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缅甸也太好打了吧,要不我们干脆把这缅甸全部打下来,直接纳入我大华的版图。”
卢光祖吐槽了一句。
以他们两个师的力量,还真就有这个能力。
“这个怕是不行,没有朝廷的命令,我们怎么可以去私自灭一个国家。哪怕这件事对朝廷有利,但我们这种自作主张的举动,怕也会让陛下心生忌惮呀。”
李连番劝说道。
私自闯入缅甸挑起战事已经冒了很大的政治风险,要是直接把缅甸给灭了,那么吴长庆肯定会更加不满。
军队,那必须是吴长庆的军队,可不是他们这些将领的军队。
私自做太多没必要的决策,实属大忌。
“真是可惜呀,这可是开疆扩土的好机会。”
卢光祖说。
“这个卢师长何必着急,以后等国内稳定了,肯定是要向外扩张,到时候在来把这缅甸拿下也不迟。
现在把缅甸拿下,如何治理都是一个大问题。除非是不把他们当人看来治理,不过我估计陛下不会这样做。”
李连番分析道。
两人闲聊着,缅甸的使者也来到军中,给他们献上了好酒好肉,说是犒劳。
华军先是让几个俘虏试了试有没有毒,然后再决定是否享用。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接下来的商谈,缅甸使者表示莽达愿意将朱由榔等人交出来,不过要华军承诺退出缅甸。
这个虽然是卢光祖他们本来的计划,不过卢光祖见对方似乎是真的感到了害怕,便趁机加码,要求缅甸除了交出朱由榔之外,还要赔偿他们一笔军火费。
用卢光祖的话来说就是,打缅甸浪费了他们大量的军火,这些都是钱,必须由缅甸方来承担。
缅甸使者自然是一万个不乐意,挨打了还要掏钱赔给打人者,放眼天下也没有这种道理呀。
但是,卢光祖动不动就表示要攻城,要自己去缅甸的皇宫里拿钱,要不是李连番唱起了红脸拉着,恐怕卢光祖就真的出去下令了。
卢光祖的这个举动,吓得缅甸使者脸色惨白。
他不敢想像,万一卢光祖真的下令攻城,后果会怎样。
无奈之下,他只能擅自答应卢光祖的要求,因为他实在怕卢光祖这个暴脾气,不给自己回去请示的机会。
他可不知道卢光祖是假装的,不知道卢光祖没有攻占缅甸的打算。
万一拒绝之后华军打进来,灭了国,那可就真是滑稽了。
最后,缅甸使者承诺了赔偿十万两银子,卢光祖这才满意。
朱由榔在得知华军冲向曼德勒的时候就心知不妙,那个时候他就准备好了继续南逃。
但是,这一次他却是没能如愿。
莽达早就派人监视着他,为了给华军一个交代,他可不敢把朱由榔给弄丢了。
朱由榔的随从还试图反抗,结果被杀了几十人。
剩下的几百人人,则是被软禁了起来。
堂堂的大明朝,到此时也就仅剩下几百人了。
而且,其中大部分都还是朱由榔的家室,以及沐天波的家室奴仆。
其他一些所谓的大臣,在前几年都还是不入流的存在。
当莽达和卢光祖达成协议之后,他们这些人便被火速送到了华军的军营里。
莽达是希望华军能够赶紧离开,身旁有一支可以随时把自己都城攻破的力量,这晚上睡觉都睡不着。
朱由榔一行人被压到了华军的军营里,见到了卢光祖和李连番。
“见过卢师长,李师长。”
朱由榔恭敬的说道,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低头。
“朱由榔,你一路逃窜,不肯接受我大华的审判,是不是还想顽抗到底,试图东山再起。”
卢光祖二话不说,直接一顶帽子扣下来,把朱由榔的逃命举动,说成是不甘心失败。
朱由榔闻言差点吐血,这问题他实在是不好回答呀,承认的话,小命难保。
否认想要东山再起,说自己只是想要苟活,这又太丢人了。
他好歹也是当过皇帝的人,当着这么多士兵的面说这样的话,实在是太丢人了。
以前他逃跑,也只是跟有身份有地位的大臣们商量,而且用的也不是逃跑或者撤退的说法,而是说去狩猎。
意思就是朕不是逃跑,只是恰巧想去大理狩猎,想去保山狩猎,想去曼德勒狩猎。
犹豫了一会儿,朱由榔最终决定还是放下尊严,小命要紧。
他说道:“我绝无此意,事实上,早在几个月前,我就派出了……”
“还敢狡辩。”
卢光祖突然发难,一刀划在了朱由榔的脖子上。
他这个举动吓了李连番一跳,他不知道卢光祖为什么要这样做。
“把这些人统统杀了。”
卢光祖下令,林小刀立即动手。
“不可,这些人不一定都要杀死吧。”
李连番劝说道,当中还有好多妇人呢。
“李老哥,咱们不替陛下杀了这些人,难不成还要押到南京去让陛下为难吗?咱们把这些人杀了,最多挨点骂名,但是陛下心里肯定高兴。
咱们要是把朱由榔押到南京,我们的名声倒是没臭,可这不是让陛下来做这个恶人吗?这个道理,我想李老哥不会不懂吧。”
卢光祖凑到李连番的耳边小声说道。
他这话,也有一定的道理。
要是押到南京,让吴长庆来下旨处死朱由榔,那可就真真正正的坐实了乱臣贼子。
可要是不杀,留着也始终是一个隐患。
所以,对于朱家人,吴长庆最希望的就是他们意外死掉。
也正是如此,朱以海,朱聿键等人,都是被当时的将领给弄死,没有一个送到南京。
“妇女就算了吧,她们愿意自尽的就给条白绫,不愿意的就押到昆明为奴。”
李连番说道。
对于朱由榔父子的死活,李连番自然是没有太大的意见,对方的身份就注定了没有好下场。
至于其他妇人,奴仆,则是有些无辜。
“李师长还真是菩萨心肠,也罢,就按你说的办。”
卢光祖笑道,只是一些被管控起来的妇女,他都不太担心这些人能向南京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