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间。
那询问的语气，多少夹杂着质问的感觉。
“嗯！？”听见这话，吴主管神色一凝。
那天在办公室，陈戎陈老何等身份，私下里最终也不没质疑他。
可如今。
在公开场合的情况下。
这个李光汇竟然如此让他难堪？
顷刻间，吴主管的脸色满是不悦和冰冷。
赵有鸣感受到空气中凝固的尴尬，急忙接过话茬，给了个说辞。
他清了清嗓子，试图以更为合理的语气补充道：“可能是李总的表达有误，他的意思是...”
“吴主管能否详细说明评审的具体标准和天工科技脱颖而出的原因？”
“这样我们也能学习进步。”
这次竞标的事，赵有鸣花费了巨大的心血。
哪怕心里觉得输给萧辰，总比输给李光汇要好。
但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想要多了解一些。
不过哪怕换了一种说辞。
可归根到底，还是对吴主管的怀疑和质问。
好在赵有鸣这只老狐狸更厉害一些，显然笔李光汇说话更高明一些。
后面补充的话语稍微扭转了局势。
利用吴主管身份的职责和义务，将他架了起来。
这也就使得吴主管不得不做出一些回应了。
“看来...”
“二位很不甘心啊。”
吴主管意味深长地说道。
他哪里不知道赵有鸣和李光汇的心思？
无非是觉得，萧辰的天工科技之所以能中标。
全是因为和他私底下进行了一些交易，从而达成的黑幕。
不论是出一口被质问的恶气，还是自证招标的公平。
吴主管都必须，让赵有鸣和李光汇服服帖帖的，走出这个大门去。
“天工科技这次竞标，资金储备是五千亿。”
“请问二位，自认为与贵公司如何？”
吴主管语气低沉地问道。
“不如...”赵有鸣微微摇头，低声回应。
“资金方面，确实落后了些。”李光汇也有些没底气地回应道。
资金储备方面。
天工科技确实胜过俩人的集团。
这一点，赵有鸣和李光汇认了！
但是！
俩人质疑和不服气的点，从来不是资金储备。
现在的妥协，是为了等会更有力的反击。
“还算公正。”
吴主管听见赵有鸣和李光汇的答复，并没有诡辩什么，轻声应了句。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至于核心技术方面...”
这话还未说完，赵有鸣和李光汇却同时眼前一亮。
那微张的嘴巴，似乎随时都有一大堆反驳的话要说。
然而。
正当赵有鸣和李光汇脑海里各种对技术力胜过资金储备的论述，迫不及待想要争辩的时候。
事情的发展，却并未像预想的那般发生。
“天工科技最新一次，在我们基地测试的成绩。”
“综合评分是9.6分。”
“什么！？”
赵有鸣和李光汇再次面面相觑，眼神中除了不可置信外，还多了一份惊愕。
他们本以为，资金储备方面虽不如天工科技，但要论核心技术方面。
他们俩人各自的集团相比于天工科技，绝对有着无可争议的优势。
毕竟，多年来他们在科技领域的投入和研发，早已让他们在这一领域遥遥领先。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9.6分”却像一块巨石，重重地砸在了他们的心上。
他们知道，国防科技的专业仪器测出的9.6分，在业界几乎是难以企及的高度。
即便是他们各自集团最引以为傲的项目，也从未达到过这样的评分。
“这...这不可能！”李光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赵有鸣则是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他沉声说道：“吴主管，上次测试我们都在现场。”
“我和李董是亲眼看见了，天工科技最终评分是9.4分的。”
“这凭空增加了0.2分，实在让人难以信服啊。”
“没错！”李光汇闻言，也猛然反应了过来，急忙附和着，“我们亲眼看见的，是9.4分没错。”
“上次？”吴主管神色波澜不惊，仿佛早已料到他们会有此一问。
紧接着，他一脸平静地回应道。
“二位怕是记岔了吧。”
“上次测试那天，来的仅有天工科技一家企业。”
随即，他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随意递到赵有鸣和李光汇的面前，又道。
“当天的登记表，可记得一清二楚的。”
听见这话。
再加上吴主管有理有据的姿态。
赵有鸣和李光汇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
排除俩人记忆都混乱的可能性。
紧接着，就认定了一个想法。
萧辰和吴主管串通一气，篡改了登记表。
然而。
就当赵有鸣和李光汇心中认定这个猜测的时候。
下一刻，俩人看见登记表上天工科技测试的时间，瞬间傻眼了。
“昨...昨天！？”
“难道说...”
紧接着。
赵有鸣快速翻动登记表。
果然！
在上一页看到了心中猜测的。
登记表五天前的那一排上面，出现了星辰军工、战鹰科技、天工科技等名单。
原来，登记表从未被篡改过。
而是萧辰竟带着天工科技，在极短的时间内，重新测了一次。
这是俩人从未设想过的事情！
毕竟，这种技术的进步空间非常小。
以往基本都是一年一测，成绩才有些许的进步。
这次为了竞标，星辰军工、战鹰科技、都已经破例六个月测一次了。
谁曾想，萧辰竟然在六天之内测了两次！
“等等！？”
李光汇猛然想到什么，下意识看向萧辰。
这一刻，他总算是恍然大悟。
“萧董。”
“没想到，你在心理学方面，还有涉足啊！”
他终于想明白了。
之所以压根没想过，萧辰会故意在五天前的测试里让天工科技隐藏实力。
浅层原因是，天工科技本就是新成立的企业，天生容易让人轻视。
可深层原因，是因为萧辰带着五千亿资金的出现！
这让李光汇和赵有鸣先入为主的认为。
萧辰的底气和优势，就是来源于资金方面。
而赵有鸣和李光汇对于资金方面的劣势，又胸有成竹的认定能在技术方面弥补回来。
从而，也是直接忽略了，天工科技技术方面的细节。
这妥妥是在心理学方面，吃准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