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年纪小的亏！？
她这话一出口，周寻与程意当下就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程意笑着点了点她那小脑门，“姑奶奶，你这还吃亏？人家镖头都没说吃亏呢！”
北地可比西北要难跑，这丫头不给人家加钱也就算了，还直接砍掉了人家二十两银子！
许娇娇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程姐姐，我是真的给他打折了呀！要不你算一算，我给佟掌柜、陈掌柜出主意儿，一个菜方子如今都要七八两银子啦！
我一下子就给镖头出了几个主意儿，难不成还不值二十两银子？回头等他自己将这块做起来了，他怕是感激我都来不及呢！”
许山过来的时候，就听到她说这话，他一把将自家妹子抱了起来，“又忽悠了谁？”
“大哥！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许娇娇有些诧异，“我昨儿不是说好了，自己过去的么？”
“我见你这么久都没过来，又快晌午了，还以为你把人家佟掌柜厨房都给烧了呢！”许山说着才发现了周寻。
程意也就给他们两个做介绍，“许大哥，这是我舅父。舅父，这是娇娇的大哥。”
“让您见笑了。”许山见周寻气势挺足的，也知道他不简单。
周寻笑了笑，“说客气话了，听娇娇说，你管着店铺？”
“正是。”许山点头，“娇娇主意儿多，但是不喜欢管这些。加上她还得跟着师父学医，也抽不开身，就我来管着了。
这眼看也到饭点儿了，要不二位就到店里吃点儿东西吧？”
“对对对，你们都去！”许娇娇说，“我们家的锅子跟卤肉，那滋味儿可真的是一绝！你们可别错过了！”
说起吃的，周寻也不客气，“那就去试一试吧！”
……
周寻一开始觉得，这丫头就算是手艺再好，也就是个小姑娘，不可能做出什么花样儿来的。
可吃了之后，他就真的是一点都停不下来了。
许娇娇见他吃那么快，也就说：“您慢一些！多得是呢！”
“丫头，你这锅子，能弄到别处卖不？”周寻定定的看着她，“要是能够弄到北地去，这锅子热乎乎的，又开胃，应该能做起来。”
程意一听自家舅父这话，当下就捂着嘴笑了起来，“您先前还说不会做营生呢，可是您现在看看，这不是就会做了么？”
不过是吃个锅子而已，他都已经盘算着要怎么样才能够挣钱了。
许娇娇也笑了起来，“倒不是我不同意，只是北地那边大部分老百姓怕是都消费不起。”
“不过若是给军中，我可以免费供应底料。至于食材，你们得就地取材了。”
周寻摇了摇头，“丫头，你这想法可就错了！北地的老百姓其实没那么穷，有钱人还是不少的！
毕竟北地连着番邦，往远处走又是海外，来往的商贩不少。但就是太闭塞了，通向大昭内陆的路又不好走，所以大家伙儿基本上都不了解北地。”
北地是经常有小规模的战争，也有匪贼乱来，但那头的老百姓养牛羊与番邦做买卖，挣的银子也不少！
这倒是许娇娇没想到的，她也没去过北地，如今听着周寻这么一说，顿时就来了兴趣，“北地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您快与我们说说——”
见他们都挺好奇的，周寻也就说，“那边白天很短，晌午一过，不用一个时辰，就天黑了。天黑了后，大漠上的狼嗷嗷叫……”
“很多狼？”许娇娇哪里听说过这些，小眼睛都瞪得圆滚滚的，“那大家伙儿不怕么？不是说狼会吃人么？”
“嗐！也就你们这些小姑娘好哄，狼有性得很！若非人们对它们下死手，人家压根就不会伤人。”周寻说，“北地有些稍微宽裕一些的人家，还直接养狼看家护院呢！
你们听着是觉得吓人，但是这在北地人的眼里，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再说大漠上的小动物，也多得很。你们都说大漠荒芜，没什么人。可是呢，大漠里头其实也是有人住着的……”
大漠里有人住！？
程意不大相信，“舅父，您是忽悠我们的吧？昨儿我还听段家旺说，大漠里危险得很，夜里没人敢在那里过夜呢！
就算是将士们夜里在大漠过夜，都得点起篝火，然后轮流守夜的。”
周寻原本就是想要与她们两个姑娘说一说大漠的事情，他也没想到段家旺那小子什么都与自家外甥女说。
不过他也没说错，“大漠夜里的确是危险，但里头也当真是有人住。早些年，我刚当副将，就曾进去过一回……”
那一年，正是大昭与番邦交战的第二个年头。
番邦那些个狡猾的进了大漠，想要抄近路来个釜底抽薪！
可惜，他们没得逞不说，还一群人都困在了大漠里。
“那时候啊，我就跟着几个有经验的老人进了大漠。进到了大漠深处，我们没遇见番邦的将士，倒是遇见了大漠里的人……”
许娇娇听得入了迷，连火锅都顾不上吃了，直问，“那后来呢？大漠里的人是啥样儿的？还有番邦的那些将士，他们后来又是怎么出来的？”
“那些人啊，与北地的老百姓装束都不一样，还特别的黑。”周寻说，“不过他们也能够听得懂我们说的话，一听说我们是要进去找番邦将士的，他们的头儿就寻了人给我们带路。
走了足足三天，这才找到了那帮想要玩偷袭的孙子！可惜，他们命不好，遇到了流沙，最后活下来的也就只得七八个！”
“我们将那仅剩的七八个人都带出了大漠，其中一个，就是他们的将领！回去了后，他们就与我大昭协商，再不交战。”
许娇娇听着就暗自点头，“这么说来，那番邦的将领还是个感恩图报的呢。”
“感恩图报？”周寻闻言笑了起来，“你这小丫头啊，就是好忽悠。他感恩图报有甚用，他们的君王可是恨不得吃了我们呢！
而且在那之后，我们又进了大漠好几回，就想要见那个部落的人，可惜，都没遇见过了。”
“啊？他们搬走了么？”许娇娇拧了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