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北的时候,严恪其实经常给她做锅巴的,但那个味道跟村子里长辈们做的,就真的很不一样!
哪怕看起来是一样儿的,但吃起来的话,多少是差了一点意思。
许娇娇这话一出,许猛二话不说就去做了。
两刻钟后,他就端着一盘锅巴过来了,“娇娇,你尝一尝这个锅巴是不是你想要的味道?”
许娇娇吃了一口,然后就瞪大了眼睛,“就是这个味道!猛子哥,你到底是怎么做的!?怎么你能做出这个味道来?”
“很简单啊,稍微放一点点盐巴,就可以了。”许猛说,“这样子的话,锅巴就是有点底味儿的。
不过你不会也不要紧,你想吃,我就给你做。这几日只要妹夫得空,我就教他,回头我不在了,你也能吃上。”
“原来如此!”
许娇娇一听,也就明白了,“怪不得呢,我们之前一直都做不出这个味道来。猛子哥,你坐下,我们坐下说话。
我们离开家里那么久了,那家里如今如何?你爹娘他们没来找你们麻烦了吧?”
许猛摇了摇头,“没了,我爷爷奶奶他们就还是很糊涂的。但爹娘他们的话,就清醒很多了。
这段时间他们也很勤快的做事儿,我们几个人基本上是不用给他们多少钱了。”
“诶,其实也不是钱的问题。”许猛说,“只要他们愿意好好过日子,多少钱我们都愿意给。
毕竟说到底,没有他们,我们几兄妹也没今日。但如今他们自己愿意争气,我们也能省点心……
但他们基本上都没来过家里了,就自己住着。”
“这样子也挺好。”许娇娇说,“他们能够自己挣钱,而不是一直躺着不干事,不积极,那就是好的!
说实话,他们这个年纪了,能挣多少钱呢?说到底就是要他们一个态度罢了……
他们现在可以好好的去做事,那就是好事!这样子的话,你们几个都能轻松很多很多。”
“对,我们就是这么想的。”许猛点了点头,“我之前都没有想过要他们挣多少钱,我就是想他们消停一些,有个长辈的样子。
算了,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你吧,我过来的时候,大嫂就托我送了一堆药材过来,说是给你补身子用的。
药材我已经给妹夫了,回头你可要好好用。”
他去休息的时候,严恪就已经跟她说了这个事情,“我已经看过单子了,的确都是可用的。
不过要等到坐完月子以后,那是用来泡澡的。也多亏大嫂子了,当真是有心,那些药材其实不好找。”
其中好几样药材都是药铺里比较南寻的。
“是不好找,她跟二嫂上山自己挖的。”许猛说,“挖了不少,给了你三嫂一部分后,剩下的都让我给你送过来了。
具体怎么用我不晓得,但你要用!千万别偷懒,她们都说这个用了对自己身体好,记住了没有?”
他现在就是怕这丫头偷懒,不好好养身子!
“猛子哥,我会盯着她的。”严恪说,“她要是不老实,我就跟你们说。”
“对对对,这个你一定要说!”许猛连连点头,“千万别纵容她,身子不好的话,吃亏受苦的都是她自己!”
这丫头素来把自己当成男人使,若是没生娃娃,那也就算了。
可问题就是,这家伙如今可是在做月子的!
倘若在这个时候不好好养好身子,以后有她吃苦的时候。
他再三叮嘱,许娇娇怎么可能不听?
别说是出月子以后了,就算是接下来的这几日,她都比之前老实乖巧了很多很多。
金氏见自打许猛来了后,她心情就好了不少,也就与严恪说:“恪儿,娇娇其实还是挺喜欢娘家人过来看她的。
到时候丰都这边的事情忙活得差不多了,你就直接带着娇娇回去住一两个月好了。正好也让他们看看孩子……”
如果他们直接就回了西北,那以后许家还真的是没那么快可以见到小丫头!
金氏这话一出,严恪就有些诧异,“母亲,好端端的,您怎么就有这个想法?”
她明明就很希望自己与娇娇留在宋家的啊!
若是回去许家,哪怕只住一两个月,可再回到西北的话,怎么也得大半年以后了!
若是一下就要分开那么久,她真的适应!?
要说舍得,那金氏肯定是不舍得的。
但她知道自家这儿媳妇是真的是个好的,自己当初对她那么不好,她都没有怀恨在心,如今还处处都宽慰自己!
如果丰都的事情处理好了后大家就直接回西北,那她爹娘怎么也得等个一两年的才能见到她了……
身为父母,谁不想自家孩子好好的在自己跟前啊!?
“她嘴上说爹娘不过来也没什么,但心里头肯定还是会想家的。”金氏笑着说,“她嫁来宋家其实也不容易,跟着咱们这么闯南走北的,多奔波啊!
而且她生了孩子,她爹娘爷奶兄嫂必定也记挂!如今只有一个堂哥来,她就已经欢喜成这个样子了……
如果你带着她回去住上一两个月,那她肯定会更高兴!不过现在肯定是走不了了,最快也得开春吧!”
“到时候开春稍微暖和些了,孩子也大一些了,赶路的话也不打紧。”金氏继续说,“丰都离那边也不是很远,走得快的话,十天出头就能到!
到时候你们在白沙村过一个夏天,入秋之前启程,那冬日之前就能回来西北,也就合适了。”
按照她说的这个流程,的确是来得及的。
但严恪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定定的看着她,“母亲,若我们真的回了白沙村,您与父亲心里不会觉得空落落的?”
要知道,他们两个才刚刚从白沙村回来没多久的。
要不是因为这一次的地龙翻身,一家子人凑在了一起,他们最多也就才团聚个把月而已。
如果他真的带着娇娇与两个孩子回去了,他们二老真的能够适应么!?
对于这一点,严恪是真的充满怀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