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华十四亿人口,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活。
一些事情,也就不可避免的发生着。
四月,一次家族聚餐时,贤妃向吴长庆进言,希望他能把皇子分封到海外。
那些皇子不敢自己向吴长庆表露心迹,只能让他们的母亲去说。
贤妃本来也不希望儿子去海外,离的太远,想见一面都不方面。但最终也是架不住儿子的哀求,想要为儿子的未来着想。
于是乎,她率先提出了这个建议。
随后,柳妃,德妃等人纷纷附和。
在以前,她们最在意的人可能是吴长庆,她们的一切都是吴长庆给的。
但是如今,她们最在意的人可能已经变成了儿子。
毕竟她们的年纪已经三十多,很快就会年老色衰,再也无法被翻牌,很难再像以前一样过着被众星捧月的生活。
而如果是儿子掌握了大权,她们靠着亲生母亲这个头衔,依旧还能高高在上。
“你们懂什么,闲着无聊就多看看书,省的尽说些没脑子的话。”
吴长庆训斥道。
分封是不可能分封的,那等于是分裂大华。
只要给了某个皇子开府的权力,对方就不可能不想办法壮大。
哪怕他们不想,他们的手下都会怂恿着他们去这样做。
毕竟只有主子当了皇帝,他们才能获得从龙之功。
这一点,早就被历史验证过,分封制是不行的。
不过,有关皇子未来的问题,也确实困扰着吴长庆,非常不好处理。
像朱棣一样,把这些人当猪养起来,几代之后就会出问题。
允许他们去学习成材吧,又怕他们会有野心,造成动乱。
“可是,总让他们闲着也不是个事呀。”
德妃壮着胆子嘀咕了一句。
“我什么时候让他们闲着了,不是允许他们去搞科研,搞艺术,甚至是做官吗?就没几个听话的,都闷在家里学习帝王心术。皇位就只有一个,他们想怎么样?”
吴长庆此话一出,那些妃子和宫女太监纷纷跪下,让他息怒。
这话说的可就相当严重了,差不多是在斥责那些皇子想要造反。
吴长庆倒也不是真生气,想要皇位,这是人之常情。
更何况那些还是他的儿子,他也不能对那些人动手。
只不过,皇位只有一个这是客观事实,他没办法满足那些后代。
次日,那些得知吴长庆发飙的皇子们被吓了个瑟瑟发抖。
正所谓皇家无亲情,只要威胁到了皇位,父子关系也不好使。
于是乎,皇子们便开始了各种表演。
六皇子新纳了一个妾,装出了一副沉迷酒色的姿态。
老八去金陵艺术学院进修,搞得跟自己要沉迷画画一样。
其他人也都暂时减少了一些社交活动,免得被老爹怀疑在结党私营。
吴长庆这么一发飙,那些试图上奏折劝皇帝将皇子分封出去的人,也都停了下来。
就目前而言,还没有人敢去挑战皇帝的权威。
这种二十多年树立的威名,真的可以把人吓的喘不过气。
薛家,薛贵仁在给自己的两个儿子训话。
“自古以来,开国帝王就没有一个简单的。秦始皇,唐太宗,明太祖,包括当今的陛下,都是些智勇无双的狠人。能够从乱局中脱颖而出,这本身就已经证明了他们的能力。想跟这种人玩,不是我瞧不起你们两个,你们是真的不配。”
薛贵仁怒斥道。
他的两个儿子居然跟贤妃洛敏的儿子吴堽搅和在一起,甚至怂恿吴堽做出些危险举动,实在是太不理智了。
“可是爹,不是你让我们从小就和大皇子一起玩嘛,我们为他出谋划策,也是理所应当呀。”
大儿子不服道。
整个大华都知道薛贵仁是靠什么上位的,他近乎等同于洛敏的娘家,是贤妃的死党。
他们全力辅助吴堽,也是合情合理。
“糊涂,那是以防万一。当圣上出现了什么意外,我们自然是全力站队大皇子。但是现在陛下龙体安康,你们就不能去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第一要效忠的,始终都是当今圣上。”
薛贵仁骂道。
他那两个儿子闻言撇了撇嘴,他们也想要效忠当今的圣上呀,奈何圣上不给机会。
他们的能力有限,坐不了那么高的位置。
“看陛下现在这精神焕发的样子,起码得活到上百岁呀。这些皇子,怕是没有一个能够出头了。”
大儿子叹气道,然后被薛贵仁敲了一拐杖。
“你找死呀,会不会说话。陛下长寿,那是大华万民之福。你们呀,迟早要把我害死。”
薛贵仁那个气呀。
他知道自己其实没什么太突出的能力,但是万万没想到,生的两个儿子还不如自己机灵呢。
“爹,我这不是私下没人才这么说嘛,在外人面前我什么时候不敬过,怎么还打人呢。”
大儿子吐槽道。
“这是给你长记性呢,让你别这么得瑟。你们也不用太积极去活动,反正靠着你们的老子,这一辈子荣华富贵总归是跑不了。”
薛贵仁心累道。
像他这样教育子女的人不在少数。
以前的大盐商,现在的房地产巨头庞渊明也在这般教育子女。
“千万千万不要有违法的念头,不要去触碰虎须,老老实实经营下去,这才是新的生存之道。你们不要去羡慕那些走捷径的人现在赚大钱,都是浮云。迟早有一天,你们可以看到他们家的高楼倒下。”
庞渊明说。
他作为明末过来的商人,又何尝不怀念那时候商人的地位。
只是他明白,那种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只有等吴长庆死去,等一个昏庸的继承者出现,商人才有机会重新出头。
遗憾的是,他自己肯定等不到那一天。
所以,他希望自己的子孙能够隐忍,蛰伏到那一天。
在现在的大华,生存诀窍是低调,低调,再低调。
庞渊明在说,他的儿子当中,有些人在认真听训,有些人却不以为然。
年青人,没有吃过亏,总归是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