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活,我们便是真的干了一天的活计,打扫也是一门功夫。
一天下来,绝空依旧轻轻松松是样子,而我则是有些腰酸背痛的。
这和提着大刀打架又有些不同,直到傍晚时分,我们才被允许休息,说是明天继续。
三个人,三间屋子,这待遇倒是不错。
绝空将我们带到地方之后就离开了。
这个大和尚不爱说话,下午打扫的时候,了空试图和对方沟通一些打听这里的消息。
绝空倒也不是绝口不提,只是回答的都会随意,没得到什么重要的消息。
“他们让我们这几天不能离开寺庙,但是没说让我们不能在这里面随意走动对吧。”
常轩还是很会抓重点的,这会回想那老和尚的说法,似乎是在暗示着我们什么。
只是他暗示我们这些外人可以随意在寺庙中走动,又是为何。
“算了算了,等明天再说吧。”
常轩今天也累的不轻,这会活动着胳膊,也没有心思探寻这里。
我点头,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许是今日的确很是劳累,我很快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隐约中,我能听到很多虫子的鸣叫声。
如今天气炎热,那虫子的声音却不是这种天气中最常见的蝉鸣声。
断断续续的,持续在我的耳边。
这导致我一直没有真的睡过去,醒了查看几次,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只是虫子的声音只要我躺下,就会若有若无的出现在我的耳边,有些打扰了我的清净。
如此折磨中,一夜过去,天亮之后,我可以多躺在床上一会,那声音却是消失了。
起身,沉吟,外面了空依旧在喊我,还能听到不远处绝空不满的声音。
大致是在说,刚干活一天,就觉得累了还赖床,这不行什么的。
对于对方的抱怨我没有放在心中,绝空的性格其实很简单,只是有些不大理会旁人。
刚出门,我就对上了了空常轩询问的眼神。
我们三人认识这么久,好歹还是有些彼此了解的。
他们该是知晓我赖床这种事情不会随意出现在我的身上,所以在问我是否发现了什么。
我略微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挂着歉疚的表情走到绝空那边。
“绝空禅师,抱歉,因为我这身上的伤势还没有好全,所以睡得有些沉了,今个便也起晚了。”
“我们这就开始了。”
在我拿起扫帚的时候,感受到了绝空的打量,对方并没有再说些什么,而是重新给我们找了一个地方打扫着。
一昧的打扫是枯燥的,抬手落下,扫帚不断划过地面,从中得到的,并不是平静,更多的是躁郁。
好在这寺庙也不是真的将他们当做犯人,一日三餐还是提供了。
伙食简单,但是能够饱腹。
今日是被罚打扫的第二天,直到再次傍晚,这个寺庙之中,我们还是没有见到其余人。
就连出现过一面的长老和尚也没有再出现。
这寺庙无疑很是古怪。
我们用过晚膳之后,一同在我的院子这边集合。
白日里我们就商量过一起在这寺庙中找找可有何梦然的踪迹。
这寺庙虽然现在还没有对我们展现恶意,但是谁都知道不对劲。
若是何梦然在这里,还是早点找到对方的好。
奈何我们转悠了一圈,并未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更是没有不找到任何何梦然的痕迹。
在这过程中,也的确像我们得到的暗示那般,并未有人出来试图阻止我们。
搜寻无果,我们只能各自回去。
天色入夜,我闭上眼睛准备入睡时,再次听到了那昨夜烦扰了我一夜的虫叫声。
在床上翻滚,难以入睡,那些声音如同直接在我脑海之中响起,无法不去听。
终究是难以忍受的起身,我推门出去,静下心来,哪怕不躺在床上,也能听到那声音。
我循着声音过去,一路在寺庙中走着。
几次碰壁,重新寻找方向,然后逐渐摸索到了一个四面被封死的房间中。
窗户也是被钉起来的的,但是好歹留了一些缝隙。
屋子里没有灯火,借助外面的月光,我站在窗户边上向里面看过去。
这是一个房间,我所看的方向刚好是一张床,床上似乎坐着一个人影。
那人保持五心向上的模样,很是专注。
有人在这里修行不成?
只是修行如此寻常的事情,为何需要将这里门窗全部封死呢。
我抱着疑惑,而我头顶上的月光恰好来到了我所看的窗户前。
细碎银白的月光渗透进去,慢慢往前,这让我能够看到那床上人的模样。
随后我便是一愣,因为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尸体,而且看起来似乎死了很久。
脸上满是尸斑,表情僵硬无比,眼睛却是睁开的,那种死白色有些恐怖。
更让我皱眉的是,视线往下,那老和尚的身上爬满了虫子。
那些虫子在这具尸体上翻滚,如同两者是同一个整体一样。
这场面让我想起了那村子里遇到的夜行修罗。
对方也是一个尸体,却是被人用道术强行起尸化作修罗。
联想的同时,我那按在窗户上的手掌不自觉的用力。
谁能知道,这窗户封禁的并不是太牢固,一块木头竟然就此被我掰断了。
在这夜色之中,清脆的咔嚓之声尤为明显。
而后,我便看到,那屋子里的明明已经死去多时的老和尚竟然动了起来。
是的,那个尸体动了。
手脚僵化如同机器,但是的确在动弹,那脑袋更是扭过来看着我。
灰白的瞳孔之中,充斥着死气,一阵寒气瞬间将我笼罩。
我惊觉事情不大美妙起来,后退好几步,却是没多远,就听到那屋子里面有东西在走动的声音。
那老和尚不仅“活过来”,更是想要出来。
我看着那被拍动的摇摇欲坠的门,稍微有些后悔。
这东西怕是一直被封禁在这屋子里的,我的到来,惊醒了这东西。
在我后退的时候,那砰砰作响的房门不见倒塌。
我刚放松一口气,然后就见到,我之前所站立的那扇窗户直接炸开。
很显然,那老和尚也和我一样找到了捷径。
明亮 的月色之下,一个浑身蠕动着虫子的老和尚,站在那院子里,灰白的眼睛盯着我,场面逐渐变得惊悚起来。
断魄抽出,面对那扭着头似乎在观察什么的老和尚,我没有敢主动出手。
在对方的身上我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我可能不是对方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