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在他有危险时,需要照顾时,都是她!
柳黯饴!
曾经他恨之入骨的女人!
解除公司危机的,照顾他的人都是她柳黯饴!
她默默的做着这一切,却不知为何最后都变成了林湘湘?!
权熠如不可置信,所以一直以来,一直为了他好的,都是柳黯饴……
“啊!”权熠如把手中的东西往空中一抛,大喊了一身。丝毫不顾身上的伤口!
危险时不顾自己的安危,公司有难时暗中帮助,生病时在医院照顾……
这一切,都是照顾傻女人做的。
但是她不曾言语,被误会时不曾辩解,这所有的一切都被别人顶包了,她也不做任何解释!
权熠如不敢相信,身上的疼痛让他清醒过来。
就是这具身体,一直被她保护着,可他却一直在做伤害她的事情……她该多么的伤心和失望啊!
特别是那天的那一巴掌,那时,她眼里的,是失望啊……
想到这些,权熠如恨不得自己这副身体是残缺的!他不值得她这么做啊!
“啊……”权熠如一下子崩开了合体的黑色西装,肩膀处的伤口早已出血,随着他这大幅度的动作,又有新的血染红了白色的衬衣。
他举起那天打了柳黯饴的那右手,蹲下放在桌子上,看了一圈桌子上,拿起那遥控器使劲的砸自己的手。直到那右手通红,又想起柳黯饴为自己挡的那一刀,权熠如恨不得立马找来一把刀……
小扬听到声音后,担心权熠如进来看一眼,结果就是看到这样的场面,快步过去阻止。
“总裁,你清醒一点!”小扬拿开那遥控器,看着权熠如被染红的衣服和发红的手,有些心疼。
权熠如双眼通红,口中喃喃自语:“我都这么伤她了,她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救我啊,我不值得啊!”
“你说她为什么这么傻啊,明明是自己救的我,就算我以为是林湘湘,那她也不会为自己辩解一二吗,她是怕我不信她吧……”
小扬看着这样的权熠如,心里想:对啊,她可不就是怕你不信任吗?
权熠如推开小扬,说道:“你走吧,我想自己静一静。”
权熠如踉踉跄跄,走进了他和柳黯饴的房间。
权熠如在发泄了几天后,助理小扬说林湘湘有事要见他,权熠如没有答应。
倒是林湘湘,只是让警方以故意伤人罪扣押起来,他想,等柳黯饴醒来,把人送到她手上。
这几天权熠如去看柳黯饴,总是被南烨和章钰阻止,这两人轮流守着柳黯饴。
所以好几次,权熠如都只能在深夜的时候,偷偷在外面看她。
看着她,就那样安静的躺在那里,没有和他蹬鼻子脸红,又想到她为他做的一切……
权熠如觉得自己不能再颓废下去,既然柳黯饴次次费心救他,可不是看他如何作践自己的!
早上,阳光明媚,晨光打在嫩芽上的露水,早起上鸟儿已经吃了个饱餐在枝头上鸣叫,有一种不把所有沉睡的人儿叫醒就不停下来的架势。
南烨和章钰换班照顾柳黯饴。
“辛苦了,工作室那边,还需要你多操心。”南烨拍了拍章钰的肩膀,一晚上没有刮胡子,章钰的脸上都是清渣子,仿佛一夜之间老了许多。
章钰看了一眼没有醒的样子的柳黯饴,点了点头。
待章钰离开后,南烨在洗手间接了一盆水,挽起袖子,湿了毛巾又拧干,小心翼翼的给柳黯饴擦拭。
默默做好这一切后,南烨就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柳黯饴。
“你怎么还不醒?”南烨看着她的睡颜,脸色依旧苍白,晨光透过窗户的间隙,点点滴滴的散落进来,落在她的脸上,把她的五官衬得更加立体。她真的很美。她有着一双令人心动的眼,但当她闭上眼时,也丝毫不折损她的美。因光的调皮,所以她的眼皮动了动,密而翘的睫毛也随之眨着,小巧而挺直的鼻子又将她的美貌多加了几分,接下来就是她的小嘴了,不抹自红,看起来特别性感,柔软。
南烨犹豫了一下,伸手将柳黯饴的小手握住,小心翼翼的,生怕折了她。
“你可知,我已经被你深深地吸引了,你的善良,迷住了我,你的美,让我着迷,你的隐忍,让我心疼,你的坚强,让我心疼。”南烨把她的手放到嘴边,轻轻的吻了一下。
他最珍惜的就是这个时候了,可以安静的陪着她,肆无忌惮的看着她,有时候南烨也在想,如果自己比权熠如早一点遇到她,会不会事情就不一样?至少,她不会有这么痛苦的时候。
南烨伸手想抚摸一下她毫无血色的脸,发现柳黯饴的睫毛动了动!
南烨激动的站了起来,弯腰看着她,眼里很是激动。
“黯饴?柳黯饴?!”南烨紧张的看着她卷翘的睫毛轻轻在动,所以,她能听到他刚才说的对不对?
柳黯饴醒了。
知道消息后的权熠如赶过来,却被刚好也赶到的章钰拦住了。
“你确定要进去吗?她刚醒来,你就要刺激她吗?”章钰没有上次那样冲动,只是拉住了想要冲进去的权熠如。
权熠如停住了,不得不承认,柳黯饴躺在里面昏迷不醒,都是因为他!因为他被真相被固执蒙住了眼……
权熠如后退了一步。
章钰见此,知道他应该不会再进去了。
柳黯饴虽然醒了,但身体特别虚弱。
只让他们都回去,只让护士照顾自己。两人拗不过她,只得先走。
走后,柳黯饴死死的捂住心口的位置。那里,好痛!
试着想看看神力,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施展,看了眼门外,柳黯饴深深的闭上眼,伤心绝望到心死,缺自始至终流不出眼泪,旁人以为是她坚强,那是,她的泪腺,在权熠如给了她心脏之后就闭合了啊!
一个人代替着两个人活着,带着他身上的责任生活着,带着这一世,他给的伤害活着,哪里敢流泪呢?哪有那么多时间流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