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很是自在,几乎没遇到什么事情。
重新回到交通工具上的我竟然有些不适应。
也许是在大山里面游荡太久了,再次出来看到这外面热闹的世界,倒是显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起来了。
不过也没格格不入多久,我坐在车子上,常轩开车,而我则是看着沿途的风景。
这么安稳的日常,倒真是有些不真实起来。
“哎,你这次突然回去是做什么的?”这会常轩倒是想起了问了。
方向盘打的贼溜的常轩,笑的乐呵呵的,他心情也好啊。
总归是没有那么多憋屈的事情要去解决了。
在那些昏暗的地牢里面呆久了啊,这外面的广阔世界可真美好啊。
“不清楚,二婶忽然发消息给我说让我赶紧回去,后续便没有什么消息了。”
我摇头,说起这个,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着急的。
短信不回,打电话过去也是无人接通。
后续更是直接关机了。
以二婶的性格,若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万万不可能会如此。
只是我倒是希望,我是杞人忧天了
“不会出了……”常轩想说什么,看到李连的表情还是闭嘴了,只是脚下的油门却是狠狠的踩下去加快了车速。
“怕什么,就算有什么事情,也不至于比这段时间经历的这些还凶残吧。”
“又是怪物又是僵尸又是恶魔的,那叫一个精彩啊对吧。”
常轩的话倒是让气氛活跃了几分。
我笑着点头。
他说的也对,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回去解决了就是,现在我着急也没有什么用处。
车辆一路行驶,在经历过漫长的时间之后,我回到了李家所在的地方。
一回去,我就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
很多人不在老李家,我唤了几声,没人回应,李家宅子里倒是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这让我心中不好的预感再次升起。
我直接到了二婶屋子里,便看到那躺在床上养伤的二婶。
二婶脸色煞白没有什么血色,嘴唇却是乌黑的很,显然受了很重的内伤。
这会躺在床上,样子有些迷茫,时不时咳嗽几声,很是憔悴。
见到我之后,二婶目光才亮了些许,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我赶紧走过去将二婶扶起来,有些担心的看着对方:“二婶,到底是怎么回事,其余人呢?”
二婶受伤,其余人竟然不在吗?
“他们不在家。”
“咳咳咳。”
二婶刚说一句,就严重的咳嗽起来,常轩倒了一杯水过来,二婶喝下润了润嗓子才好受很多。
“李连。”二婶拉着我的受,目光沉重看着我。
“二婶,我在。”
我握住二婶的手,表情逐渐严肃了起来。
二婶受伤,必定是人为的,到底是谁。
“李连,有人得知李家只有我在守着后,竟然敢突袭上来。”
“那人是我们老李家曾经的仇敌,只是现在模样大变。”
在二婶的解释下,我才知道了李家发生了什么。
李家其余人有事外出,二婶在家里守着,曾经李家结怨,至今仍旧不肯释怀的仇敌找准时机过来寻仇。
对方怕是觉得自己一人不敌,便是使用了什么邪门道法,如今变成了那怨念的集合体。
那东西,神鬼莫测的,实力更是诡异强大,寻常办法很难应付。
李家只有二婶一人在,和对方打二婶根本不是对手。
只是二婶也不是吃素的,拼尽全力,暂时的击退了对方。
不过看对方走的时候的样子,估计还会再来。
为了以防万一,二婶便叫回了我。
那人什么存在我暂时不知道,按照二婶的描述,怕是不好对付。
“二婶,你先休息,凡事我在。”
二婶受伤严重,绝对不能再和那东西对上,不过我回来了,就绝对不会再让人伤了二婶。
“好,好,李连。”说这话,二婶便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我安慰着二婶赶紧休息,好在二婶没有什么大事,修养一段时间就会好。
我和常轩走了出去,站在外面,我的目光逐渐的冰冷起来。
不管那人是谁,怕都只是一个小人,趁着我李家只有一人守家,竟然对一个妇人如此大打出手。
若不是二婶有点本事,怕是直接死在了那人的手上吧。
胆小如鼠之辈,怎配和我李家为敌。
“我们先四处看看。”常轩也不再打趣,表情郑重的说着。
我应下,两人分别在李家看了一圈,好在周围都没有什么问题。
二婶说对方也只是一个人,看样子倒是真的。
这日相安无事,晚上我没怎么睡着,在床上有些翻来覆去的,伴随着清晨的到来,我却是感受到来不一样的气息。
有什么东西正在进入李家。
我翻起身,将斩龙和断魄带在身上走了出去。
很快常轩也寻过来,显然他也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一路往外走,不多时,我就看到一团灰黑色的东西在聚集在前方。
那东西看起来是个人,灰色烟雾扭动着,偶尔能看到那烟雾下方一张如同死人一样麻木诡异的脸庞。
“呵呵呵,李家人,回来了?”那人也看到了我,开口道。
那声音如同干枯如同老树皮,就像是艰难挤出来的一样,难听的很。
“我说你不能说话别说,这么刺耳,简直了。”常轩掏耳朵看着那人,表情鄙夷的很。
这东西一看就不是好人。
之前大概也是受了点伤,这会好了,想要借此机会再把李连的二婶杀了吧。
只可惜,他们回来了,这些想做什么都是不可能的。
“不过两个小辈,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对方成语用的倒是很溜,我没有说话,只是抽出了两把刀表达我的意思。
既然是李家的敌人,既然是这人将二婶重伤如此,那么我也没有什么和对方好说的。
刀下见真章便是了。
“双刀?”
“呵呵呵,你们老李家,当真是后继有人啊!哈哈哈!”
夸人的词,这会听起来却是讽刺的很,对方的确也是在讽刺我。
那话语中的意思,莫不过是瞧不起我罢了。
我依旧没有言语,更是没有被对方的话语激怒。
心魔不在,冷静对敌才是最该做的事情。
长刀纵横,我没有让那人再继续说下去。
面对我的攻势,那人淡定的躲开身体,从烟雾之中出现的脸庞上的表情,是扭曲的痛快。
“小辈,想死,我成全你。”
“哈哈哈,就不知道那些人回来,看到你这个李家小辈的尸体,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啊。”
猖狂的笑意格外难听,斩龙直接劈过去,说再多,也不如挥刀来的痛快。
双刀一左一右,配合默契,如今双刀我已经使用的非常熟练,皆是我臂膀的延伸。
或是格挡或是攻击,或是上劈或是下撩,断魄和斩龙的配合很是不错。
以往我用这两把刀和不少的敌人对战。
有胜,也有输,只是每一次我都有清楚的感觉。
然而,伴随着我和这人的打斗,我表情逐渐沉重了起来。
我想我终于明了,二婶告诉我的,这来寻敌的人非常难对付是什么意思。
这东西本就是怨念的集合体,虽然我能看到对方的身体,也能砍中对方。
但是我的攻击都被对方吞了下去,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激不起任何的波澜。
几刀下去,软绵绵的几乎没什么着力敢,打起来非常的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