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我错了我错了。我什么都说,我现在就说!”
女佣跪爬到傅宸泽腿边,伸手去抓他,却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
女佣抹了把眼泪,用颤抖的声音把事都交代了。
“陆小姐母亲出事,还有她生病的事我都说了,大花小姐住进来也是……”
“还有?”
“没了没了!就这么多了,我发誓。这两个月来园里也就出了这么多事啊。”
女佣急切的说道。
见她不像撒谎,傅宸泽给那两个男人使了个眼色。
两人快速走到女佣面前,一人一边把她架了出去。
女佣哭天喊地的求饶,然而,男人们的速度很快,她的求饶声很快走远。
“阿泽,你准备怎么处理?”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的陆希终于说话了。
傅宸泽温柔的看向她,“小希,你不用问这个,我会处理好的。”
“真是无法无天了!秦臻臻竟把手伸到家里来了!”
傅老太太的手杖怒戳地板,发出的沉闷的咚咚声让现场气氛严肃起来。
“奶奶,别生气。还好阿泽今天发现了,否则不知道以后还要被她藏多久呢。”
陆希起身来到傅老太太身边坐下,她挽住傅老太太的胳膊,柔顺的抚平她的怒气。
“阿泽,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傅老太太看向傅宸泽又道,这次她用的语气忽然是命令的。
傅宸泽微微点头,“奶奶,我知道该怎么做。”
“傅先生,你一定要好好收拾那个坏女人。不能再让她欺负小希了。”
大花瞪圆眼睛,怒火不比其他人少。
王曼婷则难得的没说什么,她比大花看的更透些。
这事发生在御庄园里,饶是她们一个字都不说,傅宸泽的性格也不会轻易绕过秦臻臻。
接下来秦臻臻要自食恶果喽。
傅宸泽的动作很快,次日早便让穆君约了秦臻臻。
彼时,秦臻臻还不知道御庄园的事。
这是半年来,傅宸泽第一次主动见她。
恍惚间,秦臻臻有种不真实感。
最后,她自然是赴约了。
两人见面的地点就在京都某高级西餐厅。
包厢内。
秦臻臻见到了夜思梦想的男人,他和之前一样完美,只是什么都不做的坐在那都让人移不开眼睛。
如同天神下凡。
今日的秦臻臻不同往日,她不再狰狞可怖,脸上画着完美的妆容,举手投足间充满优雅。
“阿泽,你怎么想起来见我了?我以为,你对我的误会还没解除,会永远不见我呢。”
“我对你的‘误会’依然在。”
傅宸泽毫无感情的眸子盯着秦臻臻,声音冰凉,让秦臻臻发颤。
她稳住情绪,红唇扬起一抹微笑,“阿泽,我不介意你这么想我。只要你还肯见我一面我就心满意足了。”
傅宸泽冷笑一声,“是吗?”
“嗯嗯!”
秦臻臻点点头,面色认真,“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所以从来都不打扰你。阿泽,我们还像最初那样好不好?”
“这个人认识吗?”
傅宸泽勾着嘴角,拿出一张照片让秦臻臻看。
秦臻臻看清上面的画面后,眸光舒尔凝固。
没错,照片上的人正是昨晚的“女佣”。
她蓬头垢面,满面鲜血,人被绑在柱子上,身上的女佣服透着猩红的血迹。
“阿泽,这,这是谁啊?”
秦臻臻惊呼一声,害怕地捂住嘴巴。
傅宸泽嘴角弧度逐渐扩大,眸底一片讥讽,“这个问题应该由我问你。”
“阿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秦臻臻,我早就警告过你,别再耍花招。不然一定会后悔。”
“阿泽……”
“城南的那块地下周的拍卖会上,我势在必得。”
忽然,傅宸泽话锋一转。
秦臻臻的脸骤然僵硬,“阿泽,那块地傅氏用不上!你为什么……”
话说到这,秦臻臻便说不下去了。
她身体微微发抖,心口里像是窝了一团火,灼烧的她五脏六腑都是痛的。
傅宸泽希戏谑地摇了摇红酒杯,眸光幽幽,“你想要那块地,大可在拍卖会上和傅氏一较高下。”
一较高下……
放眼整个京都,有谁够资格和傅氏一较高下?
孙氏最近的盈利刚开始缓步上升,她昨天刚说服董事们自掏腰包去拍那块对孙氏有极大好处的土地。
今天那块地就不可能属于孙氏了……
“这是送你的开胃菜,秦臻臻,不会结束的。”
秦臻臻反应过来后傅宸泽已经离开了。
只剩下桌上那张女佣凄惨的照片在宣示她之后道路的坎坷……
如果说傅宸泽之前是懒得理她,那现在他将会全力对付秦臻臻。
让她明白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傅宸泽解决完秦臻臻的事后便回了公司。
他刚进办公室不到十分钟,穆君就走了进来,神色严谨。
傅宸泽扫他一眼,淡漠道,“什么事?”
“傅总,‘她’似乎要来京都。”
话落。
傅宸泽的脸沉下来,周围的空气都紧跟着降了好几度。
穆君沉默地低下头,不敢多说一个字。
时间凝固,直到傅宸泽被傅宸泽冰冷的声音打破才恢复它原本的色彩。
“消息可靠么?”
“几乎不会有错,我们的人最近半月一直在M国蹲守。‘她’的行踪也抓得很准。”
“呵,真是一个意外惊喜。”
“傅总,要想办法阻拦吗?”
穆君试探性地问道。
傅宸泽勾唇笑笑,眼神晦暗不明,“既然她想回来,我这个‘儿子’又有何阻拦的道理?”
“是,傅总。”
穆君无声看傅宸泽一眼,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饶是这样穆君也能感受到他极大的戾气。
穆君走后,傅宸泽开始闭上眸子假寐。
他干净的指肚缓缓摩擦过袖口,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是夜,静默如水。
傅宸泽踏着夜色一步步走进御庄园。
客厅内,亮如白昼。
两抹身影坐在一起说笑着什么。
傅宸泽下意识放轻脚步,眸光落在她们身上。
傅老太太笑容慈爱,指着照片上的小人儿说道,“这就是阿泽五岁的时候,那时候啊,他就是一座小冰山,不苟言笑的。我还担心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去几家医院查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