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中路的管冢带领的部队却是遭遇到了山贼的骚扰。
他们按照计划前往松阳县,走的也是山路,比吕文宣更加不容易。
特别是这山里的山贼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一路上都在对他们进行偷袭骚扰。
放冷箭,挖陷阱,用石头堵路。各种手段,层出不穷。
这些手段并不能对华军造成什么致命打击,但却能给他们制造大量麻烦。
这些山贼比起明军更加难对付。
山贼人不多,总共也就不到两百人。
但是他们非常熟悉这里的地形,在大山中非常灵活。
只要管冢稍有不小心,就会遭遇山贼的偷袭。
山贼的偷袭并不能给华军带来多大的损失,但是持续不断的偷袭,却是让华军非常伤士气。
“这些不知道好歹的刁民,逼急了我我就找到他们的老巢,灭了他们。”
管冢气呼呼的骂道。
刚刚他们又被山贼偷袭了,山贼朝他们射了几十支火箭。
射死了三个士兵,然后烧着了一些物资,同时把华军弄得一阵人仰马翻,非常狼狈。
就连他自己,也因为躲避一支箭矢,摔到了一个一米深的山沟里。不但弄脏了衣服,还弄乱了发型。
“我估计,他们可能是和明军达成了什么合作,所以才不留余力的帮助明军。我们没必要管他们,等我们出了山,拿下了松阳,把明军主力击败,这些墙头草以后自然不敢再来和我们做对。”
一个连长分析道。
他可不希望管冢一个冲动之下,真的要去寻找山贼的老窝,那无异于大海捞针。
剿匪这种事,没有人带路根本行不通。
而且,他们的任务也不是剿匪,这种事等平定了天下再说。
“还是在第一军好呀,北方都是平原,一路上畅通无阻。我们在南方可就受罪了,没被敌人杀死,光爬山就得累死。”
管冢抱怨了一句。
他原本是一个读书人,是准备考科举做文官的。
但是,因为吴长庆更偏袒军队,又迟迟不开科举的缘故,所以他家里逼着他去从军。
只有从军,才有希望靠军功封爵位。考科举,如今在大华帝国已经是三流选择。
第一流的人都去了搞科研,有爵位又有钱。
其次是从军,有身份有地位有权利。
最差的选择就是去考科举做文官,虽然有点点权利,但还得小心翼翼的做事。
管冢还算争气,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在军校学习军事理论,最终考核同期第二名,直接就空降为一个营长。
这个起步,比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高。
本来他还指望能够分配到北方的第一军里,结果却被分配到了南方,这也是他唯一不太满意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前去驱逐山贼的人回来。
他们没敢追太深,怕迷路。
归队之后,他们继续启程。
前方,密林中。
山贼头子李克和二当家,三大家坐在一起发愁。
别看他们一路上给华军制造了很多麻烦,华军却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但是这没用。
华军依旧在前进,若是无法将华军拖在这山中,那么他们就不算完成任务,也就拿不到官府的赏金。
“大哥,要不我们埋伏他们一波,让弟兄们杀过去。”
三当家的建议道。
他这话让李克有种很尴尬的感觉,他真的很想告诉自己三弟,人傻就少说话,否则容易闹笑话。
他们总共还不到两百人,去埋伏一千人的队伍。
而且,他们还只是一群欺弱怕强的山贼,对面的却是训练有素的军队。
只要双方发生正面战斗,不用三个回合,他们就得全面败逃。
李克深知己方和军队的差距,因为他曾经也是军队里的人,还在军队里当过什长。
因为战场太过于惨烈,他害怕死亡才带着几个同样的贪生怕死之辈做了逃兵,逃到了这大山里,当起了土匪山贼。
再贪生怕死,他们好歹也受过正规训练,有过大战经验。比其他土匪可厉害的多,很快就将周围的势力整合,形成了一股大山贼势力。
当山贼可比当兵舒服多了,因为欺负的对象是百姓,没有任何危险。
即便是遇到那些大地主的看家护卫,他们也能占上风。
但是遇到官兵,或者军队,他们就只能依靠这大山进行游走周旋,绝不敢正面交锋。
所以,李克压根就没想过要去大规模的和华军交战。
他原本的计划是不停的骚扰,激怒华军的将领。
只要华军的将领会追着自己来杀,那他的计谋就成功了。
在大山里遛弯的本事,这个他自认为可以甩华军几条街。
可惜,现在华军不上当,李克就没辙了。
“这个钱不好赚呀,我看我们还是继续干自己的老本行。”
李克感叹了一句。
“为什么,我看他们都是些怂包,被我们这样不停的骚扰也不敢来追我们。只要我们冲过去,一定可以杀的他们片甲不留。”
三当家说道。
他还惦记着官府的承诺,那可是一千两银子,他们要打劫十几次才能弄到这么多钱。
而现在,只需要干一票就可以了。
“老三你太小看军队了,我已经决定了,撤。”
李克吐槽道,如果不是看在三当家勇武过人,每次有硬战都是身先士卒的份上,他压根就不会将其放在眼里。
大当家的发了话,三当家心里不满也没办法。
之后他们继续小规模骚扰了下华军,然后就撤回了老窝。
管冢经过了这段艰苦的行军之后,终于出了大山,抵达了松阳。
松阳的守军一看华军抵达,顿时逃得的逃,降的降,一点抵抗都没有,比起那些山贼都更废物。
松阳的守军这也是无奈之举。
就松阳这种不到三米高的城墙,在华军面前就跟没有似的。
那些燧发枪部队往城下一站,城墙上就没有人敢抬头。
三米高的城墙,华军的掷弹兵可以轻松的把手榴弹扔上去。
这种小县城的城墙,在面对华军时,已经彻底失去了防御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