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们的军舰必须和商船待在一起,保护他们的安全。”
鲍顺安的态度也很坚决。
这么多价值连城的货物,没有武力保护就开到别人的地盘上,他还真就担心对方会见财起意。
要是这些货物被抢了或者船上的商人被杀了,他回去有多少颗脑袋也不够砍的呀。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们不允许你们进入港口停靠。”
西班牙的使者态度也很强硬。
“不允许进,不允许进我们就杀进去,让这些人知道下我们的厉害。”
鲍顺安的副手怒了,万里迢迢的来到这里做生意,居然还被拒绝,真是岂有此理。
他们大华,可从来没有阻止过外国的商船。
双方的交涉一度陷入了死地,谁都不肯让步。
一些情绪激动的大华海军已经嚷嚷着要打到西班牙,直接把西班牙国王给抓住。
这个,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鲍顺安肯定是不敢这样做的。
不管他们的军舰性能有多么优越,也就是在海上嚣张一下。
一旦上了岸,最终比拼的还是人数。
他们舰队中就是厨子也抄起武器,职业士兵的人数也不过才一千五百人。
而西班牙一个国家的军队,起码有15万的军队。
而且,西班牙军队的武器,并不比大华的差多少,用的也是燧发枪。
真要是靠着一支以商船为主的舰队就敢孤身对一个大国家发动攻击,那可就真是脑子进水了。
鲍顺安陷入了纠结,和西班牙的谈判也陷入了僵局。
无奈之下,他只能召集了一些重要人物,商议对策。
“船长,要不我们去南边的休达吧。”
欧洲通艾略斯说道,他是一个葡萄牙人,因为船队在海上遇险,结果船毁人亡,他和少数几个人漂到了大陆活下。
然后,各自找了份活。
艾略斯就充当了大华这种舰队的向导,顾问,因为他对欧洲熟。
因为对欧洲熟,鲍顺安对他还挺器重的。
在大华的舰队里混的好,艾略斯也越发的积极。
“具体说说。”
鲍顺安问。
“休达,就在我们南边四五里之处,也是这直布罗陀海峡上的重要战略据点,和直布罗陀隔海相望。
上面,也有较为繁华的贸易市场。最重要是的,现在的休达在葡萄牙人手上。我们葡萄牙的国力要比西班牙弱许多,也许他们的态度不会那么坚决。
万一他们拒绝,那么也可以直接打过去。相比起打西班牙,打葡萄牙是更好的选择。”
艾略斯在教鲍顺安攻打自己国家的时候,说的极为流畅,脸上一丝尴尬都没有,令鲍顺安等人啧啧称奇。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艾略斯提供了一个稍微更优的方案。
“可是,我们是来跟欧洲人做生意的,休达是非洲吧,我们的东西卖给谁?”
一个地理不太好的副官问道。
“虽然休达是在非洲,但是距离欧洲近。这个完全不用担心,欧洲对大华的货物垂涎已久。只要我们把货物搬上休达,再去对面的直布罗陀放出消息,立马就会有无数商人冲过来抢购。
万一没有,我们还可以占据着休达,然后一次派一条船去直布罗陀卸货。这样万一被抢,也不用担心被一次性抢光。”
艾略斯说道。
综合了众人的看法之后,鲍顺安准备采用艾略斯的建议。
柿子挑软的捏,这是放眼全球通用的行为准则。
当前西班牙更强,所以直布罗陀就是西班牙的,葡萄牙只好从摩洛哥手里抢了个休达。
到了后世,更强的英国抢了直布罗陀,然后西班牙只能委屈巴巴的去葡萄牙手里抢了休达,然后葡萄牙再去更弱的南美占点地方……
鲍顺安他们现在不敢去打西班牙,所以……
舰队掉头,驶向了休达。
在休达的港口外,自然也是遭遇到了葡萄牙驻军的拦截。
他们得知了鲍顺安的诉求之后,也是一口拒绝。
葡萄牙人不确定鲍顺安等人是来做生意的,还是打着做生意的名头,实际上是来抢地盘的。
放他们靠近,突然发难把岸防炮全给干掉了怎么办?
这是不可调和的矛盾,毕竟双方都无法彻底信任对方,不敢将自己的七寸交到对方手里。
“哼,如果你们不允许我们入港,那么我们就要强行闯入了。”
鲍顺安怒道。
他在大华,何时受过这种鸟气。
不管是哪个番邦,一听大华的名字也得叫声爹爹。
现在,他们只是想找个港口停靠的都被无视,简直是有损大华的威风。
憋了一肚子气的鲍顺安,自然是不想再憋着。
谈不拢,那就只有打一场了。
“你敢,这是我们葡萄牙的领地,你敢强行闯入就是入侵。”
葡萄牙人紧张道,他们其实也怕。
毕竟,就他们在休达的这点力量,还真没办法和大华的这支舰队抗衡。
虽然本土距离这里也近,但是想要支援这里,那也是以后的事了,休达肯定要遭到破坏。
“你回去传达我的最后通牒,给你们半个时辰考虑答复,不同意我们就强行上岸。”
说完,鲍顺安开始指挥其他人:“蒸汽机开始烧水,其他人一级战备,准备战斗。”
葡萄牙的使者急匆匆的返回休达,把鲍顺安的警告告诉了休达总督帕里奇。
这可把帕里奇气了个半死,仅仅一支船队,也敢向自己叫嚣。
自己的国家,距离休达可只有不到50里的路程。
坐船的话,也就是一顿饭的功夫。
他想不通鲍顺安哪来的底气,反正他是绝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威胁,那样会把葡萄牙的脸都丢光。
如果这样做了,以后欧洲上的其他国家,恐怕就会更加容易看清他们葡萄牙纸老虎的面目。
到时候,来抢他们葡萄牙地盘的人,恐怕就会更多了。
所以,无论如何,帕里奇也需要守住休达,守住他们葡萄牙的面子。
于是,帕里奇也是毫不犹豫直接拒绝,然后开始安排港口的防务。他倒要看看,这支来自东方的船队有什么嚣张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