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轩已经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吐血了。
对方的攻势很猛,攻击的手段更是比一些男人还要激烈。
一旦开始之后,对方的攻击就没有断过,一次接着一次,密密麻麻的常轩觉得自己完全没办法和对方匹敌。
就此认命吗?
在他被女人一脚踢的后退好几步捂着腹部强行压下吐血的冲动的时候,常轩抬头看着对方,笑了笑。
染血的牙齿中透着几分森白,常轩的面容也有些可怖起来。
认输,怎么可能呢。
认输了,可就连争取一下的机会都没有了啊。
拉开了距离的常轩这一次主动出击,尽管他的攻击对对方而言并未造成过多的困扰。
好在稍微拉回了一点点的主动权,这让常轩有了更多的发挥的空间。
比起跟在李连的身后,凡事总有那个家伙的照应,在这里的常轩,体会到了孤军奋战的感觉。
不管前方的敌人有多么的强大,你都不能回头,因为你的身后,没有任何人在等着接应你。
便也是这种后退无门的感觉,让常轩倒是有些超常发挥了起来。
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几分发泄的味道。
他很愤怒,愤怒自己的弱小,愤怒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也愤怒自己为何总是被人碾压。
李连在变得强大,他自然也是不甘示弱的,可是每一次,在遇到更强大的敌人的时候,他又总是在后悔自己曾经的不努力。
这种情绪在此刻无疑是已经达到了顶点。
眼前那个女人的长相都有些模糊了起来。
他的脑海中闪现的是过往的种种,那些和李连一起经历的事情,成就了现在的李连,可又何尝不是成就了现在的常轩呢。
半压身体,常轩抬头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迹后,吐出了一口血沫。
这会的常轩,面容已经看不到什么正常的肌肤,可是那坚韧的表情和跃跃欲试的笑容,却是让一些人有些沉默起来。
和这里时刻准备着看不到明天的亡命之徒不同,常轩似乎从未放弃过挣扎的希望。
这会,他更是为了把握住那一份希望,对着自己的对手攻击了过去。
拳头被挡住了,没关系,他还有脚,脚被人格挡开了,也没关系,他还有自己的脑袋。
一脑袋和对方撞击在一起,沉闷作响,常轩看到自己的眼前都已经冒出了小星星。
那些摇摆的星星似乎在喊着自己让他快点睡过去。
使劲摇晃自己的脑袋,对手也是如此,眼前昏沉一片。
常轩没有停下,再次用自己的脑袋撞击过去。
这一击之后,女人翻着白眼直接倒地了。
再一次胜利站在比赛台上的常轩,对着那些依旧在喝倒彩的人比了一个中指。
这些人想要看他的笑话,休想。
强撑着晕乎乎的脑袋走下了台,在靠近管家的时候,常轩还是撑不住的直接倒在了地上昏迷过去。
看着那高大的身体砸在地面的场景,管家一时有些无言。
随后摆摆手,有人过来。
“将他送到地牢里面去,让人严加看守着。”
面对这个遍体鳞伤的常轩,管家难得没有了轻松的姿态。
这种人,无疑很可怕。
他也不敢继续抱着什么玩笑的心思了。
“是。”常轩的身体被人抬下去,虽说一些伤口还没有止血,但是看着常轩那起伏的胸膛和那嘴角挂着的无法抑制的笑容就知道他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比起常轩这里惨淡,从李大家中醒过来的我,这会是有些消沉的。
好在也只是消沉了一会。
吃着李大准备的饭菜,暂时饱腹的我看着自己的那些伤势。
因为李大在自己昏迷的时候进行了处理,所以这会伤势都已经稳定下来。
而且那些都是一些皮肉伤,凭借我强大的体魄,这些伤势好的会很快。
然而,现在常轩还在那些人的手中,我压根没办法继续在这里继续等下去。
“李先生,有,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嘛?”
李大真诚的发问着,李先生对他们的恩情,是他还多少次都是应该的。
而且他其实也没有为李先生做些什么。
“我想要打听一个人的住址。”
我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我暂时不想麻烦自己的那位义姐,而且这本就是我和常轩的一意孤行的行为。
虽说这后果有些差强人意,但是正是因为使我们私自的行为,我不想将的义姐拉到这潭浑水中来。
义姐警告过自己,再加上,义姐在这里也是盘踞了很多年,想来和那位华老板之间多少也是有些瓜葛的。
双方更是存在一种互不干扰的平衡。
若是因为我的自私让义姐帮忙,说不得会毁了义姐这些年来的努力。
我想的很是清楚,这会我的呼吸轻快了很多,看着李大那疑问自己的眼神,再次开口。
“我想知道,那位华老板真正的住所。”
我们之前被那些死士骗到了那地下工厂,想来那个地方不是华老板真正所在。
想要救出常轩,再次闯入那地下工厂和那些死士战斗无疑是最愚蠢的行为且不会有任何的效果。
只要拿捏住了那华老板,就能让常轩安全的离开对方的势力范围。
“华老板?”听着从李连嘴里吐出的名字,李大有些惊讶,随后却是有些苦笑起来。
这位李先生似乎也才来禁区没有多久吧,如今就已经招惹了不少的人了啊。
先是那李家人,后来和冯老大那边一起行动,现在又和华老大敌对上来。
李大算是看明白了,这位李先生的确是一个做大事的人。
而李先生的那些大事,他李大似乎压根没有插手的份。
可是只是打听一个人的住址的话,李大觉得还是可行的。
“李先生,那你现在这里休息着,我出门找些人帮你打听着。”
“你放心,我们会小心的。”李大也是有些智慧的,见李连犹豫了一下点头后,就积极的出门了。
对于李大还是我还是很放心的,对方做事很沉稳,而且知恩图报。
如此想着,我便暂时躺在床上养伤,只是思绪繁多,压根无法入睡。
我们隔了这么久还没有回去,也许义姐已经发现了一些问题,说不得也弄清楚了我们做了些什么。
可不管如何,我不能再去主动连累谁了。
想着想着,脑袋反倒是愈发的清晰起来。
听着外面熙熙攘攘额的声音,我看着屋顶,目光有些无神起来。
也不知道常轩那小子是否还能挺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