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娇睡着了,自然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她醒来时,都已经是半下午了。
金氏又送了些她喜欢吃的东西过来,刚吃完没一会儿,她就发动了!
原本许娇娇自己是做好了要生到天黑的准备的,可谁知道,从发动要将孩子生出来,前前后后也不过半个时辰!
这速度快得,莫说是严恪几人了,就算是她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
她问严恪,“师兄,孩子真的生出来了!?”
严恪一边给她擦汗,一边说:“真的生了,许是闺女心疼你,怕你难受,就早些出来,免得你遭罪。”
闺女!?
许娇娇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睛都亮了,“真的是女儿!?”
“嗯!”
严恪重重的点了点头,“是闺女,长得很像你,一会儿我抱过来给你看看。”
“不不不,你现在就让我看看。”
一想到自己真的是有了一个软嫩嫩的小闺女,许娇娇这会子都已经顾不上别的事情了。
她现在一门心思就是想要看看闺女到底长什么样子!
见她着急,严恪就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给她擦汗后,他才将刚刚出生的小家伙抱了过来,“你看看,长得是不是很像你?”
小家伙刚出生,整个人都是红通通的。
许娇娇一看到她小小的一团,句觉得自己整个心都要化了。
她定定的看着,一下都挪不开眼。
尤其是看到小家伙的小手时,她就与严恪说:“她怎么那么小一个?比墨儿当初都还要小。”
“是要小一些。”严恪说,“这小丫头出生也不过五斤重,个头自然是没有墨儿那么大的。
主要是你前段时间真的太辛苦了,幸亏你与孩子都没有事儿……”
虽说她这一次生产顺利是比较好的事儿,但她现在是真的需要休息,“这一次坐月子,你可要比上一次还要上心才行。
我现在发现你真的是太瘦了……”
她现在还没当年怀墨儿六七个月的时候胖呢!
严恪这话一出,许娇娇就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赶着上称的老母猪,哪里用得着可劲儿的胖?
反正我现在没事儿,娃娃也好好的,那就足够了。不过说真的,这小家伙长得像你多一些其实……”
乍一看,这孩子是像自己。
可实际上呢,就是像他!
当初墨儿也是这样子的,乍看的时候,是随她,可实际上就是随他!
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生出来的两个孩子都像他多几分,她就觉得心里有些不得劲儿,“师兄,你真的是太划算了……
你瞅瞅,娃娃的眼睛、鼻子其实还是像你多一些。儿子随了你,女儿也是随你。”
“那可不一定。”金氏笑眯眯的说,“小孩子见风就长,一天一个样儿的。
今日是随了他,指不定过段时间就是随了你。所以你也别担心这个,这女儿啊,终究是跟娘亲好一些的。”
“母亲,你这话莫不是哄我开心的?”
哄她开心?
金氏可没有哄她的意思,“那肯定不是啊!我说这话,那可是认真的!你若是不相信我,回头你自己仔细看看就知道了……”
虽然她只生过一个孩子,但看别人家的孩子她也是看了不少了。
这乖孙孙一出生就比较随娇娇,眉眼中虽说有几分恪儿的样子,但更多的还是像她。
“总之娇娇,你不用担心这些。”金氏说,“恪儿说得对,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好好养身子!
你把自己的身子养好了,那才是最要紧的。”
“那是肯定的。”许娇娇也不会拿自己的身子来开玩笑,“不过母亲,得麻烦您跟父亲给我爹娘他们写一封信。
我来丰都的事情,我是没有跟他们说的。我也不敢跟他们说,但现在孩子已经生出来了,我不可能到现在都还瞒着他们……”
虽然他们现在知道了也不会骂自己冲动,但总归会让他们担心。
毕竟现在全国上下最乱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若是爷奶、爹娘他们知道了,肯定是连睡觉都睡不好的。
金氏闻言当下就愣住了,“你哥哥嫂嫂也不知道!?”
她以为这孩子已经跟亲家他们说了的。
“母亲,我哪里敢说。”许娇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您也知道的,我过来可不是为了玩的。
当时那么多的病人需要救治,我也不可能翘着二郎腿在家里等着师兄他们回来……”
如果跟娘家那边说了,爷奶、爹娘会担心那是自不用说的。
就光说哥哥嫂子,他们都会坐立不安。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让他们知道!
哪怕到了现在,她都有些不敢说的……
“母亲,您也别跟他们说我在这边。”许娇娇说,“就说孩子已经生下来了,我与孩子一切都好。
等到后头他们都平平安安回去西北了,再说也不迟。
但金氏不同意,“娇娇,我知道你是不想让你爹娘爷奶他们担心。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可不行……
如果他们去了西北看你,那你要如何!?
现在丰都这么乱,恪儿与他爹是什么人物,你知道,你爹娘爷奶他们也知道!”
他们肯定能猜到恪儿父子二人是来了丰都帮忙的。
“如果他们觉得你自己一个人在家不妥当,直接去了西北,最后却发现我们都不在,那他们得多生气啊!?”
程意也觉得一直瞒着那边不合适,“娇娇,婶娘这话说得有道理。这个事情是不可能一直都这么瞒着的……
要我说啊,你口述一番,我替你写一封信。然后婶娘再写一封回去,这样子他们知道你在这边当真安全,那他们才会放心。
若不然他们后头才知道的话,心里肯定会不舒服的。”
毕竟他们是做长辈的,如果看着自家闺女一个人在这样子危险的地方吃苦,自己却一点儿忙都帮不上,这当爹娘的,哪个是心里踏实的啊!?
许娇娇听着她们的说辞,犹豫了一番后,就看向了严恪,“师兄,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