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傲雪继续挑逗着妞妞,赵枫转身打开后备箱,从后备箱取下七八个袋子。
楚傲雪看着赵枫手中的袋子,翻了翻白眼:“算你有良心,你要是没买今天就没完。”
赵枫嘴角一咧,这时,一个五十几岁的男人,身穿中山装,脚上拖着一双蓝色的人字拖,一张五官端正,充满威严之气的脸,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楚傲雪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这个未来公公,一身的威严气势配上一双人字拖顿时荡然无存。
心里一阵暗叹:“有其父必有其子。”
赵枫看着眼前的身影,眼眶有些湿润,六年了,本来挺拔的肩膀此刻都有些驼背,两鬓也有些斑白,赵枫抽了抽鼻子,有些沙哑的喊了一声:“爸,我回来了。”
闫建国喉咙上下动了动,清了清嗓子:“回来了就好,狗儿子有没有想你老爹?”
赵枫听着熟悉的声音,不由得会心一笑:“便宜老爹就是便宜老爹,怎么会想你呢。”
楚傲雪惊讶的看着两人的对话,内心一阵非议,这是父子初次见面的对话吗?
闫建国笑骂了两句,双手背在身后,便转头看着楚傲雪:“这小丫头不错,老楚看来这些年过的挺滋润啊。”说完还不忘上下扫扫。
楚傲雪俏脸一红,娇声叫了一声:“叔叔好。”
闫建国故意板着脸道:“还叫叔叔,以后也随枫子一样,叫老爹。”
赵枫连忙挡在楚傲雪身前:“老爹,你看啥呢,又不是你媳妇。”
闫建国伸手拍了赵枫一巴掌:“我儿媳妇还不能让我看了?”
赵枫嘴角一抽:“疼,老爹你要是空虚寂寞就给我找个便宜老妈呗,我又不打扰你。”
赵枫知道闫建国为了赵枫一直未娶,在赵枫心中其实特别一样闫建国可以找一个老伴。
闫建国瞪着虎眼:“我要是娶一个,第一个将你这狗崽子打扫出门。”
赵枫连忙过去揉了揉闫建国的肩膀,一脸奉承的表情道:“别啊,老闫你还得靠我养老呢。”
楚傲雪听着父子俩的对话,发出一声银铃般的笑声。
闫建国哼了一声,愣是让赵枫扯开这个话题,几人并行向屋内走去,闫建国老气横秋的安顿道:“知道就好,你还得给劳资养老呢,给劳资快点造一个孙子,孙女也行,劳资要亲自养。”
赵枫嘴角微微一抽:“额,你确定交给你养?”
闫建国转过头来,哼了一声:“怎么?还看不上你老爹?你老爹是带娃高手,没有我,你能长的这么俊俏,让你去外面能勾三搭四的么。”
“行行行,你说的都对,让你养。”
楚傲雪看着这对父子,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感情绝对比亲生的还好。
楚建国带着两人走进上房,里面复古的家具,墙壁上挂着四朵碧玉做的花,用桃木框架,分别代表春夏秋冬。
上房正中靠墙的位置,一张不大不小的正方形紫红桌,上面盖着以前透明玻璃,供奉着两个黑白相框,玻璃下压着许多照片,赵枫熟悉的摸着桌子,一切都未发生变化,一张张自己小时候的照片依旧清晰可见。
赵枫看见在屋子的角落有一个保险柜,那是赵枫小时候求闫建国买的,赵枫走了过去,轻轻打开保险柜,保险柜没有一丝尘土,明显是有人经常打开。
赵枫心头一疼,这一走就是六点啊,整整六年。
保险柜里摆放着赵枫小时候的玩具,赵枫看着各种各样的玩具,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泪水模糊的遮住视线,楚傲雪有些心疼的看着赵枫的身影。
赵枫抽了抽鼻子,闫建国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缓缓点上,坐在一旁没有任何声音,没有表情。
也许他也是在忍耐,这六年,闫建国无数次偷偷的翻看照片,无数次偷偷的拿出赵枫小时候的玩具,衣服。有时一坐就是一整天。
听到赵枫回国后,别提多开心。恨不得立刻就去中海市。
但是他不能,闫建国知道自己现在的地位也十分危险,无数人眼睁睁的盯着他看,只要一有把柄,闫建国就可以下岗了。
在赵枫没有足够的实力,他不想牵一发而动全身。
楚傲雪轻轻拍了拍赵枫的肩膀,赵枫缓和了一下情绪,对着楚傲雪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站起身来关上保险柜的门,走过去一把掐灭闫建国嘴角的烟。
“再别抽烟了,你儿子我穷,再抽得病我可没办法。”赵枫丢了烟头说道。
闫建国瞪了一眼赵枫:“劳资就算有病也不让你管。”
楚傲雪此时也适应了,觉得眼前的父子俩不容易,走到闫建国身边揉捏着肩膀,呸呸了两声:“爸,太晦气了,以后不许再说了,以后呢,我和赵枫会好好照顾你的。”
闫建国拍了拍楚傲雪的玉手:“还是乖媳妇董事啊,不像那臭小子,白养了。”
赵枫看着楚傲雪和闫建国两人,心中流过一股暖流。
不一会儿,管家走了进来:“老爷,少爷吃饭了。”
闫建国摆了摆手,站起身来向厨房走去,闫建国将吃饭的地方安放在厨房,即可以做饭也可以吃饭,倒也省了地方,而且闫建国经常性的也不回家,大多数都在部队。
赵枫跟着走进厨房,在厨房也安放着一个电视柜,一个挂式的电视挂在墙壁上。
赵枫走了过去,打开电视,正好是新闻,闫建国也喜欢平时看新闻,赵枫也就懒得换台。
新闻正在报道叙利亚战争,赵枫端起饭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闫建国拿出自己的酒柜里的一瓶精藏,有些心疼的道:“要不是你这臭小子回来了,我还真舍不得呢。”
赵枫接过酒闻了闻,一股幽香味传进赵枫的鼻子,赵枫连忙给闫建国倒了一杯,同时给自己也到了一杯,
“老爹,这杯不孝子赵枫敬你”赵枫对着闫建国一脸认真的说道,这是赵枫多少年来一直压在赵枫心中的话。
闫建国也一口闷了,眼角划过一滴烛泪,流过斑白的两鬓。
赵枫轻轻地闭上眼,感觉香醇的液体攸然滑过舌尖,润润地过喉,滑滑地入嗓,暖暖地浮动在腹间,徐徐地游离在鼻吸里,悄悄地潜进血脉中……是美酒,让人无法忘怀的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