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不成器的!”秦磊踉跄了一下,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沙发上。
秦嘉石心里升腾起一阵恨意,想当初,他自己在外面乱搞,让母亲心碎,现在,却以这么高的道德标准来要求别人。他冷冷地看着秦磊,真是一个伪君子!
“秦总,您别激动,这年轻人,也是你情我愿的事,他们年纪相当,我们家世又相当,不是正是做成一门好亲事么?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善待子蕙的。”胡太太说
秦磊无力地靠着,挥着手说:“好好,只是,这在仪式上,彩礼上一样都不能少,要往大大的排场里办,我秦家的女儿,不能随随便便就这样嫁了。”
“这个是自然,我们胡家也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要好好操办的。您就放心好了,保证让子蕙风风光光地进我们秦家的门。这些礼物,请您先笑纳。”
秦磊看也没看,只是挥了挥手,宋采白便叫佣人把礼物都收到秦子蕙的房间里去了。
事情办好了,目的达到了,胡家人也准备道别了。秦子蕙的眼睛恋恋不舍地看着胡博兰,因为父亲禁止她在结婚之前再住在胡家了,这说明,她要好些天不能见到胡博兰了。
然而,胡博兰的眼睛只盯着宋采白看。在秦嘉石和宋采白携手把胡家的人送上车时,胡博兰定定地看着宋采白说:“你还好吗?”
宋采白尴尬地笑了笑说:“挺好的,胡总,恭喜您。”
胡博兰苦笑了一下,上了车。这一切都被站在客厅里落地窗前的宋采白看得一清二楚。
嫉妒啃噬着秦子蕙的心,胡博兰至始至终,都没有拿正眼瞧过他。
婚礼的筹备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胡家不愧是久经历练的豪门,办事效率很高。基本上没有秦子蕙什么事,就是拍婚纱照和选婚纱要秦子蕙参与。
可是,选婚纱的时候,是胡太太在一旁督促着胡博兰帮秦子蕙挑,拍婚纱照的时候,胡博兰更是一脸不情不愿的,脾气暴躁,让秦子蕙觉得很受伤。
胡博兰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眼睛常常望着远方,似乎身边的自己不存在似的。脸上也没有一丝笑容。
自从秦子蕙离开胡家后,胡博兰就从来没有对她过问过一句,更别提邀请秦子蕙一起出去吃饭游玩之类的事了。
被自己所深爱的人这样视为真空,是一件令人痛苦的事。秦子蕙心里很清楚,胡博兰还是忘不了宋采白。
眼见得宋采白和秦嘉石在家里成天出双入对的,一副甜蜜的样子。而胡博兰把所有的爱和心思都放到了宋采白身上,秦子蕙心里恨极了。
凭什么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爱的都是宋采白,凭什么自己所深爱的两个男人都围着宋采白转?
她不甘,但又无奈,觉得无处泄恨。
眼见得婚期越来越近了,胡博兰却仍然对自己这样冷淡。秦子蕙按捺不住了,一方面确实是思念胡博兰,就主动打了个电话给胡博兰,约他出来。没想到胡博兰以筹备婚礼没有时间为理由拒绝了。
其实秦子蕙知道,整个婚礼都是胡家良和胡太太筹备的,胡博兰没有动一根手指头。不是他懒惰,没有能力,而是他根本提不起兴趣。
秦子蕙的心情糟糕极了,她带着一点怨恨,沮丧地坐在那里。
放在身边的手机响起来了,秦子蕙心中一喜,难道是胡博兰有愧疚,又来约自己了?
没想到,却是一个陌生了号码。
“子蕙吗?我是婉清。”电话里传来邓婉清那甜甜的声音。
“邓婉清?你换电话啦?”秦子蕙问。之前她很讨厌邓婉清的,感觉她是个心眼女,现在也谈不上对她有什么好感,但是,她已经搬出去这么久了,许久没见她作妖,秦子蕙是个健忘的孩子,就差点忘记了邓婉清的讨厌之处。
“是啊,这是我另一个电话号码。子蕙,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啊。”
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秦子蕙凭着直觉觉得邓婉清不会有那么好心的。
“子蕙,你就要结婚了,我想趁着你结婚之前,请你出来吃顿饭,我们好好聊聊。”邓婉清说。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吗?”秦子蕙说话很直接。
但是邓婉清仍然笑着说:“我想说的内容,或许,你会感兴趣哦。”
秦子蕙本来心里苦闷,加上她失身之后,秦磊就紧紧地看着她,不让她离开家门半步,秦子蕙和从前的朋友也都没法联系了。
而邓婉清一向是秦磊所喜欢的,如果说是邓婉清叫自己出去吃饭,秦磊一定会同意的。
趁着这个机会,出去解解闷吧。
果真,当秦子蕙和秦磊说是邓婉清叫他出去吃饭的时候,秦磊爽快地答应了,但是让司机阿龙千万把小姐送到地方再回来。
许久不见的邓婉清打扮得越发花枝招展,只是眉眼之间却显出一丝憔悴。处处积心处虑地要害别人的人,怎么会不憔悴呢?
“子蕙,见到你太好了。”邓婉清高兴地握着秦子蕙的手。秦子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甩开了。
点了几样自己爱吃的东西后,秦子蕙就开门见山地拉着个脸说:“你叫我出来有什么事啊?”
“许久不见,子蕙还是这般快人快语,好,我也不遮掩饰掩的了。”邓婉清撩了撩发丝说:“我听说你的未婚夫是胡氏的新董事长,胡博兰,英俊聪明又多金。”
“那又怎样?难道你也要抢?”秦子蕙一下子警惕起来了。
“怎么会呢?我一生只爱秦嘉石一人,可惜…。。”邓婉清笑了一声,眼神里却带着落寞。
在这一瞬间,秦子蕙甚至觉得有点同情她了。
“子蕙,可是,据我所知,胡总虽然答应和你结婚,可是,他心心念念想的却是宋采白!”
秦子蕙一下子变了脸色,站起来厉声说:“关你什么事?”她很单纯,尴尬和慌乱之中,甚至忘记否认这个事实。
邓婉清观察着秦子蕙的表情,心里坐实了这个情况,就更有了几分把握,她站起来,按着秦子蕙的肩膀,让她坐下,说:“你先别激动,听我说。如此说来,我们可是同一条战线的。”
“谁和你这种人同一条战线?”秦子蕙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