面色惨白，她跪在地上不停地对着男人磕头，求他放过赵小林。
男人充耳不闻，直到打得累了才逐渐停下。
赵小林早就已经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男人对着镜头晃了晃手指，「两百万，给我两百万，我就放人。」
小姑子尖叫一声，「两百万，你怎么不去抢啊！」
男人也不答话，只是用手在赵小林的胳膊上轻轻一拽，「咔嚓」一声，赵小林的胳膊便无力地垂下。
已经昏迷过去的赵小林直接被痛醒，裤子下面一片濡湿。
小姑子不敢再辩驳，只能哆哆嗦嗦地点头哈腰。
男人留下一句「你们要是报警就完了」以后就挂断了电话。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小姑子不停的抽泣声。
良久，她才抬起头看我，眼睛里满是恶意，「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设计的！」
我丝毫不慌，「不是，你要是不相信，那就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
小姑子一把冲上前来按住我的手，声嘶力竭地大吼，「报警，你就是想害死我儿子！」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
下一秒，七大姑八大姨的电话就响个不停。
小姑子也没时间再顾得上我，赶在我之前接起了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大姨就在那边叫小姑子的名字，问她婆婆为什么没有回去。
小姑子赶忙扯谎说婆婆和林存知是去国外旅游了，所以手机才没信号打不通。
亲戚们瞬间就七嘴八舌地说他们没良心，这都不提前说一声。
小姑子本就心烦，这一下子直接火了，「大姨，您就是见不得我家好呗，我告诉您，这一次我们全家都去国外定居，以后这个劳什子聚会，我们再也不回来了。」
小姑子一个人和那边的亲戚骂的热火朝天，几乎把所有人的痛处都戳了一遍。
小姑子离婚的时候，这些人没少嘲笑她，今天她骂起人来一点儿也不含糊。
大姨直接被气得挂掉了电话，我一连打了好几个亲戚，都是拉黑状态。
我勾了勾唇角。
婆婆家有一个习俗，每年的这个时候所有人都要带着自己的儿子孙子回到老家祭祖，象征着家族兴旺。
哪家要是没有男丁，哪家就会被耻笑。
而且是必须要去，不管你在哪儿，只要是国内，家里总会有人来接你回去。
留下小姑子的目的，也是让她来应付这件事情。
毕竟在她们看来，我是他们林家的耻辱，一个生不出儿子的赔钱货。
我说的话他们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人来找了呢。
这几天小姑子一直在忙着筹钱。
可惜她奢侈惯了，又爱欠钱不还，根本没有人愿意把钱借给她。
终于在第三天早上，门口被送来了一个包裹。
我拆开一看，是满箱子血淋淋的指甲盖和牙齿，还有一张碟片。
8.
我把碟片放进电脑里，上面的画面让我毛骨悚然。
只见婆婆，林存知和赵小林三人都被吊着手臂悬空着，赵小林更是有一只手臂扭曲地可怕，完全丧失了机能。
一个蒙面的黑衣男人走进镜头，他用镊子一下一下地拔掉了林存知和赵小林的手指。
婆婆在一旁叫骂，却被狠狠地踹了一脚，身体在半空中无助地晃动着。
「别着急，现在就到你了。」
黑衣男人说罢，慢慢地逼近婆婆，硬生生地从她嘴里为数不多的牙里拔出来一颗。
婆婆嘴里溢出鲜血，有血液灌进喉咙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尤为刺耳。
林存知看着这一幕，不停地求饶，直接被吓到失禁。
黑衣男人更加兴奋，直接取出来旁边滚烫的烙铁贴在林存知赤裸的皮肤上，瞬间热气翻涌。
等拿下烙铁，我清楚地看到林存知那个地方的肉已经熟透了。
男人把三个人的指甲和牙齿在镜头里打包好，对着镜头比了个4的数字。
下一秒，视频自动销毁。
小姑子在一旁哭天喊地，我嫌她吵闹，关了房门就进屋睡觉。
声音直到后半夜才逐渐停息，半夜我迷迷糊糊地听到有开关门的声音。
我以为是风吹的，也就没有在意。
第二天一早，小姑子就破天荒地准备了一桌子饭菜，还殷勤地敲门叫我出来吃饭。
我疑惑地走向饭桌，「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小姑子一脸谄媚地看着我，说她以前对我多有得罪，请我不要见怪。
边说着边把一杯蜂蜜水推到我的面前。
我之前哪有过这种待遇，连忙受宠若惊地摆手。
小姑子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朝我哭诉道，「嫂子啊，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对，可是我现在只能求您了，他现在都要四百万了，您就借我点钱吧啊。」
我慌乱地把跪在地上的小姑子扶起来，「这有什么借不借的，存知也是我老公啊，这样，一会儿我就带你去银行取钱。」
小姑子抹了把泪，又把蜂蜜水递到了我的跟前，说是要感谢我，让我一定喝了这杯水。
我感动地热泪盈眶，拿起另一杯就递到小姑子手上，手指却不小心沾上了蜂蜜水。
不过小姑子也浑不在意，和我一样一饮而尽。
没过一会儿，我就觉得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皮也不由自主地想要合上。
闭眼之前，我只看到了狞笑着朝我走来的小姑子。
「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在一片晃荡中我睁开眼，只看到了满面惊恐的小姑子。
我蹲下身子笑着拍了拍她的脸，「怕什么，你打算对我做什么，我就打算对你做什么喽。」
小姑子害怕地朝后靠，「我明明……」
「明明亲眼看着我把加料的水喝下去，也亲眼看着我倒下的对不对？」
我笑着接了小姑子的话，「下次尽量发短信计划着怎么害别人，要不然手机被监听了多不好啊。」
「还有啊，出去的时候记得锁门，也不要喝别人递给你的东西，说不准就在指甲上下药了呢。」
我尖利的指甲划过小姑子的脸庞，留下一道道血痕，「该说不说的，人的器官，是很值钱呢。」
小姑子彻底慌了，她想从床上爬起来，却发现手脚根本就使不上劲。
她只能不停地用头磕着床沿求我放过她。
我冷眼看着小姑子狼狈的模样，脑海里不停地闪过她教唆着婆婆卖掉我女儿的画面，她帮着赵小林撕扯着我女儿衣衫的样子，她和别人商量好卖掉我的器官时贪婪的眼神。
我一个巴掌直接甩到她的脸上，「这个，是为我女儿的。」
又一个巴掌落下，「这一巴掌，是为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想卖掉我们母女。」
9.
小姑子痛苦地哀嚎着，从满是血水的嘴里吐出两颗牙。
我直接用毛巾塞住了她的嘴，到了地方以后就把她踹下了车，随后毫不犹豫地驱车离开。
手机里很快传出来短信提示音，是那人的钱到账了。
我看了一眼，满意地勾起了唇角，打开我买的新手机，把手上带有小姑子电话卡地手机从窗户边丢了出去。
没错，早在我和那个男人联系之前，我早就在借口给小姑子出门修手机的时候偷偷给她办了一张新卡，把她原来的手机卡插在了我的手机上。
我一路哼着小曲回家，却在门口处又出现了新的内容。
是一部手机。
我打开以后，直接就弹出来一个视频申请。
我接通，婆婆在那边痛哭流涕地看着我。
她衣衫凌乱，头上全是被扯出来的鲜红的头皮，几乎没有一块好地。
她一看到我就跪到镜头前，一下又一下地磕着响头，张开嘴巴想求我救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定睛一看，她的嘴里只剩下了半截舌头。
林存知在一旁谄媚地叫我老婆，止不住地让我顾念着之前的感情救他一命。
我冷笑，「我的好婆婆，您还是去那边和我爸妈赔罪吧。」
那边的男人出声威胁我，闪着寒光的刀架在婆婆的胳膊上。
我抿着唇一言不发。
男人恼羞成怒，刀又进了几分，鲜血汩汩地从刀口处流出。
婆婆吓得嘴巴直打颤，哭着说她错了，求我救她。
我无动于衷，脑海里全是父母溺水去世时苍白的面容。
男人想再试探试探我，手腕一抖。
下一秒刀光一闪鲜血飞溅，婆婆的半只胳膊直接飞了出去。
婆婆疼地面色惨白，在地上止不住地打滚哭号。
我冷声开口，「这两个人的死活我不管，再有下次我就直接报警。」
对面的男人愣住了，这才发现我压根就没有救婆婆的意思。
我没理他直接掐断了电话，把手机扔进了马桶里。
接下来的日子里，再也没有人来骚扰我。
我叫了搬家公司过来，一件一件地把家里的东西拉出去全部卖掉。
隔壁王阿姨见状，好奇地跑过来问我，「晴晴，你们这是在干嘛啊？」
我看着楼道里看热闹的邻居，「王姨，我老公赚大钱了，我们正打算一家子移民去国外呢。」
王阿姨看着我手机屏幕上的银行卡余额笑弯了唇角，「那就好，你们就安心去吧，有人问起来我会帮你们解释的。」
我抬头看向王阿姨，她的眼睛里闪动着泪花。
我的眼睛也湿润润地，跑上前去抱了抱她。
告别了王阿姨，我先去妹妹家接了女儿出来。
妹妹拉着我打量许久，见我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她从兜里掏出来五万块钱递到我手上，我推脱不过只能收下。
收拾好了一切之后，我就带着女儿去了外地，来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在一个晴朗的早晨我胎动发作，周围的邻居发现了，赶忙把我送到了医院。
经过一天的折腾，我终于把孩子生了下来。
我望着眼前皱巴巴的女儿，嘴角浮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床边，我的诺诺轻轻地牵起我的手，好奇地看向旁边刚出生的妹妹。
房间里满是幸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