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救?
说不定我大喊几声,人影见不得半个,鬼影可能见几个……
好在箭支只从对面射来,而非三面夹击。我打起十二分的认真,一边小心翼翼的向前,一边挡着射来的箭支。
“踏!”
脚下再次传来的声响,让我脸黑如锅底,此刻我想骂娘的心情都有了。
蹭——
当头一箭从上而下射来,我忙抽刀横劈而去,箭支被斩龙劈成两半。刚劈去头上箭支,我立刻挥舞斩龙挡住前方的箭支,好险的捡回一条小命,不等我庆幸,头顶‘咔咔’声响起。
“要糟。”
我暗道一声,看着前面好似不知道停歇的箭雨,我一咬牙,旋即瞅准空隙一个滚地葫芦向前方滚去。
刚起身,我立即躲开迎面的箭支,然后贴墙砍去身侧箭支,如法炮制,再顺着墙壁向前滚去。
几个滚动,到了长廊尽头,我闪身到了右侧。
我刚起身,抬头瞳孔一缩,就看到一人背影。
“你是谁?”我沉声喝道,同时斩龙竖起,准备随时可能发生的危机。
现在的情况对我并不利,前面是不知名的人,身后是还没停歇的箭雨。我向前不能,向后亦不能,可以说如果真打起来,空间狭小的不再狭小,对我或者斩龙都不利于施展。
前方的背影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默默吸一口气,再次问道:“你是谁?”
等了须臾,依旧没有等来回答。
这里本就是地下不知道多少年没见阳光,且危险丛生的墓室内,一路走来提心吊胆的不说,此刻好不容易见到个人,却还背对着我装高冷?
我冷哼道:“我不管你是谁,在小爷面前装神弄鬼,就做好挨打的觉悟!”
说罢,我拎起斩龙,准备给他一脑袋。不管是人是鬼,先拍晕再说。
斩龙一刀拍在那人侧脑门上,那人应声而倒,我呆了呆,喃喃道:“这世上还有这么傻的吗?”
走上前,我踢了踢那人的后背,确定人已经晕过去,方才把人翻过来。映入眼帘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伙盗墓贼的其中之一。
拍了拍那人的脸,我啧啧声道:“我已经提醒你了,是你自己不躲……”
话说到一半,我接下来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只因为我触碰到他脸上的手,摸到了一手的冰凉。
伸出二指摸到那人脖颈的动脉,脉搏毫无起伏,再看胸口亦是没有起伏的迹象。触手的冰冷,只能说明……他,已经不知道死了多久!
“嘶。”我暗暗吸了一口凉气,只觉浑身发凉。
再次检查了那人的身体,没有出血口,甚至身上没有丁点的划伤,就像是无缘无故的突然死亡了一样!
“怎么会这样?”
疑问,回旋在墓室内,没有人回答我。
箭雨已经停歇,我看了看左侧同样大开的门,再看看门前大敞的门,思考须臾,我起身准备踏入进去一探究竟。
手电筒的光束打进墓室内,里面的设施映入眼前。
没有什么陪葬品,甚至破罐子都没有一个,有的只是墓室正中央不足巴掌大的一尊石像。因为墓室内的漆黑,我并不能看清楚石像上雕刻的是哪位神仙。
那尊石像就那样孤零零的站在墓室中央,好似被人随手丢弃在那里,又好似……它自己走过去?
我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揉了揉脑袋,我自嘲道:“石像就是石头,怎么可能自己走过去,我多半又是自己在吓自己。”
话音刚落,一道突兀的笑声突然间在耳畔炸响。
“咯咯咯……”
“谁!”我顿时后背贴紧墙壁,横刀立在胸前,眼神戒备的看向四周。
我的声音传出去很远,直到消散。墓室沉寂的针落可闻,好似刚才那道突兀的笑声,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而我却是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不论是鬼怪小说中,还是二叔那些杂书中,我看过很多关于墓室内的诡异事件,遇到这种情况若是轻视,往往就把自己的小命给赔进去了。
后背紧紧贴着石壁,墙壁冰冷,我的后背却溢出大滴的汗水,一冷一热交替间,手心的湿濡令我握了又握斩龙。
五分钟过去……
十分钟过去……
刚才那道突兀的笑声再也没出现,向是一切都是我的错觉一般。这个时候我也无从去判断它是否是错觉,眼下还是离开这里最为安全些许。
如此想着,我移动脚步向着石门,准备进去。就在这时,那道突兀的笑声再次出现!
“咯咯咯……”
我回身,暴喝道:“公鸡打鸣还知道露个脸,你特么不敢露脸,是不是连鸡都不如?”
说这话,完全是给我自己壮胆。但我清楚的感知到,在我说完这话时,一道阴凉的风吹过,吹的我浑身发冷,贴着墙壁的后背更是感觉阴冷无比。
微微分开身子,我警惕的看了看自己刚才贴着的石壁,生怕从墙壁里突然蹿出一只爪子把我带进去。
正在我警惕的看着四周时,又一道阴风刮过,我细细去感知风的方向,尔后猛然看向石门内。
我没有感觉错,阴风就是从石门后的墓室内吹过来的。但是我疑惑的是,石门的对面是一堵完好的石墙,风,到底是怎么吹过来的?
至于墓室两旁,我刚才已经用手电筒查看过,并没有打开的门或者窗户之类的,说明那伙盗墓贼以及陆伯伯并没有选择这条路,那么,风,从哪里吹来的??
越往下想去,我越是心里发毛。
打了几年的铁,我是有两把子力气,但并不代表我的胆就是铁胆。尤其是第一次面对这样诡异的情况,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人都有对未知的恐惧,此刻我虽然算不上恐惧交加,距离那个点也差不多了!
越是在封闭寂静的环境,人的精神就越容易最快的崩溃。
突然间,我拎起斩龙刀一刀劈在石门侧的石柱上,似发泄似壮胆。斩龙刀刃摩擦在石柱上带起一阵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墓室内,多多少少算是给我壮了几分胆气。
舔了舔唇,我咒骂道:“码垛,此路不通,自有另一条路,天不绝小爷之路!”