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攘攘,一乐消失的地方夏天风痛苦的捂着胸口,他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拿在手里的冰淇淋已经开始融化。
他脚步沉重,视线越发的模糊,他拉着路人不断的重复一乐的特征,询问有没有人看见他的外孙女。
“一乐。”夏天风捂着胸口用力喊道。
不断有人与他擦肩而过,耳边传来吵杂的声音,他仔细听着,可就是没有一乐的回应。
一阵眩晕袭来,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手中握着的冰淇淋也掉在地上,他看了眼想捡起来但抓了空。
“喂,你没事吧?”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
男孩背着书包扶着他担心的询问。
夏天风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叔叔要不要我帮你打急救电话。”男孩一边询问一边将地上的夏天风扶起来。
“没事……”
话落鲜红的血液从夏天风嘴里喷溅出来,他直挺挺的向后倒去,还好男孩及时扶住。
但由于男孩力气太小,两人一起跌倒在地。
围观的人群看了眼夏天风,又看了眼别人,谁都没有要上前的意思,人群中一位穿着职业装的女士走了进来。
她查看了夏天风的情况之后,立马给医院打去电话。
医院离这边不远急救车很快到来,刚才的护士小姐姐把人送上车之后,便拿着自己的东西消失在人群中。
倒是小男孩被误以为是夏天风的家属,医生将他带上了车。
……
夏瑾的办公室,她的手机一直发出警告提示,可她却在会议室里开会,这一开便是一个小时。
原本会议用不了这么久,但开完会夏瑾被阿欣等人拉着闲扯了些八卦,主要是都好奇她跟傅寒的关系。
离开会议室夏瑾一脸苦笑,没想到平日看起来沉闷的小男生,八卦起来竟然比女生还恐怖。
她拿着咖啡杯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刚推开便听到手机传来的提示音,赶紧小跑过去。
这是她担心一乐安全特地安装的,只要一乐有危险按下手表按钮,她这边立马就会有提示。
但这个功能至安装一来,一乐便一直没用过,夏瑾都快忘记这件事。
她慌乱着的滑动手机屏幕,手机显示有几个未接来电,她来不及管这些,立马查看一乐现在的位置。
看到地图上的红点夏瑾紧皱着眉头,这个时间一乐怎么会在这里,她记得这个位置很偏僻。
突然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由于手机放在办公室,她不知道提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若一乐真的出了什么事,那……
她不敢继续往下想,一边慌忙的往外跑,一边拨打家里的电话。
“夏总。”阿欣一脸笑意的喊道。
知道夏瑾跟傅寒的关系后,阿欣本想再调侃几句,可夏瑾却一脸紧张的与她擦肩而过。
“欣姐,夏总这是怎么了?”小可端着水杯走过来问道。
阿欣摇摇头,担忧的看着夏瑾离开的方向。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夏瑾这么紧张的样子,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车上夏瑾终于拨通家里的电话,张姐刚接通电话夏瑾便惊慌的问道:“张姐,一乐在家吗?”
张姐语气有些哽咽,“小姐,一乐被夏先生带出去现在不知所终,医院打来电话说夏先生病危了,我打了好多次你的电话,你怎么……”
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时,张姐便立马给夏瑾打去电话,可夏瑾那边一次没人接听,傅寒的手机也处于无法接听的状态。
由于鸿氏集团总裁跑路,傅寒又在夏家耽搁了几天,一回到公司便忙的不可开交,饭都没时间吃,手机还落在地下室的车上。
听到这两个消息夏瑾直接呆愣住,她努力让大脑保持清醒。
“你没给傅先生打电话吗?”夏瑾一边把车子开出去,一边询问道。
“打了,傅先生的手机无法接听。”张姐紧张的回。
夏瑾尽量让自己的脑子思考起来,她吩咐道:“张姐你继续给傅先生打电话,我马上就赶过去。”
挂断电话,手机屏幕上显示二十几个未接电话,夏家的电话是张姐打来的,陌生电话应该是从医院打来的。
车子开到街上,夏家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她拨通了傅寒的电话,那边是无法接听的状态。
原本她是想让傅寒先去医院,自己去一乐的位置看看,但傅寒没有接电话,她犹豫应该是先去医院还是先去找一乐。
短暂的犹豫几秒之后,夏瑾决定先去一乐的位置看看。
当她赶到一乐的位置,已经是三十几分钟之后,离手机的警告提示,也不知已经过去多久。
而医院里,医生正全力抢救夏天风的生命,但仪器上的他的心跳却越发的微弱。
由于一乐消失的位置在一条小巷子,车子根本开不进去。
夏瑾把车子随意的停在路边,连车门都来不及关,便跟着手机提示走进小巷。
巷子弯弯绕绕,夏瑾对这里又不熟悉,眼看一乐的位置就在附近,可她就是走不过去,她急的眼泪直流。
好不容易走到一乐的位置,却只在地上发现一乐随身携带的手表。
“一乐……”她带着哭腔一遍遍喊着。
空旷的巷子除了她的回音,那还有别的声音。
她迈开步子,在附近的几条巷子唤着一乐的名字,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正喊着手机突然震动,她看了眼这个电话是医院打来的。
接起电话她还没说话,电话那头便传来医生气愤的声音。
“你是夏天风的家属吗?”
“嗯,我是他的女儿。”夏瑾止住哽咽回道。
“你这个女儿是怎么当的,我们打你电话这么多次都没人接听。”医生劈头盖脸一阵数落。
夏瑾没有反驳而是担忧的问,“医生我爸他还好吗?”
医生顿了下,语气也有所缓和,“如果你早些接电话,还能见到病人最后一面,就在刚才病人已经去世。”
“去世!”夏瑾震住,直接跪坐在地上。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