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防线,6号暗堡。四个莫军士兵在此据守。
暗堡里有一挺14.7口径重机枪,一个主机枪手,一个供弹手,一个备用的副机枪手,还有个督战员。
除了督战员是天竺人,其他三个都来自高丽。
机枪在喷射,机枪手的心思却不在杀敌,而是在想着什么时候能撤退。
给莫朝拼命?想都别想,他们和莫朝还有着血海深仇呢。
只可惜,督战员拿着手枪守在他们身后,让他们动弹不得。
只要他们有异动,督战员可以随时枪杀他们。
甚至,只要督战员高兴,没有理由也能枪杀他们,而且几乎不会受到任何处罚。
一条子弹带打完,更换新子弹带时,机枪手和副机枪手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懂了彼此的意思。
他们要找机会弄死督战员,然后逃跑。
换做以前他们肯定不敢这样做,弄死了督战员他们也逃不掉。
但是现在机会来了,在这大混战的时候,死掉一个两个督战员根本就不算个事,没人能查出来。
能查出来也无所谓了,反正他们都准备投降华军,不用担心被莫军制裁。
不过,前提是能干掉拿着手枪的督战员。
两个机枪手仅仅只是对视了一眼,督战员就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挥舞着手中的手枪,大喊着:“干什么,还不继续射击,把那该死的敌人击退。”
主机枪手继续射击,副机枪手却在寻找机会,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督战员的身后。
随后副机枪手突然发难,一把搂住了督战员,抓住了对方的右手,把对方的枪口抬高,指向了上方。
机枪手和供弹手立即丢下手中的活,凑上去争抢手枪。
供弹手看到角落还有一支上了刺刀的步枪,二话不说的拿起步枪,对准督战员刺了过去。
刺刀还没到,督战员的瞳孔就已经瞪的老大,他当然明白被刺刀捅一下的后果。
他还没死,但他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这种绝望,让他的裤裆都湿了。
不过这也仅仅是一瞬间的事,刺刀很快捅进了他的身体。
一下,两下,督战员身子软了下去。
“走。”
三人毫不犹豫的往暗堡外走去,但才出门就撞上了莫军中的天竺士兵。
“你们想去哪?”
天竺士兵的枪口直接对准了他们,他们的形势立即陷入了下风。
如此近的距离,只要他们稍有异动对方就会立即开枪,他们来不及反抗。
三人都有些紧张,一时间也找不到说辞。
天竺士兵也很紧张,他也不敢随意开枪,逼到对方拼命,他一瞬间也只能杀掉一个,另外两个扑上来,他未必能全身而退。
“督战员自己先撤了,说是要退到第二道防线。”
副机枪手找了个借口。
“胡说,根本没有这样的命令,给我回去,继续用机枪阻止敌人。”
天竺士兵也不傻,他都没有得到撤退的命令,怎么可能允许这些仆从军撤退。
三个高丽士兵没办法,只能退回暗堡。
天竺士兵跟上,还没到门口他就看到了暗堡里的尸体,顿时他懂了,他明白了。
不过他没有选择开枪打死这几个叛徒,而是直接关上了暗堡的大门,在外面反锁。
自己打死他们和让他们被华军打死都一样,把他们留在暗堡里,他们说不定为了保命还有可能拼命开枪,给华军造成一些杀伤。
关上大门,印度士兵就自个逃了。
他感觉防线已经守不住了,继续留下就是等死。
天竺士兵离开后,三个高丽人却没有继续去摆弄那挺机枪,还是想着逃跑。
副机枪手使劲的踹着大门,试图将大门破坏。
不过这举动多少有些狗急跳墙的味道,要知道这可是军事设施,以防炸弹破袭为标准设计的大门。
别说他这样踹,就是给他们几颗手雷,他们也没办法从内部把这大门给破坏。
“可恶。”
主机枪手在破口大骂,供弹手有些绝望的蹲在一旁痛哭流涕。
大门被锁死,他们想投降都没办法向华军传递要投降的信息,大概率会被扔进几颗手雷,这对华军来说更加便捷。
6号暗堡只是整条防线的一个小缩影,以莫军为主的据点防守意志还稍微坚定些,以仆从军为主的据点则是各种境况频发,很多暗堡都没有动静。
华军迅速推进,很快就占据了一个个据点。
以莫军为主的据点也没能支撑多久,华军空降部队以及攻击到了他们身后,他们不但可以听到声音,甚至隐约还能看到身后华军的身影。
如此腹背受敌的局面,直接就让莫军崩溃了。
逃的逃,降的降,整条防线的枪声顿时去了一大半。
接下来,华军做的都是收尾的工作。
清理残敌,清除威胁,收缴俘虏。
攻破了第一道防线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整个恒城一共有五道防线,遇到里面,防御力量越强大。
华军并没有停歇,他们分作了三支。
一支继续前进,攻打第二道防线,一支留下驻守,清理残敌。还有一支则是向左侧和右侧进军,帮助友军攻打第一道防线。
诸多攻击部队中,只是他们攻破了第一道防线,其他方向还在苦战呢。
不过有他们在侧面进攻,莫军其他地方的防线也差不多是腹背受敌,沦陷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事实也确实如此,莫军的第一道防线接连被突破,沦陷。
“才五个小时第一道防线就丢掉了,他们是干什么吃的?他们都应该上军事法庭。”
苏氏玛愤怒的砸着顺手拿到的东西。
不能怪他如此失态,毕竟恒城是莫朝花费了巨资,耗时十年建造的军事堡垒,号称永远无法被攻破的恒城。
结果,才五个小时,他们的帝国骄傲就被攻破,这等于是一巴掌狠狠的扇到了他们的脸上。
苏氏玛已经可以预见自己的未来,哪怕是这场战斗胜利了,因为第一道防线的快速沦陷,他也要受到严厉的处罚。
万幸的是,他现在其实不需要担心这一点,他需要担心的是守不守得住。
如果守不住的话,倒也省略了被处罚这一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