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在忙着各自不同的事,每个阶级,也在忙着各自不同的事。
普通百姓还在想着让自家的女人去找份工作补贴家用,而那些商人,官员的家里,则是把皇帝选秀当成是了头等大事。
能不能飞黄腾达,就看这一个机会了。
若是能够成功入选,并且得宠,将来的好处可就无法估量了。
保底一个皇亲国戚,上限就很难说了。
皇后还没有生下皇子,一切皆有可能。
抱有这种想法的人,可不在少数。
“唉!”
庞家,庞渊明长叹一口气。
本来,他是一直都在等皇帝选秀这个机会。
以至于,他女儿都快十八了,还没有去说亲事。
庞渊明原本以为,自己女儿的相貌是绝对没问题的。可是,万万没想到,当今陛下选秀还要考才华。
这个可就是他女儿的弱项了,倒不是说他女儿很笨,只是比较普通而已。
而选秀的难度,往往比科举还难。
科举一次都有数百人高中,而选秀一次往往也就选几个,最多十几个。选中了,能不能得到临幸,也是个问题。
其竞争的激烈程度,远不是科举所能够比拟。
所以,普通两个字,就已经代表了落选。
天下之大,才貌双全的人,何其多也。
不管皇帝的要求有多苛刻,下面的人都能找到符合要求的人。
“爹,距离选秀考试还有一两个月的时间,我抓紧时间补补课,也未尝没有机会。”
庞飞燕咬牙道。
一开始的挑选,是选美女。
入了初选,便是身世排查,最后才是统一入宫接受笔试。
这一套流程走下来,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考虑到其他远地方的挑选,这个时间可能还需要更久。
这个时间里,恶补一番,也不是没有机会。
家里人打算了把她送进宫,这种事庞飞燕是知道的,她一直都在学习宫廷礼仪,以及察言观色,伺候人等本领。
熬了两年,她当然也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在庞飞燕看来,虽然自己以前没有学过物理化学等新式知识,但其他人也应该都没学过。
都在同一起跑线,自己还有机会。
“嗯,我会花重金请大学堂的人来教授。”
庞渊明说。
反正都已经拖了两年,也不差这两个月。
希望再渺小,也要去试一试,万一中了呢?
佟家,佟有为把女儿叫来,告诉了她这个好消息。
对于佟湘玉来说,这绝对是个好消息,因为佟湘玉好奇,所以一直都在学习那些新式知识。
相比起其他人,她可谓是占尽先机。
“你是说,以后女子也可以去学院上课,甚至是教书?”
万万没想到,佟湘玉却忽略了选秀的事,反而关心女子学院的设立。
“是的,陛下亲自下的政令,以后的女子倒是有福了。”
佟有为没有发现女儿的异常。
“那我不想入宫了,我想去女子学院念书,然后将来做老师。到时候我要名满天下,门生三千万。”
佟湘玉说。
这话让佟有为一头黑线,这变的也太快了。
以前,佟湘玉还主动要求入宫呢,转眼间就变了想法。
“为什么,以前你不是想要入宫吗?”
佟有为忍不住的问。
“那是因为以前我没有实现人生价值的地方呀,以前我的命运就是嫁人,相夫教子。反正都要嫁,我干嘛不嫁给皇上。
可是现在不同了,女子也能做老师,这才是我更加想做的事。可是嫁给了陛下,整天待在宫里,肯定没机会做老师。
所以,我又不想入宫了。”
佟湘玉说,有理有据,佟有为都没办法辩驳。
当然,佟有为也不在意。
以前也是佟湘玉主动提出要入宫,他才稍微上心的。
现在佟湘玉说不想入宫,他也无所谓。
对于这个宝贝女儿,他还是相当宠爱的。
至于失去了成为皇亲国戚的机会,佟有为也不担心。
他目前的地位和财富,都是靠着忠于皇帝所得来的。
只要他继续坚持这一原则,基本上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皇亲国戚对于他来说只是锦上添花,并不是雪中送炭。
“随便你了。”
佟有为说。
苏州,吴江县。
县令丁承风在得知了选秀规则之后,黑着个脸,很惆怅。
他是个能力平平的人,仕途想要再进一步,非常困难。
恰好他又有个倾国倾城的女儿,所以他就有了将女儿送入宫的心思。
若是成为了皇亲国戚,也能去南京捞一个京官做,全家也可以搬去南京生活。
如今的南京,那可是所有大华人的向往之地。
最新潮,最时髦,最好的生活,都在南京。
可惜,选秀规则突然增加了一条要考试,让他的希望减小了许多。
“婉君,接下来你可要抓紧时间学点那些知识,为父会请最好的老师来教授。”
丁承风叮嘱道。
“知道了。”
丁婉君笑道。
和父亲的惆怅不同,她心里倒是很开心,因为,她本来就不想入宫,不想去宫中生活。
她知道,做皇帝的女人,可不是什么一件幸福的事。除了可以衣食无忧之外,没有其他好处了。
而身在官宦之家,她本来就衣食无忧。
以前父命难违,她不敢顶撞父亲,所以心里不乐意也只能答应。
现在新的选秀规则出来,她就可以在不惹恼父亲的情况下落选了。
只要在笔试中考个零分,她就可以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二姐,你怕是高兴的太早了些。”
她的三弟丁春冬看到她高兴,忍不住提醒道。
“为什么这么说?”
丁婉君问。
“陛下增加这么一条规则,只是想做一个表率,鼓励女子去学习,掌握新知识而已,这并不代表他不喜欢美女呀。
以你这独一无二,倾国倾城的相貌,只要被他看到了,不管你考试考多少分,你都肯定会被选中的。”
丁春冬虽然年纪小,但为人聪慧,看事情可清楚着。
“啊,那我该怎么办?”
丁婉君觉得三弟的话很有道理,哪个男人不好色?
“还能怎么办,听天由命呗。”
丁春冬说,他可不敢顶撞父亲,破坏父亲的皇亲国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