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迟疑,眼神昏暗,长时间的缺血,已经让我有些意识不清,唯一有的只有毫不逊色的战斗力。
“李连,醒一醒,停手!”
这女人竟是认识我,她像是在叫我的名字。
我双目通红,脑海里杀意泛滥,竟是不自觉的动了手。
“哼,就这样的心性,还想着证刀,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徐大人躲的远远的,再次开口。
“啪!”
刚刚说完自己见解的徐大人,竟是被后方突如其来的一阵力道击出了数十米。
常轩面露杀意,如若不是不能随意给我徒增罪孽,他怕是已经取了这徐大人的狗命。
徐大人面露惊恐,他只顾着正面刚我,却是不知道一旁一直没有动手的人,会是这般厉害。
“李连,你醒醒,看看我是谁?”
那个女人的声音越发清晰,我再次摇头,看着面前的女人。
竟是真的有些熟悉。
这是谁?
脑海里开始不停地寻找着此人的影子,可我就是想不起来。
斩龙的轰鸣声还在继续,刀便是只有斩杀的念头。
轰鸣不断传入我的耳迹,我再次挥刀。
常轩刚才显露的杀意,竟是给了一瞬间的清醒。
只是让人疑惑的是,对面的女人在面对我的进攻时,竟是不断地退后,丝毫进攻的意思都没有。
“你个小兔崽子,我是你二婶,还不停手?”
我步步紧逼,竟是让面前的女人有些气急了,有些暴怒的出口。
二婶?
常轩一瞬间愣神了,他知道我来到京城的目的,就是找到二叔二婶,但是现在这样意识不清,着实是真的有些危险。
“李连执意要证刀!”
常轩在一旁与面前的自称是我二婶的女人解释着什么,却见这女人突然暴怒一般。
“证刀是玩笑嘛,说证就证,斩龙跟了老李家好几代,他还只是刚刚入门的,拿什么实力来控制住斩龙的煞气?”
让我意外的是,这女子的话,竟是让一旁的常轩有些低头。
常轩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子的话,成了哑巴。
不过这个时候,我的心里竟然好爽!
二婶?
斩龙的煞气之外,我不断的回忆着那个女人的身影。
一个婀娜多姿的女人,外表满是柔情,却是有着巾帼不让须眉的本事。
我捂住耳朵,尽量不去听斩龙的轰鸣声。
抬起眼,仔细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小子,醒了没,看看我认识吗?”
李月初挑眉看着我,竟是面带焦急。
我呲了呲牙,像是找到了家的孩子一般,心里竟是有些委屈。
“二婶…”
刚叫了出口,胸口像是被堵了大石头一样,我竟是张口吐了一大口血,浑身刺骨的疼痛,让我瞬间倒地。
常轩一个飞身到了我的身前,检查着我的身体。
“还不快点把这疯子给我杀了,一个废物!”
徐大人从地上起来,刚才那种威慑让他着实有些胆颤,但是眼下,是要解决了我这个麻烦。
二婶听了这徐大人的话,竟是直接抄着一旁的斩龙,抄起了手边的一把尖刀。
“砰!”
飞出去的刀直直的扎在了徐大人的头顶。
徐大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他那里见过这样嚣张的女人,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们老李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这姓徐的尽竟是半天没有担心过来,从地上爬起,鸟悄的离开了。
常轩有些摇头,我本是为了证刀。
中途被打断,自然会遭到反噬之力。
那斩龙的煞气,顺理成章的入体,遍布了我的所有筋脉。
再加上刚才打斗,我身上已经遍布了伤口,如今也就只剩下了一口气。
常轩有些着急,试图将我体内的煞气逼出来。
“带着他跟我走!”
李月初根本顾不上一旁懵逼的周管事,直接起身带着我与常轩几人出了这庭院。
睡梦中,我似乎飘飘渺渺的到了一处高坡,四周连绵起伏的山峦。
我这是升仙了?
原来证刀之后,可以飞升吗?
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的我,着实有些懵逼。
层层迷雾之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
我顺着迷雾摸索过去,层层的山峦,竟是走不到尽头。
“怎么样?”
二婶将我带到了她住的地方,然后找了京都最好的大夫来给我医治。
“这个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这被称为人间妙手的神医,还是第一次见到我这样的病人,检查了我的症状,直接摆手便是治不了。
二婶还真是气坏了,抄起了这大夫的东西,直接扔了出去。
“什么狗屁大夫,还神医呢,这都治不了,给我滚蛋…”
在二婶的怒骂声中,这大夫也是灰溜溜的跑了。
常轩摇了摇头,他还在封着我的穴位,让那煞气不能在我身体里循环,阻止恶化的程度。
“李家二姐不用着急,这李连虽是得到了反噬,但是常轩大人给小兄弟封住了穴道,应该还可以撑段时间,我听说京城郊边有一人,对这种不寻常的奇症深有研究…”
了空像是想起了什么,上前与其他两人开口。
李月初点头。
“你可知道他在哪儿里?我们赶紧过去?”
说罢,就要差人将我在折腾起来。
了空摆了摆手阻止了二婶的作为,有些惭愧的模样。
“这医师有些不同,他不为了赚钱,但是所有去的人都要提前预约,我先过去和他预约上,然后在折腾小兄弟过去…”
话还没说完,二婶直接抄起了我。
“什么人这么大的面子,我李月初今天就要看看他到底管不管…”
在了空无奈的眼神中,我被扔到了车上。
常轩飞身跟在身后,时刻注意着我的生命动向。
而我在意识的海洋内,还在顺着那条见不到头的路,向上走着。
“这什么地啊,我的斩龙呢?”
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不一样之处,我向着四周找着斩龙,却是啥都没有。
往后看,刚才走过的路,确是啥都没有了,空空一片。
卧槽,这什么地方?
我竟然没有别的路走,只能向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