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打击加上路上的颠簸,让夏瑾由内而外的难受,胃里一阵翻腾当即便开始干呕起来,还把那个蹲在她身前的人贩子吓了一跳。
“我去大哥,这娘们要吐了,可别弄咱车上。”
开车的那位也是嫌弃无比,立刻找了个路边将车停下,确定没有监控和过往车辆,这才把夏瑾从车上扔了出去。
“要吐抓紧时间吐,别耽误我们哥俩时间。”
新鲜的空气奔涌着进入夏瑾的体内,让她现在好受了不少,但因为手脚都被绑住,眼前也没有办法视物,夏瑾就是想要趁机逃跑都没有办法。
她跪在路边,膝盖磕的生疼,可是这种疼痛却远远比不上心中的疼痛。
她如今万念俱灰,原本生的欲望了然全无,好像万般的打击都比不上对方一句,你挡了傅寒的路。
接下来一路上夏瑾也不再折腾,只是呆呆的靠着车子的后座椅,像是脱了线的木偶没有了活力。
前面那人高兴她终于不再挣扎了,但也担心,小声问旁边的人道:“大哥,这娘们儿看上去有些不对劲儿啊,别到时候送过去之后傻了,人家再赖账不给钱。”
开车那位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气愤道:“这一天天都是什么事儿,总之还是抓紧给人送过去吧,傻了总比没有好。”
车子又不知道开了多久,最终慢慢的停下,夏瑾只觉得他们好像把自己带到了一个空旷清冷的房间里,之后便没有了声音。
而这就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里,城内那边却已经翻了天,警方接到报警后,立刻派出所有警卫以夏瑾老宅为中心开始寻找。
因为对方显然是个惯犯,躲避了所有的监控摄像头,能看到的只是向着城郊开去,但究竟去了哪里便无从得知。
傅寒因为不停的在看监控录像,不敢放过一丝细节,一双眼睛熬得通红,冯北十也让自己的手下立刻去找,街上随处可见的全都是警方和冯北十的人,让一些不知情的路人好奇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这架势都快赶上全城戒严了。
傅寒此刻由贾一带着正准备回到公司,路上贾一不停的从后视镜观察傅寒,担心自家老板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出什么岔子。
如今傅寒身边的人谁不知道夏瑾,这样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别说是傅寒不放心了,就是他贾一都忍不住担忧。
这时,傅寒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无心接听,贾一便接到了车上的蓝牙。
那边是沈行涛打来的电话,他的语气听上去似乎还有些预约,让傅寒不由得皱眉。
“傅寒,有没有兴趣过来和我聊聊,我有件大事要告诉你。”
傅寒不耐烦的挥手,想要让贾一挂断电话,可谁知沈行涛下一句便道:“而且我听说夏小姐似乎失踪了,这可真不是一个好消息,不过我这里似乎有些线索,不知道你肯不肯赏这个脸呢?”
几乎是下一秒,傅寒脱口而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沈行涛他在那边笑道:“我知道些什么就要看傅寒你的意思了,东城那边有家茶社,你应该知道的,我就在那里等你,你可不要浪费了我老人家的一片心意。”
说完,他也不等傅寒回复,便直接挂断了电话,车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嘉一小心翼翼的问道:“傅总,我们要去吗?”
傅寒紧握着拳头,指甲陷进肉里也不知疼痛。
“去,为什么不去?”
贾一犹豫:“可是他这显然就是来套您的。万一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那又该怎么办?”
傅寒道:“我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立刻去东城那边。”
他现在确实没有别的选择,谁给出的消息他都一定要去一探究竟,事关夏瑾安危,他没有办法冷静思考,他只希望能够快点找到夏瑾。
茶社那边,沈行涛早就已经等候多时,傅寒道的时候他正在那里给自己倒茶,一副安然享受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来像是被工商局邀请去喝茶的人。
傅寒坐到他的对面,沈行涛还大方地给他倒了一杯茶,笑道:“来的挺快嘛,是从警局那边赶过来的吧?”
傅寒不管他这些废话,开门见山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沈行涛笑道:“这么着急做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知道的自然会告诉你,不过在这之前我也有些事情想要问问傅寒你。”
傅寒警惕,双眼微微眯了起来,看得出来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沈行涛说道:“这次沈家出事,被人爆出那么多黑幕,让我们沈家元气大伤,可我思前想后实在是想不出来究竟是谁与我们沈家有如此深仇大恨,一定要做到这种程度,将我们沈家逼到绝境。
我这一把老骨头是想不出来了,不如傅寒你帮我想想,年轻人脑子活,你说说如今放眼整个帝都,有谁看不惯我们沈家。”
傅寒淡然道:“这是你们沈家的事情,与我无关。”
沈行涛哈哈大笑起来:“不愧是你傅寒,你既然猜不出来是谁做的,那么就问你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要与沁柔延迟婚期!”
最后这个问题,沈行涛收起了刚才的嬉皮笑脸,端上一付肃容,眼神中也迸发出狠厉。
傅寒依旧淡定回答:“沈家如今出了这样的大事,恐怕也没有心思放在婚礼上,那倒不如延后婚期,等你们的家事都处理完了,再决定什么时候结婚也不迟,难道你想在这种节骨眼上再抽出一部分心思放在婚礼上吗?”
沈行涛冷声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抱着什么心思,且不说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你这个时候与沈沁柔推迟婚姻,跟那些落井下石的小人有什么区别,你想要明哲保身,那我们沈家呢!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一定要将事情做得这么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