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不能放弃。”
奥朗则布定下了基调,他还是有些心气,一次的失败并没有彻底浇灭他争霸的雄心,他对异界还有企图,还想守住进入异界的通道。
奥朗则布发了话,其他大臣自然是不太敢反对,充其量再劝两句。
劝说无果之后,一些大臣也对奥朗则布产生了不满的情绪。
以前也不是所有的大臣都服奥朗则布,只不过以前奥朗则布的权势太大了,能力太强了,放眼世界都找不到对手。
大臣们心里再不满也都只能憋着,别无他法。
而现在嘛,通过与华朝的战争,大臣们发现,奥朗则布并不是无敌,奥朗则布不是神。
眼下倒是还没有大臣想要反叛奥朗则布,不过如果奥朗则布继续这样独断专行,无视朝臣的感受,这些人将来也不介意投入新主人的麾下。
南极的事定下来,苏氏玛的处置也定下了,斩首。
这也是奥朗则布的意思,那些不希望苏氏玛死的人只能服从。
在这两项要务上奥朗则布都获得了胜利,遂了他的心愿。
但在另一项国策上,奥朗则布则是碰的头破血流。
朝堂上九成五以上的大臣都强烈的反对取消种姓制度,朝臣如此团结,奥朗则布也不能不进行些妥协。
如果他铁了心要这样干,倒是可以不顾一切的撤掉反对他的大臣,重新扶持一帮人上台。
只不过,这样势必导致国家动乱。
更麻烦的是,扶持上来的人为了自身的利益,恐怕也会继续反对。
加上历史文化观念的原因,导致奥朗则布想要改变这条国策的困难无比艰难。
哪怕是以他滔天的功绩,也无法做到这一点。
这一条国策上,大臣们赢了。
与此同时,华军在恒城已经完成了休整,准备好了战争物资,准备开始下一轮的战役了。
他们的任务是进入莫朝位面,占领南极,最重要的是要抢到一些船,以及保住南极的港口,最好是能够一鼓作气的杀到南美洲,抢到一块陆地地盘,建造造船厂。
大华要把战舰通过异界运过来几乎不太可能,代价太大了。
所以,大华需要在莫朝位面抢到一个可以造船的地方。
如果抢不到,又或者保不住,那么想要击败莫朝可就还得费一番周折。
莫朝位面是莫卧儿帝国的主场,在这里莫军有着极大的主场优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华军在紧锣密鼓的做着准备,南极的莫军则是在煎熬着。
有路子的都想办法离开了,剩下的守军基本上都是来自贫民。
最近几天稍好,莫朝从澳洲和南美调来一批物资,让这些士兵吃饱穿暖,前段时间他们光是被冻死,每天就多达上百人。
有了吃有了穿,莫朝还调来了一批武器。
若是华军不来进攻,他们或许还能勉强支撑下去。
但是莫朝士兵心里都清楚,华军不可能不来,这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面对这种绝境,莫朝士兵也没有办法,只能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苟延残喘的活着。
“只要你们愿意投降反正就能加入华军,工资翻倍,而且还更加不容易死亡。”
这几天,有一部分人‘逃回’了南极,解除限制之后,开始了私下活动。
这些都是已经死心投靠大华的人,先一步回来做莫朝士兵的思想工作,进一步的瓦解莫朝士兵的抵抗意志。
攻下南极对华军来说并不难,但华军需要在最快的速度里攻下,不给莫军反应时间,不给莫军破坏港口和其他基础设施的时间。
“仆从军可不好当啊。”
这些来自天竺的士兵可见识过其他仆从军的下场,自然不乐意去低人一等,去当炮灰。
“华朝军里和我们的可不一样,没有仆从军的说法。军团的编制也不是按地域和人种划分,军队里很平等,连我们这些俘虏都没有受到歧视。朝廷已经不把你们当人了,你们还要继续给大帝卖命?”
说客继续介绍着,这种话莫朝士兵心里其实是不怎么相信的。
但他们别无选择,正如说课所说的那样,他们已经被奥朗则布放弃了。
既然如此,哪怕是投降到华朝后过的不好,也不太可能比现在还差。
两相其害取其轻,至于爱国?这个莫朝士兵比较缺乏这个概念。
哪怕莫朝也经常宣传,可他们作为低种姓的士兵,并没有享受到太多的国家红利,对国家的认同远不如华朝士兵。
大量的说课游说着,不止是士兵,连军官都鼓动了不少。
如此明目张胆的行动,自然也是逃不过莫军的中高层军官。
高层军官倒是想管,但他们没时间,管不过来。
中层军官则是想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也没有进行镇压。否则华军打过来之后,他们可是连投降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整支部队都有了被放弃的感觉,从上到下都是处在自暴自弃的状态。
新来的总指挥一看这种情况,连忙打电报给自己的上级领导,希望能够调离。
这特么哪里是南极啊,分明就是一个火坑,谁来谁完蛋。
新来的总指挥是奥朗则布的小舅子,关系够硬,有姐姐帮他吹枕边风,居然真就用了个不适用寒冷的气候,带病返回了南亚。
总指挥需要换人,但军队中的大佬们此时都已经或多或少的了解到了南极守军的状态,不肯跳这个火坑。
一时间,一支二十万大军总指挥的宝座,一个曾经会被无数人争抢的位置,居然就没有人要了。
莫朝军部为此非常头疼,只能强行指派。
可即便这样,被指派的军官也都找着各种理由推诿,不肯赴任。
“建国才五十年,帝国竟然就已经如此腐败了。”
哈米德痛心的感慨着。
最终,哈米德带着悲愤,请愿接下了这个位置。
他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拯救帝国,唤醒其他人的斗志。
只不过,有没有效果很难说。
诸多军官表面上称赞着哈米德的担当,背地里还不知道是在偷笑还是鄙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