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肖敛他们知道吗?”苏酥转移话题。
司墨点头。
“他们,不怕我吗?”
司墨愣了下,将她拉开了点,去看她的表情。
苏酥脸上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仿佛只是单纯的问一问。
司墨却莫名的心疼起来。
他紧紧抱住她,“傻丫头,在司家最不缺的就是光怪陆离的事,他们别的本事没有,见识还是有的。”
“我身体里还藏着电呢,你看他们怕了吗?陈一白都恨不得每天丢只鸡在我身上,好电焦了吃烤鸡。”
“……”
却在这时,某个想吃烤鸡的男人,在房门外大喊,“司爷!夫人!该吃饭了!”
声音很大,生怕屋里的两个人听不见似的。
陈一白苦着脸,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练好出拳。
为什么每次和肖敛石头剪刀布他都会输,然后每次都被推出来当出头鸟!
要不是小小姐说司爷和夫人只是在房间里聊天,就是给他八个胆子,他也是不敢在这个时候上来的。
说到吃饭,苏酥的肚子立马咕噜了一声。
接着像是得到了指令,咕噜咕噜声连续响起。
苏酥这才想起来自己几乎两天没吃饭了!
司墨这只禽兽!
苏酥从司墨的怀里离开,推开他,漆黑的眸子微恼,控诉他,“你不给我饭吃,你虐待我。”
这帽子可扣得不轻。
司墨摸了摸鼻子,自知理亏,笑着包住她的手,心虚的找着借口,“你也没喊饿。”
苏酥拿眼睛斜他,“你有给我开口的机会吗?”
得亏她身体强悍,不然还真能被他弄死。
“……”
司墨从床上下去,站到苏酥旁边,俯身将她抱起来,“我错了,现在抱你去吃好不好?”
苏酥吓的立马从他怀里跳下来,伸出拳头锤了他一下。
“别,你不怕丢脸,我以后还要做人呢!”
本来陈一白这家伙就天天拉着肖敛嗑瓜子看戏,现在她要是再被抱着出去,她真的就没脸见人了。
瞪了司墨一眼,苏酥转身,率先从房间里出去。
饭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陆续被佣人端上来,一行人围着餐桌坐好。
陈一白和肖敛也留了下来,难得吃饭这么热闹。
司父坐在首位,小荔枝被另外拿了一个椅子,坐在他旁边,
本来小荔枝要和苏酥坐在一起,但是司墨从楼上下来后,就直接把她抱开了,无情的霸占了苏酥身边的位置。
看着司墨一秒钟都不能和苏酥分开的样子,坐在对面的陈一白和肖敛狂抽嘴角。
得,这顿饭不用吃了,吃狗粮就饱了。
“妈咪,你真的活了好多好多年了吗,那你今年几岁了?”小荔枝啃着鸡翅,好奇的睁着大眼睛问。
苏酥吃饭的动作一顿,朝小荔枝看了一眼。
小荔枝嘴巴吃的鼓鼓的,根本不知道自己问的这个问题在外人听起来有多么的惊世骇俗。
苏酥没想到小荔枝也知道这些事了。
她转头看向司墨,目露疑惑。
小荔枝还小,很多东西还不懂,现在就跟她说这些事情,不太好吧?
司墨手里剥着虾,感受到苏酥的目光,淡声道:“以枝枝的听觉,你觉得在这栋房子里发生的对话,会有她听不到的吗?”
“……”
所以,听觉太发达也不好,总会不经意间就听到了一些秘密。
等等!
苏酥眼睛突然直了一下,猛地想到,那要是司墨和她……小荔枝是不是也能听到?!
脸颊瞬间滚烫,苏酥转头瞪了司墨一眼。
幸好刚才没让这个禽兽得逞!
“妈咪,告诉我嘛。”小荔枝嘟着嘴巴。
苏酥抬起眼睛,朝餐桌旁边看了一圈,发现包括司父在内的所有人都在盯着她。
尤其是陈一白,眼睛都快冒光了。
陈一白自从在肖敛那里知道了这件事后,整个人的三观都被刷新了一遍。
知道夫人身上发生的事很劲爆,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劲爆!
被这么多双眼睛齐刷刷看着,苏酥有点尴尬。
她抿了抿嘴巴,如实道:“我也不知道,我没有记忆,保守估计,一百多岁吧。”
从现有的线索推,最早的时间,就是那张清末装扮的老照片,从那时候算起的话,她应该一百多岁了。
小荔枝张大了嘴巴,眼睛露出崇拜,“哇,一百多岁,那妈咪你比爷爷的年纪还要大呢。”
众人齐刷刷朝司父看去。
司父今年五十四岁,本就不是多老的年纪,加上本身长的帅,岁月又格外宽容,所以看起来不过四十的模样。
儿媳妇比自己大,还大那么多,司父也有点尴尬了。
他摸了摸小荔枝的头,咳了一声,努力搬出一张严肃的脸,“你妈咪是特殊情况,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我们家不反对姐弟恋。”
一旁陈一白也在啃着鸡翅,闻言点点头,插嘴,“对对对,小小姐,年纪大点没关系。咱们司爷和夫人都不是普通人,别说姐弟恋了,你看,就算爷孙恋也看不出来嘛,照样般配的很。”
苏酥:“……”
司墨:“……”
爷、孙、恋?
苏酥脸上露出一个笑容,灯光照在她雪白的牙齿上,寒气森森,“你说谁是爷?”
司墨眯起眼睛,脸上同样寒气森森,“你说谁是孙?”
陈一白僵住。
咕嘟。
空气里寒意森森,陈一白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差点被鸡骨头呛到。
“咳咳咳,不不不不,司爷,夫人,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说夫人老,我就是客……客观的评论一下……”
越描越黑,在陈一白的对面,并排坐着的苏酥和司墨脸也越来越黑。
噗嗤。
一旁肖敛笑出了声,下一秒,两道冰冷的视线瞬间集中到他身上。
“……”
肖敛立马收敛了笑意,摊了摊手,无辜道:“话是陈一白说的,不关我的事。”
肖敛哭笑不得。
要他说,陈一白这家伙,早晚会死在他自己那张嘴上。
桌子上首,司父坐在位子上,看到儿子黑掉的脸,其实也有点想笑。
但他到底是长辈,最后忍住了,说:“其实,这也许就是酥酥和我们司家的缘分。”
司墨挑了挑眉。
在他旁边,苏酥也偏过头,朝司父望过去。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